“拿秤來，快分，快分！”
    一個個人看著豬肉鹿肉，眼睛直冒綠光。
    總共還有九十多斤鹿肉，八十來斤豬肉，一二十戶，每戶都分了點豬肉和鹿肉。
    “一大爺，這麽多肉，可藏不住，那龍野要是報案，咱們就完了！”
    “大家今晚就把它消化掉，該吃的吃，該賣的賣，別留下痕跡！”
    “一大爺，這大半夜的，能賣到哪裏去啊？”
    “這個時候，黑市可是最火的時候，隻有那裏才能消化掉這些東西！”
    “那我們趕快生火，就在這院裏烤肉吃肉，吃完肉，咱們一起去賣肉！”
    “好，這鹿肉絕對很值錢，這下可以緩口氣了！”
    木材很快在中院堆了起來，然後火點了起來，每家每戶都拿著屬於自己的肉，用刀片成各種形態，烤製了起來。
    不久，肉香味就彌漫了開來，附近的院子，都充斥著肉味。
    很多睡著的人，被這肉味饞醒，爬起來看到95號院冒出的火光，暗罵了一句，然後流著口水，再次進屋睡了。
    “好吃，太好吃了！”
    大部分人烤的是豬肉，他們都想把鹿肉賣到黑市賣個高價。
    院裏的大人小孩，都吃的嘴角流油，獨留劉天劉福兩人呼呼大睡，因為他們已經習慣肉味了。
    “都吃飽了嗎？”
    “一大爺，我們都吃好了，實在吃不進了！”
    “小孩回去睡覺，大人蒙麵，跟我去黑市！”
    “好嘞！”
    院裏人都沒有錢了，此時，能通過黑市回點血，都興奮異常。
    一二十戶人，每家一個男人，用袋子裝著肉，浩浩蕩蕩地去了黑市。
    “你這是什麽肉？”
    “上好的雄鹿肉，聞聞，看看味正不正？”
    “倒是吃過一回，的確是這味道，多少錢一斤？”
    “二十塊！”
    “太貴了吧？”
    “豬肉都需要六七塊了，別說鹿肉，這是你想吃就能吃的嗎？”
    “少點，我要兩斤！”
    “十九，再少不賣！”
    “十九就十九，給，三十八塊！”
    “好，肉你拿好！”
    易忠海演示了一遍，四合院的人，開始照搬他的模式，把東西展示出來，售賣了起來。
    半夜時分，大家的肉賣完了，每個人拿著錢，喜氣洋洋，好像過年了一樣。
    “三大爺，你賣了多少？”
    “一百多，分到的鹿肉，加上一些豬肉，賣了這麽多！”
    “哎，我才六十多，早知道不嘴饞了，不然多賣點錢！”
    “你也不虧，至少知道了鹿肉的味道，我還沒嚐過呢！”
    “誰讓你摳搜的，豬肉都不讓家裏人吃好！”
    “二大爺，你賣了多少？”
    “呃，沒多少，二三十塊錢！”
    “怎麽這麽少？”
    “鹿肉都吃了，豬肉不太值錢！”
    “一大爺，你呢？”
    “許大茂，你打聽這個幹嘛？”
    “嗨，不是好奇嗎，反正邊走邊聊，讓大家樂嗬樂嗬唄？”
    “百十塊，沒三大爺多！”
    “我知道沒三大爺多，三大爺太能算計，這都要爭個第一！”
    “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手裏沒錢，心裏不踏實啊！”
    “賈東旭，你賣了多少？”
    “家裏人太能吃，沒多少！”
    “你們家是不是故意的，把東西吃到肚子，就不用賣錢還我們的錢了？”
    “許大茂，我們已經說好了，發工資的時候，拿出一部分還給大家，平常得到的零碎錢，我們也要用來吃飯啊！”
    “是啊，許大茂，東旭吃不好，怎麽有精力賺錢還錢呢？”
    “一大爺，我就是說說，省的他忘記了這事兒，沒了幹勁兒！”
    “你就放心吧，有我監督他呢，你的錢遲早會還你的！”
    “那就行！”
    “一大爺，為啥不讓我們買點糧食回去，家裏都快斷頓了？”
    “龍野可是知道你們的情況，你們錢都沒有，哪裏的錢買糧食？”
    “這，的確是這樣。”
    “都把嘴巴閉緊了，打死都不能承認偷肉了，否則咱們都完蛋。”
    “一大爺，你就放心吧，誰會把自己置於險地啊？”
    此時大家的心都平靜下來了，腦子也開始回歸。
    “三大爺，一定跟家裏人交代清楚，否則你的老師就幹不了了！”
    “一大爺，二大爺，你們也要注意，否則廠裏不知道會不會開除你們。”
    “傻柱，別大嘴巴，不然你的廚師職業到頭了！”
    “哎，你們說我跟著你們摻和什麽啊，我有肉吃，有錢花的，為啥非趟你們這趟渾水啊！”
    傻柱很是懊惱，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就頭腦發熱了呢。
    “傻柱，你可要管住你的嘴，不然大家夥就算完蛋了，也絕不饒你！”
    “哼，最能說的就是你許大茂，先把自己的嘴管好吧，看你這一路，嘴都沒閑著！”
    “我的嘴雖然多，但是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要是正事，我可不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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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要是龍野追究起來，咱們留下的破綻就太多了，就二大爺站崗這事兒，就是個麻煩。”
    “是啊，二大爺，你怎麽解釋你站崗，把肉給站丟了的事兒？”
    “哼，我就是擔心兒子的身體，騙他們回去睡覺的，我根本就沒有站崗！”
    “這倒是能說的過去，二大爺，你反應挺快啊！”
    “哼，我是誰，不然怎麽當你們二大爺？”
    “哎，龍野丟了兩三千塊的東西，你說他能罷休嗎？”
    “牛友先，做了就不要後悔，後悔就不要做，你當時可是比我積極！”
    “馬友全，我可沒後悔，隻是在考慮如何應對龍野罷了！”
    “考慮好了，就死不承認，他又能找誰。
    再說我們院裏集體做的，法不責眾，就是暴露了，也不嚴重。”
    “希望如此吧，我總感覺龍野不會善罷甘休，他就不是那種能忍氣吞聲的人。”
    隨著大家接近四合院，肚子雖然是飽的，但心卻空了，心虛惶恐終究占據了上風，很多人的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都回去好好睡一覺，忘記今晚的事，明天一切如常！”
    易忠海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心裏也是一直打鼓，他跟龍野交手了這麽多回合，清楚地知道龍野的難纏。
    大家沒有了吃肉時候的高興，都心情沉重地回到了自己家裏。
    “老頭子，看你的樣子，好像不高興，難道黑市出現意外了？”
    三大媽看著臉上充滿著各種情緒的閆富貴，上前詢問了起來。
    “老婆子，你說咱們是不是做錯了？”
    “怎麽了？”
    “肉吃了，肉也賣了，錢也到手了，但是我的心怎麽這麽惶恐呢？”
    “老頭子，大家一起做的，你惶恐什麽呢，有什麽事兒，大家一起承擔，別擔心了！”
    “老婆子，你說我的教師工作要是丟了，咱們怎麽辦啊？”
    “老頭子，別擔心了，做也做了，後悔有啥用呢？
    就是工作丟了，咱再找就是了！”
    “哎，我就會教書，其他的啥都不會，要是丟了工作，我真不知道能幹什麽！”
    “車到山前必有路，睡吧，老頭子，明天還要上班呢！”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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