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真的找到工作了，沒有花錢買名額？”
    “是的，多虧了老太太，不然我就是花錢，都未必找到現在這麽好的工作！”
    “什麽工作啊？”
    “倉庫統計員，不用幹體力，剛好適合我！”
    “太好了，現在把家裏800塊錢拿出去，解成豈不是也能找個工作？”
    “真的嗎，媽？”
    “你的確可以找個工作，那樣咱家裏兩個賺錢的，一月三四十塊，絕對夠用了！”
    閆富貴一想到家裏兩個吃工資的，就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當家的，你現在能和大家一起上班，可比以前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強多了。”
    “那是，我以前可羨慕他們一起上班了！”
    三大爺家歡聲笑語，二大爺家裏的陰霾也沒了。
    “當家的，你真的找到工作了？”
    “是啊，老太太的人情，可是大的不得了！”
    “那我們就和一大爺他們站在一邊了？”
    “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盤好棋被我下爛了，隻能將錯就錯！”
    “你們真的要對付龍野？”
    “我不想，但是現在站在這一邊了，不想也不行了！”
    “哎，咱們現在也身不由己了！”
    易家和賈家都很高興，因為有了工作，就有了飯吃，工作的人在廠裏吃飯，至少可以節省點口糧。
    第二天，三位大爺，賈東旭，馬友全五個跟傻柱他們一起上班時，先前上班的都震驚了。
    “三位大…叔，你們也去軋鋼廠上班？”
    “傻柱，我們不能去？”
    “能去，能去，你們也找龍野了？”
    “難道就龍野有那個本事讓我們回去上班？”
    “不是，你們咋弄的？”
    “你就別管了，反正沒你啥事！”
    “嘿，賈東旭，你還欠我錢，就這個說話態度？”
    “我就是這個態度了，你又能怎麽樣？”
    “小心我揍你！”
    “好了，都是一個院子的，讓別人看笑話嗎？”
    易忠海還真怕傻柱突然動手，這種混不吝可不會瞻前顧後。
    “易大叔，看笑話這種事兒，總是會發生的，比如你們等下上班的時候，絕對會有很多人看你們的笑話！”
    易忠海和劉海忠的神情同時一滯，心情立即不好起來。
    他們想著廠裏人的指指點點，頭皮就有點發麻，甚至想退縮回去，不去上班了。
    “老易，你怎麽看？”
    “老劉啊，咱們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
    “那樣的話，這個月咱們可不好受！”
    “不好受也得受，等大家不新鮮了，他們就不提了！”
    “老閆，還是你行，在廠裏你沒啥熟人！”
    “還是有的，附近院子在廠裏工作的人，可不少！”
    “叮當，叮當！”
    三輛自行車從後麵駛了過來。
    “龍科長，早！”
    “龍科長，上班啊？”
    “龍科長，啥時候跟咱們再改善下夥食啊，現在窩窩頭越來越小，還越來越貴了，大家都沒力氣幹活了？”
    “以前還能一個星期吃一次，以後就不行了，周圍山上的獵物，被我逮的差不多了，就是想吃都沒得吃了！”
    “龍科長，多久可以吃一次啊？”
    “半個月吧，我的好好找找才行！”
    “那也不錯，至少比那些常年沾不到肉的廠好多了！”
    龍野一路騎行，一路打著招呼。
    易忠海他們看著龍野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心裏除了羨慕，就是嫉恨，把自己以往所有不好的遭遇，全部賴在了龍野頭上。
    “有啥了不起的，等你不是科長的時候，看你怎麽風光！”
    賈東旭看著風光的龍野，心裏決定讓秦淮茹提前實施計劃。
    正月初九，定量發了下來，一家家都提著袋子到糧站買糧。
    雖然一般居民的個人定量也有24斤，但是糧站的糧食，連一個家庭裏一個人的定量都滿足不了。
    在這青黃不接的季節，所有人都在為口糧發愁。
    “哎，怎麽辦哦，這麽點糧食，以後隻能天天喝水度日了！”
    三大媽中午抓了一小把棒子麵放進鍋裏煮，煮好之後，跟染了色的水沒啥區別。
    三大媽，閆解成，閆解曠，閆解娣幾個人一人喝了一碗，多的都沒有。
    晚上院子裏的人都回來後，易忠海就招呼大家開起會來。
    失去了大爺身份的三個人，此時也隻能跟大家一樣，或蹲或站在中院，沒了威風。
    “大家都知道糧站的情況，今年比去年更難，我們每個人都要餓肚子。”
    “易大爺，我們也想要糧食啊，可是糧站沒糧食，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易忠海聽人喊他一大爺，心裏莫名有點高興，他震了震嗓子，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們去黑市買！”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糧食會越來越精貴，我們早點行動，也能早點得利。”
    “易大爺，我們也想去買，可是我們隻有糧票沒有錢，想買也買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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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院的情況我了解，錢還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他願意不願意？”
    “易大爺，你說的誰啊，龍野？”
    “龍野已經不是我們院子裏的人了，當然不是他，而是柱子！”
    “我…？”
    傻柱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
    “是啊，柱子，大家都知道你的為人，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你給每家借點錢，大家配合著糧票，也能買到不少棒子麵，這樣大家的日子也能好過點！”
    “這，這，易大爺，這，我…”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傻柱身上，那種期盼的眼神，讓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柱子，你就借一下吧，你也不想看到大家都餓死吧？”
    “這，我，我還想娶媳婦呢，錢都借出去了，我怎麽娶媳婦啊？”
    “柱子，隻要你幫了大家，我到時候給你找一個媳婦，絕不食言！”
    “易大爺，這…”
    “柱子，大家又不是不還你，等大家發工資了，優先還你可以了吧？”
    “這，好吧…”
    傻柱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自己僅剩的200來塊錢拿了出來，然後給每家分了十塊錢。
    “柱子，好樣的，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柱子，你真是大好人！”
    “謝謝柱子，你救了我們一家！”
    “別那麽客氣，我也不能看著大家挨餓不是？”
    傻柱借錢的時候難為情，借完錢還是難為情，他此時不知道腳該放哪裏了。
    “好了，大家拿袋子行動吧，我怕晚了，黑市都沒糧食了！”
    “易大爺說的對，大家走吧！”
    一群人急匆匆地走了，但是很快就回來了。
    每個人都有收獲，但是收獲不多，黑市裏，他們即便出了很高價格，也沒有多少賣糧食的。
    “哎，不僅是我們聰明，大家都能看出事兒來，日子終究難過了！”
    “哎，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哦，這鬼天氣，就不能多下點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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