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師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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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而易舉的取得了鬥法的勝利,蘇真真神色如常,甚至還有點不高興的模樣,向鮑鴻天施禮後就從場地中央走了回來。
    當穿過人群時,幾乎沒人敢沾身,都齊刷刷退到一旁讓開了路,看過去的眼神都滿是懼色。
    剛剛那一拳給所有觀戰的人都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報名參加鬥法比試的那些人心裏更是在暗暗祈禱,日後千萬不要碰到這位“煞星”。
    “無趣的很。”蘇真真一回來就撇了下嘴巴,忍不住抱怨,“雖然山主殿主們有自己的打算,可是這樣的鬥法比試,對我來說,實在是雞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碰到其他門人。”
    報名者一共有將近三百人,門人不過隻有三十三位,所以相互碰到的幾率並不是很大。
    白安年心裏暗道,你不想遇到和道和司南,那些人難道就想遇到你嗎?
    說起來,那些人才是真的倒黴好吧。
    剛剛輸掉鬥法的羅河,說不得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對之後的比試都會有影響。
    鬥法比試已經看過了,白安年也沒有繼續觀看下去的興趣了,與小姑姑和蘇真真道了別,就要回去。
    “小年,你的那場鬥法比試就在後日,需得細心準備,明日大可不必狼很費時間來觀看我的那場鬥法。”白青禾柔聲叮囑了起來。
    “此次鬥法比試,我心知肚明,不可能位列在前,別說那些大道門人,就是同境界的司南弟子裏,我也隻算得上是中等之姿,隻要能增長一些鬥法經驗,就足以了。”
    “倒是你師父,對你期望頗深,就算不能……名列前十,但也要盡力而為。”
    聽了小姑姑對自己的諄諄教誨,白安年並未多說什麽,隻是簡單的點頭應下:“小姑姑的話,侄兒會謹記。”
    又與六哥白安豐、蘇大虎還有魁金山打了聲招呼後,他就獨自一人先行離開了。
    再次回到聖體山山腳下,隨便尋了個偏僻的地方。
    他探手取出懷中的山海堪輿圖拓本,感受到畫卷之中的鴻蒙道道蘊已經非常的稀薄,所剩不多。
    這讓他心有不舍,就像是一道美食,一瓶老酒,就隻剩下最後一口了,總是讓人不忍用掉。
    但沒有太多的遲疑,他就又一次繼續吸納拓本之中的道蘊。
    “這幅山海堪輿圖拓本中的道蘊,盡數吸收後,至少相當於我修煉兩年半之功!”
    師父李閑雲拿給他的目的,是想助他殺入鬥法比試的前十,便能贏下與藥王山山主的賭約,得到那三杯猴兒酒。
    一杯猴兒酒價值百金!
    那這畫卷的價值,也不是不能估量出來,縱然不值三杯猴兒酒,但兩杯應該是有的。
    他又不是那等愚蠢渾噩之人,怎能不體會到其中的道理。
    說是為了賭約,實則隻是說辭,為的還是助他大道修行罷了。
    “師父他……待我不薄。”
    自從下了聖體山,來到穀底,雖然他每日都要準備三餐飯食,李閑雲對他的態度也談不上多麽的親近,可仔細想來,卻是做到了一個師父應有之責。
    在他遇到了獸王道客卿諸葛徒的威脅時,十分及時的出手將他救下。
    又量身傳授他種種大道之法。
    對他也是毫不吝嗇的解惑答疑。
    如今還拿出山海堪輿圖拓本這樣珍稀的道蘊遺寶給他。
    想到這些,白安年心裏湧起種種念頭來。
    他深知,自己想要殺入鬥法比試前十之列,千難萬難。
    但,他也要拚盡全力的搏上一搏,如此才能無愧於師父的栽培。
    他生性如此,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別人對他的恩義,十倍,百倍的回饋。
    對小姑姑如此,對師父亦是如此。
    在他思慮這些事情之時,也沒有耽誤參悟。
    最初時,山海堪輿圖中的道蘊如大海潮汐,一波又一波,洶湧澎湃,讓人驚歎。
    再後來,像是江河入海,源源不絕,餘韻流長。
    而此時此刻,已經是如同小溪潺潺。
    漸漸,又變得滴滴答答,無法接續連貫。
    當最後僅剩的一絲鴻蒙道道蘊從畫卷之中抽出來之時,白安年暢然又滿足的舒緩了一口氣,才悠然的睜開了眼眸。
    “咦?!”
    他原本預料,在道蘊盡數吸幹後,這幅畫卷會變成一張空白的紙張。
    可是此時看去,卻是和想的不一樣。
    畫卷之上的山、海、河、樹、鳥、獸、蟲、花、草……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卻並沒有變成空白的一張紙。
    上麵反而映現出了一行行的毛筆字!
    隻是那字,白安年看不清,不知道寫的是什麽。
    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想要去看清畫卷上的是什麽字,可是依舊是模糊一團,就像是有一層淡淡霧氣遮擋在上麵。
    他雙手握住畫卷,湊得更近了一些,眯起眼睛,再次試著去看清上麵的字。
    可是字沒有看清,反倒突然產生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覺,就像是十天十夜沒有睡覺,想要立刻睡死過去!
    “這些字,另有玄機!”
    他沒有再執拗的嚐試去看清這些字。
    將畫卷卷起後,他起身直奔穀底。
    李閑雲正躺在搖椅上小憩,麵色微紅,神態怡然,滿是酒後微醺的舒泰。
    待到白安年說了畫卷的變化,李閑雲也頗感詫異的坐起身來,接過畫卷,用雙手展開。
    畫卷上出現的那些字白安年一個都看不清,完全不知道寫的是什麽,似乎被某種大道力量給遮掩了。
    但顯然,作為鴻蒙道法宗李閑雲並沒有受到同樣的影響。
    他從師父李閑雲臉上和眼神的細微變化就能斷定,上麵的那些字非同小可。
    畫卷上麵的字最多不過二三百罷了,但是李閑雲整整看了一刻鍾,反複的看了數遍才將畫卷慢慢的合攏,緊緊的攥在手裏,怔怔出神,蹙眉不語。
    白安年心裏好奇的緊,可看到師父如此神態,便沒有出聲打擾,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又過了一陣,李閑雲突然開口,嗓音低沉:“畫卷上顯現的字,是我師父,也就是你師祖,留下來的一封信。”
    信?
    白安年一怔,他本以為會是某種大道機緣,完全沒想過,那些字竟然會是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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