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牛心中一樂，抓住她一隻小手，晃了一晃。
    “你想說就說，別猶猶豫豫。”
    蘇春柔終於鼓起勇氣，卻還不敢看崔牛，就低頭盯著腳尖。
    “銀朵姐來的時候，我隻知道她跟你是同一個村子的人，當時也沒多想，可你回來後，她老盯著你看。”
    “我……我懷疑她老公是想誣陷她，跟你一起，其實……其實也沒啥，我相信你不會有啥，但……但我……”
    崔牛哈一聲笑出來，輕輕勾住蘇春柔的下巴，把那張嬌豔小臉抬起來。
    這臉啊，蘋果一樣的，紅乎乎的，很可愛。
    記得她剛來腚子村時，還有些麵黃肌瘦，但現在簡直可用豔若桃李來形容。
    而且，身材也好了太多。
    誰看了，都會覺得這絕對是生孩子的好料子。
    前麵那個啥，後邊也那個啥，反正就是很那個啥。
    讓崔牛看著都有些心動。
    他也老老實實招了。
    “汪銀朵算是我初戀吧，十七八歲那會兒，村裏人都欺負我，就她守著我、保護我，但後來她更喜歡過城裏人的生活，就嫁到城裏來了。”
    “我們的事都過去了，現在我隻跟你一起，對不對？不要吃醋了，好嗎？”
    他還拍了拍蘇春柔的小臉。
    蘇春柔的臉更紅了，撇撇嘴說：“我……我才沒有吃醋呢，就是好奇嘛。”
    “好了，好奇！”
    崔牛也不揭穿她。
    “你回去吧，我幫她也沒有別的意思，畢竟不能看她受欺負，你說對吧？”
    蘇春柔馬上把頭一點：“對，我家男人是個大英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本色，我看好你，加油，但也要小心。”
    她突然踮起腳跟，在崔牛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扭頭就跑，衝上樓梯。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摸了摸臉，崔牛突然笑了。
    印象當中，這還是蘇春柔第一次主動親他呢。
    崔牛騎上摩托，大半個小時後，來到了牛鬼凹，問了個村民，很快找到了那間賭場。
    這賭場，坐落在山溝溝裏一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大瓦房中。
    一走近，就聞到一股豬騷味兒，以前怕是專門用來養豬的。
    崔牛走進去，裏麵還挺多人。
    兩三十個圍著幾張桌子，打撲克打麻將、還有玩其它的。
    崔牛就站在門口，冷眼掃視周圍。
    很快，就被他發現，杜川坐在靠牆角的一張麻將桌邊。
    這家夥正津津有味玩牌呢，還挺入神的。
    崔牛嗬嗬一笑，並沒立刻走進去，而是繼續觀察四周。
    上一世殺手帶來的直覺，讓他覺得這個地方不那麽簡單。
    賭就算了，有幾個看場子的大漢，樣子還特別彪悍，目光也非常深沉，透著一股猙獰。
    憑殺手的直覺，崔牛幾乎可以斷定，他們殺過人！
    開賭場的人殺過人，這就真有點不簡單了。
    甚至，崔牛還隱約聽到後屋那邊，傳來一陣陣非常低沉的嗷嗚聲。
    好像是野豬在叫。
    而且，這野豬的體型肯定相當不小。
    難不成這還一邊開賭場，還一邊養野豬？
    崔牛倒不是沒見過養野豬，不少人喜歡養野豬，跟家豬配種。
    配種生下的豬，能提高肉質，增強抗病能力，適應能力也更強。
    隻是這野豬的聲音，有些不大對勁，比那些真正的野豬，好像還多了幾分凶殘。
    崔牛也沒怎麽往心裏去，觀察好周圍的環境後，就大步走去。
    很快，他就走到了杜川身邊。
    抬起巴掌，朝他肩膀上一拍。
    杜川頭也不回，就把手向後一撥。
    “別打擾老子，沒看正贏錢嘛，你要一拍，把我的財氣拍走了，老子掐死你！”
    崔牛嗬嗬一笑，一點都不慣著他，一巴掌重重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打得他整個腦袋都朝前狠狠一砸，砸在剛擺好的麻將上邊，把麻將牌砸得四散而飛，把麻將桌砸得朝他這邊翻倒。
    頓時，桌麵擺著的其它麻將，也甩得到處都是。
    跟杜川打麻將的其他三人，都嚇了一大跳。
    整個賭場的人也看了過來。
    杜川猛然抬頭，額頭上已經到處是血。
    他摸了一把，疼得哇哇大叫。
    緊接著，他扭頭站起來，咬牙切齒大喊：“崔牛，你踏馬是要把老子的腦袋拍碎嗎？”
    崔牛冷笑，二話不說一伸手，掐住他脖子，一手舉起，雙腳離地。
    接著，把他整個身子朝麻將桌狠狠一拍。
    轟！
    麻將桌被拍得四分五裂！
    杜川也倒在地上，嗷嗚嗷嗚直叫，抱著老腰，疼得直不起來。
    他大聲叫嚷。
    “疼死了！疼死我了！崔牛，你這混賬東西，出手沒輕沒重的，是想把老子摔死嗎？”
    就在這時，隨著四周賭徒紛紛後退，有七八個漢子紛紛逼來。
    他們手裏都拿著雙筒獵槍，槍口全部對準崔牛。
    崔牛已經做好準備，淡淡地說：“砸壞了啥東西，我十倍補償，我跟這個人有點仇，要把他帶走，就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了。”
    接著，他伸手抓住杜川的頭發，狠狠往外邊扯。
    杜川疼得嗷嗚嗷嗚直叫，就像惡狗。
    兩手，死死抓住崔牛揪他頭發的手。
    “放開我！放開我！老子的頭皮都快要被你扯下來了！救命……救命啊！”
    七八個大漢全部逼過去，槍口從四麵八方頂了過來，頂在了崔牛肩膀上，背上，心口上。
    崔牛不得不頓住腳步，語氣冷了幾分。
    “剛才我說了，造成的損失，我會十倍賠償，這個人跟我有仇，我要帶走，如果你們現在要賠償也可以。”
    他從兜裏掏出一疊鈔票，十張大團結，朝一個大漢遞去。
    “十倍賠償綽綽有餘了。”
    大漢嘿嘿一笑，接過了錢，揣進兜裏。
    他把頭一點。
    “小子，你還挺懂規矩，但這100塊錢遠遠不夠。”
    崔牛眼睛微微一眯：“啥意思？”
    大漢理所當然地說：“你可不是隻砸壞一張麻將桌，還嚇著了我這麽多客人，萬一以後他們不來賭場玩了咋整？”
    “他們會覺得我賭場不安全啊！到時我的損失，那不非常慘重？”
    “所以，一百塊不夠，起碼得一萬塊！”
    崔牛不由笑了：“你們特麽還真會獅子大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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