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軒打開謀士選項，選定唯一的職業卡，試著說了句：
    “盡快到趣閣來找我，到了就說自己是應聘掌櫃的！”
    為何如此直截了當？因為通話費太貴，嬴軒可不想客套幾句後又要花十金。
    說完後稍作停頓，對話框微微閃爍，就像微信聊天那樣，留下一行字。
    或許是因為這次花費的緣故，係統貼心地在下方提示：
    對方已讀未回！
    盡管有些沮喪，嬴軒仍滿懷期待。
    謀士會是誰呢？難道直接來個韓信？這也太離譜了吧！
    不過韓信似乎是武將，不屬於謀士範疇，搞不懂係統怎麽劃分的，算了，等見麵再說吧。
    ……
    第二天清晨，嬴軒舒服地從被窩裏爬起來，享受了幾位侍女細致的伺候後，
    拿起小竹扇，悠哉地朝朝陽殿走去。
    今日是月中，也是嬴政檢驗皇子們學習成果的日子。
    雖然嬴軒的前身早已過關，且在學業上遠超其他兄弟，
    嬴政特意允許他不必參加。
    但他依舊早早趕來，隻為共進早餐，畢竟這是最安全的一餐，誰也無法在此處動手腳，可以放心大吃。
    在秦始皇的廚房裏，掌勺的大師傅總是能想出新花樣。除了烤肉和燉肉，他們還會做些蒸煮菜式，撒上細鹽和蔥薑調味。即使沒有辣椒和孜然，味道依然很好，至少比自己平時吃的好得多。
    嬴軒剛踏入大殿，就發現左右兩邊已經坐滿了十幾個皇子。嬴軒頓時感到無奈，當皇子怎麽也這麽拚？
    我已經來得夠早了，你們難道都不需要休息嗎？
    看到嬴軒進來，其他皇子齊刷刷站起來行禮，恭敬地喊他一聲大哥。
    嬴軒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時，發現胡亥完全沒有反應，眯起了眼睛。
    “今天考試要好好表現，結束後我要帶大家出去玩！”
    此話一出，皇子們都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以前的大哥隻顧著教他們仁義禮智，強調兄友弟恭，每次見大哥都像麵對老師一樣不情願。
    但從三個月前開始，大哥變了。
    不僅偷偷帶他們出宮遊玩，還給他們買各種美食，還在趣閣裏拿出許多有趣的小玩意兒供他們玩樂。
    從那時起，這些皇子們每個月都很期待見大哥的日子，因為隻有那一天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外出玩耍。
    就連坐在最前麵的胡亥，此刻神色也有波動。
    他也想融入這個快樂的家庭，可不知為何，自上個月起，原本對所有兄弟姐妹一視同仁的大哥，在問了他的名字後就開始對他區別對待。
    給其他人買了糖葫蘆，偏偏不給他。
    還幾次明目張膽地說不喜歡他，讓他別跟著自己。
    那次突如其來的針對在胡亥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之後的幾天，隻要想起這件事，他就忍不住傷心地哭泣。
    果然，嬴軒話還沒說完就笑了。
    “胡亥除外！”
    頓時，這位不到九歲的孩子眼中迅速盈滿淚水。
    本就小小的嘴巴不受控製地緊抿在一起。
    他倔強地仰起小臉，抽泣著反抗這不公平的命運。
    “不去就不去，說得好像誰想去似的！”
    看著快要哭出來的胡亥，嬴軒很滿意。
    誰讓你將來那麽殘忍，把幾十個兄弟姐妹全殺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狠毒，這就是你的報應。
    嬴軒在戲弄幼童之後，心中甚是愜意。
    盡管此舉在道德上應受指責，但他依然感到暢快無比。
    他隨手一揮，展開紙扇，閑適地邁向右側第一個桌案。
    這是嬴軒的專座，由嬴政親自指定，即便嬴軒不在，也無人敢坐。
    由此可見，嬴政對這個長子還是頗為偏愛的。
    隻是曆史上那位不知為何行事，不僅未能成為儲君，甚至搭上了性命。
    嬴軒搖晃著扇子，悠然自得地越過諸多弟妹。
    隨著一聲聲“大哥”的呼喚，他漸漸飄飄然起來。
    而胡亥則因越想越氣憤，終於忍不住哭泣出聲。
    他身後始終默不作聲的太監急忙上前試圖安撫胡亥。
    陛下即將駕臨，若是見到胡亥在此抽泣，難免會留下軟弱的印象。
    嬴軒公子的心機確實令人忌憚，幸好這次他受趙高之命同來，特意提防著胡亥免遭欺淩。
    “胡亥未曾冒犯於您，您怎能如此輕易地欺辱他？這般行為實在有悖您的寬厚仁德之名。”
    嬴軒麵皮極厚，絲毫不在意太監所說。
    誰知這太監見嬴軒沉默不語，竟有了大人抓到孩子做錯事時的感覺，仗著自己的身份，又再次教訓起來。
    “此次暫且放過，若日後您再敢欺淩我家公子，我定會告知趙公，讓他上報陛下！”
    “屆時，縱使您身為公子，怕也是難逃責罰！”
    嬴軒原本滿麵笑容，因太監的威脅話語逐漸消散。
    那太監看到自己壓住了囂張的嬴軒，內心十分得意。
    “公子無需擔憂，有我在，誰也不敢欺淩您！便是嬴軒公子，也奈何不了我背後的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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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拜趙公為師，真是明智之舉！”
    旁邊的胡亥眨巴著眼睛，流露出解氣的神情，還惡狠狠地瞪著嬴軒。
    誰知嬴軒竟一言不發，直接轉身朝殿外走去。
    這讓太監愈發得意，胡亥也愈加高興。
    其餘諸位公子卻皆神色嚴肅，趙高如今愈發受寵，連他手下的太監也開始膽大妄為，竟敢教訓皇子。
    年紀僅次於嬴軒的公子將閭與公子高對視一眼。
    今日一個太監敢教訓皇子，他日豈不是要幹預朝政了。
    此時，就連長公子嬴軒也因畏懼趙高會在父皇麵前進讒言，被訓斥一番後離開，他們還能怎麽做？難道要冒著被懲罰的風險站出來與之對抗嗎？
    就在眾皇子壓抑著憤怒時，門外突然傳來侍衛慌亂的爭執聲，緊接著便聽見“錚”的一聲。
    下一瞬，麵容冷漠的嬴軒竟從侍衛手中奪過長劍，重新踏入殿內。
    他臉上不見半分怒意，隻是冷冰冰地舉劍前行，跨步向前猛地投擲出去。
    長劍化作一道黑影，深深刺入宦官的左肩。
    瞪大的眼睛裏滿是震驚的宦官萬萬沒想到，年僅十三歲的嬴軒公子會如此冷酷，僅僅因為幾句言語就要當場取他性命。
    劍貫穿肩膀帶來的劇痛令他猛然驚醒。
    即便背後有趙高的庇護又如何？殺了他，趙高也不會讓皇子為他陪葬，頂多不過是受到一些責罵罷了。
    恐懼瞬間擊潰了他的驕傲，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地位的卑微。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驚得目瞪口呆，誰也沒有料到長公子會這般果決。
    麵對挑釁自己的宦官，他一言不發便要痛下。
    被這一劍嚇得魂飛魄散的宦官，根本顧不上其他，扶著長劍倉皇而逃。
    死亡的陰影讓他速度暴增，竟繞著柱子躲避嬴軒，朝著殿外奔去。
    眼看即將脫身，門外又有一把青銅利刃出現。
    這一劍顯然不是為了震懾，而是直指要害。
    眾皇子隻見寒光一閃，那宦官的小腿就被齊齊斬斷，他痛苦地嘶喊著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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