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金頂真人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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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張午、張癸結拜認了兄弟後,我們三人就返回了宗門住處。當然,還是沒有人追究我們三更半夜不歸宿的事情,似乎隻要有我的事情,宗門這些管事的都緊閉雙目。
我其實是個很克製的人,平時也不胡作非為,堆在人群中也是泯然眾人。
我們也沒有對別人提及我們三人結拜的事情,平時大家怎麽相處就怎麽相處,也不區別對待。
此後,金頂真人叫我去改善夥食,我本來想提及那晚禁地的事情,但是想想還是沒有說。我其實是怕說出來後金頂真人不太好回答。
過了一段時間,張午和張癸找到我說,上次結拜比較倉促,不太正規,要和我堂堂正正的磕頭結拜。
我其實也沒有太在意形式,隻要真正心中把兄弟當兄弟,那麽就是兄弟。可是張午和張癸卻對這些形式很在意,專門做了研究。
“好吧,那就正式結拜。”我堅定的說道。
“好,好,咱們今晚就去禁地入口結拜。”張午興奮的說道。
張癸也很興奮:“我去準備結拜用的東西。”
夜幕降臨,天上的月亮已經升起來了,禁地入口,我們三人跪在禁地入口,我們麵前堆了一個土堆,土堆上麵插著三炷紫香,在冒著煙。
張癸就準備了這麽點東西,還做了研究,就研究出這麽個結果來,也不知道他倆是怎麽研究的?
“蒼天在上,青山明月為鑒。”我們三人一起說著。
“我,葉浩。”
“我,張午。”
“我,張癸。”
“我們三人今日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進同退,同生共死。”
我三人說完後,對著地麵“咚咚”的磕起頭來,一共磕了八個頭。
“大哥”,張午和張癸一邊說一邊給我磕了一個頭。
我拱手回禮:“二弟、三弟。”
這就是張午和張癸研究的整個結拜過程。
我們結拜完後,沒過多久,大家都知道了。張亥特意給我們三人每人送了一個燒餅。
張亥是個比較中規中矩的人,也不熱衷於這種江湖做派,所以,他沒有和我們一起玩,隻是象征性的結交。
結拜的事情過去不久後就冷了下來,其實結拜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是個象征性的關係,不過,說起來,在這玄卦宗,還沒有聽到有人來過這麽一出,這讓我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違反了宗門規矩?
很多事,不能一再去做。
過了一段時間,金頂真人又把我叫去給我改善夥食。飯後,金頂真人叫我留下來休息,我也沒有拒絕,這種情況,金頂真人是有話要說的。
我們吃完飯休息好後,一起吃飯的人都離開了,金頂真人叫我留下來吃晚飯,晚飯後,金頂真人拿來兩個燈籠,一個給了我,隨即道:“咱們去一個地方吧。”
我說:“好的。”
隨後又問道:“咱們去哪裏。”
金頂真人哈哈一笑:“禁地。”
我心中一凜:“您都知道了。”
金頂真人又哈哈一笑:“果然是仙長的徒弟,百無禁忌。”
我嘿嘿一笑:“我們就去過兩次。”
金頂真人道:“那今晚再去一趟。”
我有點驚訝:“還要去?”
金頂真人問道:“你怕了?”
我馬上回道:“我當然不怕了,那個瘋老道我一個人就能對付的了。”
金頂真人道:“那就好,咱們走吧。”
然後,我跟著金頂真人離開宗門,打著燈籠走向禁地。
金頂真人雖然看上去老態龍鍾,但是手腳還是利索的,一路上都是我跟著他老人家的步伐前進。
在禁地的山峰之間,一老一小兩個人各提著一個燈籠行走在黑暗的山路上。
我四下觀望,除了一些有火光的地方外,周圍一片漆黑。
很長時間以後,我們來到了熟悉的地方,瘋道人所在的那座山峰。我看到那瘋道人就在那塊石台上打坐,我後腦勺頓時一緊。
這時,金頂真人道:“不用緊張,他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
“他原來是出什麽事了嗎?”我問道。
“他自從失去意識後,體內真氣開始慢慢不受控製,原來是十年左右失控一次,後來失控時間越來越短,近幾年,每年要發作一次,他最開始失控的時候,有許多宗門門人和山中隱士遭受連累,從此以後,在他每次失控之前都得對他體內的真氣進行疏導壓製。”
金頂真人說完後對著那個打坐的瘋道人注視了許久:“近幾年,他體內真氣越來越弱,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唉!還不知道能撐多久。”
此時,那瘋道人一直在那座石台上閉目打坐,毫無波瀾。我知道,他隻是形式上的修煉,並沒有真正進入修煉狀態。這種狀態,隻是對意念的穩定有一定作用,其餘沒有一點用處。
金頂真人沉默了一會兒後,走到山崖邊:“這山崖叫斷心崖,唉,是斷心,還是斷心?”
一瞬後,金頂真人看了看崖下道:“這崖底叫悠明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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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穀?”我走到崖底看了看,一片漆黑。
斷心崖邊,夜風呼呼的刮,我們都沒有說話,場麵一片漆黑寂靜。金頂真人抬起右手,兩指相並,任由風刮過指間,良久,道:“咱們回去吧。”
我跟在金頂真人身後下山離開。
金頂真人道:“過幾天,我讓你去武修那邊學幾招世俗功法吧,你覺得如何?”
我欣然道:“那就多謝真人了”。
金頂真人再次哈哈一笑:“咱倆就不必客氣了,我看你也想學幾招,過幾天,我要宴請宗內幾位長老,你也一起來,到時候我通知你”。
我給金頂真人作揖道:“多謝真人。”
我回到住所,張午見我回來這麽晚,就詢問我情況:“夜浩,這麽晚才吃完飯?”
我說道:“早就吃完了,然後去了禁地逛了逛。”
張午聽後,一臉羨慕。
我補充道:“下次去一定叫你們。”
張午立馬擺擺手:“我是不會再去了。”
我看到他提起禁地來仍然心有餘悸,腦中回想起不久前的禁地那險象環生的一幕,說實話,這倆沒有尿褲子,確實不錯了。
過了幾天,金頂真人再次叫我去吃飯,張午和張癸滿臉羨慕,眼中還有一點點嫉妒,之所以如此,這次還叫了張亥。
宗門裏的宗主、長老、執事,來了不少,還有武修那邊的長老、執事,以及宗門年輕一輩的重點培養人物,一下子坐了兩桌。
很快,開席了,金頂真人舉起酒樽向所有人示意了一下道:“今日是老夫虛度二甲子圓滿之日,特地請來大家坐一坐,活一日少一日,和大家見麵的日子很少了,見一麵少一麵,今日老夫同大家共飲一杯。”
說罷,眾人共同舉杯互敬共飲。
然後就開始熱鬧的吃了起來。
我和張亥同一群年輕一輩和幾個小輩在一起吃飯,我們沒大沒小,大家敞開了吃,好不熱鬧。
一場宴會持續了近兩個時辰,期間大多數是在互相聊天,雖然是同一個宗門,但是平時各司其職,分屬於不同的山峰,很少聚集起來,趁這次機會都是互相套近乎,平時相處的比較好的更是親近感倍增。
飯後,大家互相告別,有的結伴離去,金頂真人把我叫去,給我介紹了一個武修那邊的長老:“夜浩,這是玄武峰的李長老,他也是武修那邊的教頭,你以後去了那邊就跟著李長老好好學武。”
我對著李長老作揖:“見過李長老。”
李長老立馬誇獎我:“真是個機靈的好孩子。”
我抬頭看向李長老,他眼睛對著金頂真人笑著。
他真的覺得我機靈?不應該是誇我骨骼清奇嗎?可能他心裏想的是:真是接手了一個麻煩呀。
我回到住所後,親自把去武修那邊的事情告訴了張午和張癸,他倆聽了後居然沒有羨慕,還覺得去那邊是在苦吃。
沒幾天,武修那邊的長老就來接我了,我也沒有什麽可以帶的行李,就是一些簡單的日常生活用品和鋪蓋。
張午和張癸見我要走,二人嚎啕大哭,和我是灑淚而別,我和他倆告別後很長時間就在想,有什麽好哭的?
在金頂真人那裏吃了午飯,告辭了金頂真人,我就跟著那個李長老走了。
玄武峰,玄卦宗的護宗山峰,就在宗門前峰的左近,是一個獨立山峰,四周劈立萬刃,沒有山路,和前峰隻有一座木質窄橋相連,還是一座空中懸橋,而且這座懸橋有百丈來長,遠遠看去,深入雲端。
我看著這座懸橋,心中凝重無比,要通過這座懸橋才能到達玄武峰。
李長老問我:“小娃娃,怕不怕?”
我神色如常:“小菜一碟。”
李長老哈哈一笑:“跟在我身後。”
我跟著李長老走上那懸橋,我剛一腳踏上懸橋,就感覺腳下懸橋上鋪著的木板滑膩無比,懸橋也有搖擺的感覺。
我走上懸橋,隻走了幾步,那懸橋滑膩搖擺的感覺更加重了,而且每走一步,都搖擺一下,後來越走搖擺的越明顯,而這搖擺的幅度,傳到李長老那邊時就減小了不少,而隨著我和李長老距離的拉長,我這邊搖擺的幅度更大,傳到李長老那邊則穩定了下來。
李長老不時的回頭看看我,見我還沒有到崩潰的邊緣,就繼續前進。我想,這老頭一定是想靠這座橋看我狼狽的模樣。於是我開始集中精神,氣息堅定,全身肌肉繃緊,下腳時體會著懸橋搖擺的力度,著力方向也調整著力量的方向和大小,漸漸的,懸橋搖擺的幅度開始減小。
李長老可能感覺到了什麽,回頭看了看我,眼中流露出一些肯定的意思。
於是,我邊走邊調整著力點,漸漸穩住身形,全身肌肉也開始放鬆,保持一種平衡狀態。
就這樣,懸橋搖擺幅度漸漸消失,我跟上李長老,走下了懸橋。
李長老看見我安然自若的走下來,眼中流露著驚喜的光芒:“小娃娃,可以呀,練過?”
我回道:“練了點,沒多練。”
李長老點點頭:“我叫李熊,飛熊的熊,別人都叫我熊長老,你也可以這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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