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幹瘦的老頭，就是老巫王吧。”
    她說。
    龍傲地也在看，“是不是在寒冰大地獄待得久了，由裏到外地冒著寒氣，看他一眼我都瘮得慌。”
    “隻有他們三人，帝滅呢？”
    鹿攸寧識海放出去，沒能捕捉到有用信息。
    “帝滅和姬陰都是魂魄，你看不到吧。”
    龍傲地一邊答著，一邊也緊著谘詢克農，然後又答，“帝滅帶了一支小型的鬼兵部隊出來，神出鬼沒，大舅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還能帶出鬼兵？閻王幹什麽吃的？”
    “閻殿被打塌了，寒冰大地獄毀了一半，閻君自顧不暇，哪還管得了帝滅。”
    “五方鬼帝呢？”
    “大舅說他不知。”
    鹿攸寧眯起眼，腦回路又兜了一個來回。五方鬼帝被天道製約，不能去往神界，但……能來仙界吧。
    瑤山在仙界，他們真有什麽想法，也不是說不能湊這個份子。
    權當是看熱鬧，也是行的吧。
    這麽想著，卻看到襲雲從後麵飛上來，彎刀插於腰間，架勢擺得很足。
    “城主出來說話。”
    他喊得響，城樓上卻是一通騷動。
    城主是宗主曹文光的兒子曹許。
    曹文光姍姍來遲，曹許壓根就沒有來？！
    麵麵相覷。
    曹文光抓著曹柏須的手，身體還在微微發抖，“曹許還沒過來，現在該怎麽辦？”
    曹柏須要被這對父子氣死。
    用力推他，“那就你上。”
    趕鴨子上架，曹文光被曹柏須推上了c位。
    浮於半空。
    曹文光慌得一逼，五百年前，他與姬陰有過一次激烈對戰，一著不慎被打斷了脊椎，若不是曹柏須及時回防，當時他就掛了。
    後麵閉關修養了二百多年，才恢複過來。
    身體是恢複了，心病卻種下了。
    不要說看到古魔神，腦子裏轉一轉，他的老腰都會隱隱作痛。
    此刻他直接麵對襲雲。
    麵孔白至透明，氣若遊絲地輕聲說話，“你有甚事？”
    襲雲認識他，譏誚地笑，“原來是九元宗宗主啊，你來說話也是一樣。”
    曹文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受到攻擊，識海裏鑽心的疼痛。眾多弟子的注視之下，他隻能咬緊牙，“請說。”
    襲雲眉梢挑起，理直氣壯地說話，“我們這邊走丟了兩個人，進了你們的城，把他們交出來，我們馬上就走。”
    曹文光一怔，下意識地轉頭去看。
    倒確實讓他看到兩張陌生麵孔。
    眉頭擰一擰，他轉回頭，“哪兩個？”
    “鹿攸寧和歸陌兮。”
    襲雲說得淡然。
    克農卻不耐煩，“嗖”一下飛近過來，把曹文光嚇得光速倒退幾十米，一屁股摔到了城樓上。
    曹柏須實在無奈，隻能飛出去堵在克農麵前。
    “你幹啥？”
    克農咧起唇，朝他邪魅一笑，“適才你是不是拿掉了鎮壓境界的法器？你不怕天雷來砸你嗎？”
    否則哪有能驟然升高境界，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曹柏須哪有可能承認。
    他個子矮，但是半空之中，可以飛得稍高一些。眼睛與對方對到齊平，他抬起下巴，擺出拽拽的樣子，“別人怕你們，我可不怕。”
    克農哼一聲，懶洋洋地轉開半個身位，同時眼睛迸出光亮。
    “鹿攸寧、歸陌兮，傻站在那兒幹嘛呢？走，一起上瑤山去。”
    他嗓門賊洪亮，重重地砸向城樓的方向。
    砸出一個個莫名驚詫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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