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可以不吃不喝不睡。
    日夜兼程，兩日後，這夥人終於到達了瑤山所在的區域。
    鹿攸寧眼睛睜得老大，“大師兄，天道選中這地方裝神弄鬼，確實有些道理哇。”
    崇山峻嶺，一半的山體被雲霧環繞，而瑤山好比珠穆朗瑪峰，在一眾山體中間，是鶴立雞群的存在，遙遙望去，是個人都會感歎它的偉岸，以及自己的渺小。
    “帝滅已經到了。”
    克農隻關心自己抱的大腿，感覺到鬼兵分隊的氣息，他神情亢奮，“走走……”
    他領頭在前麵飛，其餘人便也跟上。
    飛得近了，眾人又是冷抽一口氣。
    瑤山陰麵的山穀裏，好像被墨染了，黑魆魆的一片，望不到底。
    歸陌兮還是頭一回看到，眉頭皺得緊，“帝滅究竟帶了多少鬼兵出來？”
    “他們說隻帶出來一部分。”
    鹿攸寧也是咂舌，“陰界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楚，原來暗界裏塞了那麽多孤魂。”
    歸陌兮沉吟，“帝滅帶鬼兵部隊殺上仙界，上瑤山找天道複仇。五方鬼帝也對天道有意見，早就有攻打神界的打算。這種時候，他們怎麽可能穩坐陰界不動？”
    鹿攸寧附和地點頭，“這麽好的混水摸魚的機會，他們應該會來。”
    曹柏須一直留意二人，飛得近一些，他說，“仙界有傳說，五方鬼帝被天道罰在陰界，不能去到神界。”
    鹿攸寧嗯嗯點頭，“這個傳說確實，不過五方鬼帝不能去神界，不代表他們不能來神界。”
    “所以你認為他們會來？”
    “必須的呀，就當是來看熱鬧。”
    曹柏須有些無語，“萬一受誤傷呢？”
    鹿攸寧挑起眉，“五方鬼帝又不是泥捏的，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曹柏須想想也對，沉默片刻，他嘟喃著說，“多方勢力來仙界搞事情，咱們仙界也該出動些勢力防範才行。”
    鹿攸寧哈哈地笑，“仙界不是有勢力出動麽。”
    “哪有。”
    “您號稱仙界第一高手，有您在此觀望，不就是起了防範的作用嘛。還有月明宗的這些宗主，他們飛升來了仙界，就屬於仙界中人，以他們的本事，也算仙界的一方勢力吧，我感覺他們能和五方鬼帝打個平手。”
    鹿攸寧的這番話，對曹柏須有開解作用。
    情緒緩和了，他傲驕地挑她一眼，“你和陌兮是我的徒弟，咱們三個算一方勢力。”
    “嗯嗯。”
    鹿攸寧敷衍地點頭，然後回頭看，“趕緊飛，克農和襲雲都攀上山峰了。”
    瑤山遠看雄偉，攀上山峰之後，感受倒沒有那麽強烈了。
    “靈氣很充裕哦。”
    鹿攸寧的不省心的鼻管子又有反應了。
    不過歸陌兮眼疾手快，巾帕覆上去，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鹿攸寧隻有歎氣，“虛不受補哇。”
    曹柏須看得有趣。
    靈氣旺盛，他全身的血管都舒張開，整個人舒服得不得了，女徒弟卻捂著鼻子，可憐巴巴的樣子。
    “你居然流鼻血？”
    鹿攸寧捂著鼻子，吭哧著說話，“月盈則虧，水滿則溢，人滿則損，我的情況完全符合自然規律。不過幸好是小虧，適應個幾日就會好。”
    她習慣性地瞎扯，不過聽著也有幾分道理。
    反正曹柏須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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