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對兩位不學無術的弟子，並沒有細究。
    反正隻要他和王離聯手忽悠，秋生和文才就不會深思。
    探究王離是不是沒有經絡沒有痊愈。
    實際上，隻要是地師境修士就感應到王離的經絡盡複。
    從王離身體上感應到的氣血如潮便能判斷出結果。
    可惜秋生和文才修為太低，見識淺薄，沒有好好地夯實根基。
    否則不會傻乎乎地出來挑戰王離，其後被打著發揮藥力而痛扁一頓。
    在九叔這裏，維護大弟子權威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秋生和文才踐踏九叔原則和茅山戒律，不收拾他們收拾誰。
    現在九叔和王離已在飯桌上大吃大喝，並且九叔應許王離喝酒。
    欣然九叔心情很好，他昨晚都已吞服丹藥。
    不出十天，他的身體便已解決修道晚的掣肘。
    破境天師境隻是時間長短的事情。
    兩人本想休息一番，但見九叔和王離兩人正在大吃大喝。
    眼睛登時亮了，發現他們耽擱了好長時間，要是現在不趕緊吃飯。
    隻怕好東西都被兩人吃光了。
    這可是王離在任家的酒樓訂製的大餐，十塊大洋的酒菜。
    這輩子都還沒有真正地吃過。
    兩人頓覺饑腸轆轆，忘記了先天的痛感。
    急匆匆進大堂。
    秋生和文才坐了後，開始一邊吃一邊表示不滿。
    “師兄，你是故意的。”
    王離笑道：“我沒有啊，這次師父在場。”
    “是非曲直，師父都看在眼裏。”
    “是你們要求，可不是我要求的啊。”
    “我沒有說改天，給他們一個思考的時間。”
    “是你們報仇心切，覺得自己能了，可以不把我這個大師兄放在眼裏了。”
    文才頓覺不妙，先前是覺得師兄還有一年才能痊愈。
    他們才有膽子報複，準備打大師兄一頓，以致敬昔日大師兄的教導之恩。
    現在發現大師兄就是經脈盡斷，不能修煉茅山術和茅山練氣之法。
    仍舊憑借武道把他們按在地上捶。
    秋生隻能違心地批評文才，“你怎麽這般對大師兄說話。”
    “大師兄這般做，也是奉師父之命，是為我們好。”
    未等文才反駁，秋生當即端起酒道：“我敬大師兄一杯，略表心意。”
    九叔默默地看著師兄弟三人耍心眼，心裏不由一陣好笑。
    文才在臨機應變方麵，有待提高。
    每次都被秋生壓得死死的，時常成為背鍋俠。
    不過，九叔覺得這是對弟子之間的一種鍛煉，文才更需要練一練腦子。
    文才看到王離眼睛向他瞟來，非常違心地端起酒杯敬王離。
    九叔道：“不錯，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師兄是為了你們能完全吸收這些丹藥，這是逆天機緣。”
    “別說區區之痛，便是痛死幾十次都值得。”
    王離道：“這可是師父付出極大代價才得到的。”
    “你們吃下的三粒丹藥，一顆最低也是十萬大洋，乃至百萬。”
    “不要不知好歹。”
    “什麽？”
    文才和秋生驚呆了。
    沒有想到他們吃下的丹藥這麽值錢。
    九叔冷哼一聲道：“有價無市。”
    “是能逆天改命的神丹妙藥，沒有告訴你們名字，是害怕你們不能很好地吸收。”
    文才道：“虧大了，若是這樣，我不如留下一粒便好了。”
    “以後娶老婆的錢就有了。”
    “哎呀……”
    九叔用花生米打在文才額頭上。
    “你要是真這樣做了，為師不介意把你逐出師門。”
    文才知道自己又惹師父生氣。
    他要是繼續狡辯，師父有可能把他逐出師門。
    秋生不敢說話了，知道觸碰師父底線。
    老老實實地吃飯，不敢和文才鬥嘴。
    幾十萬大洋砸在他們身上，反而是師父不好，這不是白眼狼麽？
    想通之後，秋生忽然跪在九叔麵前，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誠懇道：
    “師父，是弟子認識不深，弟子以後絕不會給師父丟臉。”
    文才也跟著跪下，開始認錯。
    王離心道：“要是師父不在意，又怎會舍得給他們。”
    “這些丹藥，在外麵根本買不到。”
    沒有他得來的萬年地乳，兩人這輩子都沒有希望更進一步。
    在這個時代，若無一技之長，想要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兩人的確需要嚴格管教，否則想要幫忙也是幫倒忙。
    打心裏，師父已經過於放縱他們，使得兩人非常任性。
    要是生活在其他物產不豐，土地和資源貧瘠，能活著便已了不起。
    任家鎮最大的優勢便是交通方便，處於商業要道，否則想要吃飽飯，那是做夢。
    不過，兩人還算有腦子，沒有繼續說更加氣死人的蠢話。
    九叔心裏卻明白得很，要是沒有大弟子的機緣，他們這輩子都沒有希望有任何成就。
    就是他自己也是如此。
    萬年地乳，便是大宗門家都沒有餘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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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山要是有的話，不至於不給他。
    他的天賦在茅山僅次於大師兄石堅的存在，尤其在符籙方麵的造詣，更是茅山前列。
    九叔可以說是茅山上一代天驕弟子。
    至於下一代，還沒有體現出來，仍在培養和觀望考察階段。
    在符籙一道上，九叔首選王離作為自己這一支重點培養對象。
    等成年之後，是要去茅山記錄在案的正規弟子。
    文才和秋生放在以前，連記錄茅山檔案的資格都沒有。
    每一年或三年一次的出師弟子經驗總結大會。
    實則是一次茅山出師弟子所收弟子修煉情況的一次統計。
    確定哪些弟子屬於重點培養，哪些弟子屬於放養一類。
    別覺得茅山是什麽人都要，沒有天賦，別想成為茅山嫡傳弟子。
    能成為外門弟子都需要重重考核。
    但凡記錄在案的弟子，其後還要通報地府裏麵的祖師爺。
    如果沒有證道成仙，便要去地府任職。
    這都是有一套完善的體係在運轉。
    對這一類核心弟子的管理更加嚴格，同時也能得到茅山不同程度的扶持。
    不過王離對地府編製已沒有興趣，在地府考編，已不是他的追求。
    他要的是證道成仙，追求的是長生之道。
    由人道轉為鬼道，其修煉難度提升，遠超人道修煉難度。
    要是鬼道更容易，那所有修士都選擇鬼道而不是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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