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嗬嗬，不好意思了。”
    蘇曉笑著表達歉意，手上動作卻是很幹脆的從口袋裏摸出半盒紅雙喜放在了桌上。
    從裏麵摸出一根，放在嘴裏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隨著煙霧吐出，蘇曉夾著煙的右手也是垂在飯桌下麵。
    “我現在算是知道你和可姐為什麽能做朋友的原因了。”蘇曉淡淡頷首，眸子打量著孔菲。
    “什麽原因？”
    “因為你和可姐一樣，在相處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很輕鬆，隻不過可姐是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你是恬淡曉理的溫文雅愜，兩種不一樣的性格卻都很讓人喜歡。”蘇曉開了一瓶啤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語氣淡淡。
    喜歡？
    這兩個字蘇曉就這樣自然的說起來了，不過還好孔菲是一名理智的女性，不會像大多數女性那樣隻因為兩個字就想一堆有的沒的。
    蘇曉不是說了嗎，是喜歡她的性格。
    孔菲眨了眨眼睛，“聽你這樣說，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我是不是應該高興？”
    蘇曉莞爾，把抽了沒幾口的煙扔在地上踩滅，“吃飯吧，這家店雖然好像換了老板，但是味道看起來和以前一樣，應該不錯。”
    “看？”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在這裏吃飯，隻能用看。”
    蘇曉說的理所當然，孔菲啞然失笑。
    她也沒有深究蘇曉的用詞不當，笑著接過他遞來的一串烤玉米，嚐了嚐。
    味道確實不錯。
    隨著時間推移，老王燒烤店的人越來越多。
    蘇曉和孔菲一邊吃飯一邊閑聊，現在說的都是些沒什麽深意，又自然輕鬆的話題。
    不止是蘇曉，孔菲也覺得和蘇曉相處的感覺很舒服。
    她最開始的印象裏，蘇曉的表情一直酷酷的，以自我為中心。
    但相交時間長了會發現，他冷酷的表情下，好像潛藏著比他實際年齡還要小的靈魂。
    他會為一些不起眼的小事較真，也會說人的閑話，偶爾大大咧咧，偶爾心裏藏著事，道一些強自悲愁的傷感文學，好像青春期的高中生一樣。
    孔菲一時間也忘了最初的目的，想到某處讓她覺得好笑的事，分了下心。
    一不小心，她正喝果汁呢，直接給嗆住了。
    她會喝酒，但不愛喝酒，因為喝酒傷身體，所以她喝的是果汁。
    蘇曉不是非要人陪著喝酒，他自己喝啤酒，是因為喝別的飲料感覺吃燒烤一會就會吃飽了，吃不盡興。
    孔菲一連咳了好幾下，她用手捂著嘴巴。
    蘇曉看了看靠近孔菲那邊，被果汁噴到的烤韭菜，默默的把筷子收了回來，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孔菲。
    “謝謝。”
    孔菲謝過蘇曉，又咳嗽了一聲才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
    蘇曉放下筷子拿手剝著花生，好笑的看著孔菲，“剛剛你想什麽呢，吃飯也會走神，不會又是論文方麵的吧，要是高中知識我還能幫你，大學的那些專業延伸的，可就難為我了。”
    剛剛孔菲閑聊說了自己目前想要研究的一個課題。
    果然學霸就是學霸，其他學生都是老師布置，而學霸已經開始自己主動研究了。
    孔菲提出了關於激素類藥物應用於普通醫藥物品的可行性和不可行性，玩起了自己反駁自己。
    蘇曉就隨口提了一句，這個可以因人而異，耐藥性弱的循序漸進，耐藥性強的，直接拿腎上腺素給他刺激身體，指不定就搞出一個超人呢。
    這在孔菲這種專業人士聽來，完全就是外行人的胡思瞎想。
    而現在又聽蘇曉不知是真的疑問，還是調笑的話，孔菲勾了勾嘴角。
    “不是的。”
    “喔？”蘇曉疑惑看了孔菲一眼，隨口應聲，倒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我在想你之前說的那段話，就是饅頭和牛排那個。”
    “……”
    蘇曉剝花生的手停住了，抬起頭，看著孔菲。
    孔菲身子坐的很直，用手往後撩開額前的幾絲碎發，開口道：
    “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名功成名就的精英能說出的話，反而好像我對麵坐的是一名高中生，為情發愁呢。”
    說完，孔菲捂著嘴低低的笑了，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眸卻靜靜的盯著蘇曉，想知道他一下刻會有什麽反應。
    蘇曉下意識的咂了咂嘴，用手摸了摸嘴唇，又抬起來揉了揉頭發。
    “……”
    孔菲眼眸流露出驚訝，“你那話說的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為情所困？”
    說著，孔菲想起昨晚在ktv蘇曉承認的事情，“你昨晚說的煩心事不會就是指這個吧？但也不對啊，你現在的情況屬於精英了，說那話比喻的可不恰當。”
    蘇曉單手抓頭，變成了雙手抓頭。
    隻是他現在的身體不長頭皮屑，所以並沒有頭屑紛飛的局麵。
    女人是不是都是天生的偵探，總能抓到別人話語裏隨意的字節，而看透別人的心事？
    不對，應該說女學霸才對！大部分女人估計並沒有這麽強的分析能力！
    關於以前的愛情，蘇曉其實不想提起的，而且他也沒人訴說。
    隻是看著孔菲那張臉，他的心頭突然一動。
    他看著孔菲，略帶唏噓的一笑，“最近讓我煩心的不是這件事情，不過或許也算是有點關聯……你要不要聽聽我的初戀？”
    蘇曉靠在椅背上，手掌放在桌麵，用手指撥動著打火機。
    “你的初戀？”
    孔菲對於愛情故事並不怎麽感興趣，可如果是蘇曉這個本來就讓她感興趣的鳳凰男的初戀……
    倒是還挺想了解一下的。
    孔菲雙手放在裙子上撣了撣，做出正襟危坐，洗耳恭聽的樣子，“好了，你可以講了，我想聽。”
    “好啊。”不過之前，蘇曉覺得還要說件事，他的眼珠子轉了下：
    “孔菲，說之前我要先告訴你件事情。”
    孔菲的第六感覺和學霸的智商情商分析都得出結論，蘇曉口中愛情故事之前的這件所謂事情可能對她不是很友好。
    可終究壓不住女人八卦的天性，孔菲謹慎了不到一秒，就帶著些許急切的開口道：“什麽事？”
    打火機啪的一下被纖長的手指按在了桌麵上，蘇曉的眼瞳在孔菲身上上下一番打量，露出些許壞笑。
    “其實，你和我的初戀，長的特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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