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精神值的臨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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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精神值的臨界點
    王五的精神值降到了520。
    他的視野邊緣爬滿了細密的像素裂紋,耳邊充斥著無數嘈雜的低語——海浪的譏笑、浮石的抱怨、甚至空氣都在竊竊私語。最可怕的是,他開始分不清哪些聲音是真實的,哪些是自己的幻覺。
    "……你們活不過下一個滿月……"海水在他腦海裏嘶嘶作響。
    "……把我翻個麵……曬得太久了……"腳下的浮石嘟嘟囔囔。
    "……麒麟……不是真的……"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王五猛地抬頭,發現麒麟正擔憂地看著他。
    "你又在自言自語了。"麒麟遞過一杯淨化水,"再這樣下去,你會瘋的。"
    王五接過水杯,水在腦海裏尖叫:"別喝!他下毒了!"
    他手一抖,水灑了一半。
    麒麟歎了口氣:"我們得想辦法解決你這個"萬物之語"的副作用。"
    就在這時,浮石突然震動了一下。
    "……年輕人……"
    一個蒼老、緩慢的聲音在王五腦海中響起,不同於其他物品的碎片化意識,這個聲音清晰得可怕。
    "……我能幫你……但你要先聽我說完……"
    王五渾身緊繃:"麒麟,浮石……在和我說話。"
    麒麟瞪大眼睛:"啥?它說啥了?"
    "……告訴那個聒噪的小子……我八百多歲了……見多了你們這樣的短命種……"
    2. 老浮石的指引
    這塊自稱八百多歲的浮石,是王五遇見的第一個能完整溝通的"存在"。
    "……萬物之語不是詛咒……是鑰匙……"老浮石的聲音像砂紙摩擦,"……但你們這些菜鳥……總把腦子聽炸了……"
    在王五的轉述下,麒麟盤腿坐下,饒有興趣地問:"那您老有什麽高見?"
    "……首先……停止胡亂聆聽……"老浮石慢悠悠地說,"……集中注意力……隻連接一個目標……"
    按照指引,王五將手掌貼在浮石表麵,屏除其他雜音。漸漸地,海水的嘲笑、空氣的絮叨都遠去了,隻剩下老浮石沉穩的"聲音"。
    "……好多了……現在跟我念……"思維屏障"……"
    王五默念這三個字,突然感覺大腦裏"哢"地一聲輕響,像是某種過濾器被激活了。那些雜亂的低語瞬間減弱了八成,隻剩下他主動去"傾聽"的對象才能傳入意識。
    【獲得:精神防護】
    【精神值鎖定:520不再下降)】
    【警告:過度使用仍會導致崩潰】
    麒麟看著王五逐漸清明的眼神,吹了聲口哨:"牛逼啊石頭爺爺!還有這種操作?"
    "……叫誰爺爺呢……按人類年齡算……我正值壯年……"老浮石不滿地抖動了一下,"……想要徹底解決副作用……你們得找到"那個箱子"……"
    3. 海底的箱子
    根據老浮石的說法,這片海域每隔幾十年就會"吞沒"一批像他們這樣的穿越者。而唯一能離開的線索,藏在一個沉沒的金屬箱裏。
    "……東北方向……三百米……"老浮石指引道,"……但那裏有"清潔者"守著……"
    "清潔者?"王五問。
    浮石沉默了幾秒。
    "……就是你們說的……垃圾觸手怪……"
    麒麟臉色發綠:"你讓我們去觸手怪老巢撈箱子?"
    "……愛去不去……"老浮石哼了一聲,"……反正我還能活幾百年……你們嘛……"
    最終,兩人決定賭一把。他們用三天時間準備:
    將釣竿改造成簡易錨鉤聽釣竿哭訴了半小時"腰要斷了")
    用腐肉提煉出麻痹毒藥裝在海藻製作的毒囊裏)
    在浮石邊緣刻下坐標老浮石:"……別刮花我的皮膚……")
    第四天正午,陽光最強烈時老浮石說這時清潔者最懶散),兩人劃著用空桶和木板拚成的筏子出發了。
    海水在王五耳邊嘀咕:"……送死的小點心……"
    4. 清潔者的巢穴
    隨著距離縮短,海水的顏色從漆黑變成了詭異的墨綠。水下能見度不足半米,但王五分明感覺到有巨大的陰影在深處遊弋。
    "就是這裏。"王五對照著老浮石給的方位,放下自製錨鉤。
    金屬鉤沉入水中,片刻後傳來"哢"的碰撞聲。麒麟小心地收線,突然,整個筏子劇烈傾斜!
    "上鉤了!"他大喊。
    錨鉤拽上來的不是箱子,而是一截鏽跡斑斑的鐵鏈,末端延伸向深不可測的海底。更可怕的是,鐵鏈上附著著黏糊糊的黑色物質,正緩慢地蠕動著……
    "是清潔者的分泌物!"王五立刻掏出毒囊,"準備戰鬥!"
    話音剛落,海麵轟然炸開!一條由腐爛垃圾組成的巨型觸手破水而出,頂端裂開一張布滿金屬碎片的大嘴。麒麟眼疾手快將毒囊扔進嘴裏,怪物頓時痙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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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現在!"王五拽著鐵鏈潛入水中。
    水下世界比想象的更恐怖——無數被消化到一半的浮石殘骸懸浮著,其間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鐵鏈,像某種生物的血管網絡。而在最中央,一個鏽紅色的金屬箱被鎖鏈重重包裹。
    王五遊近箱子,突然渾身發冷。
    箱子上用刀刻著一行字:
    【王五 & 麒麟 到此一遊】
    5. 箱中的真相
    帶著箱子浮上水麵時,麒麟正用骨棒暴揍半麻痹的清潔者。見王五上來,他趕緊劃著筏子撤退。
    回到浮石上,兩人精疲力竭地檢查戰利品。箱子沒有鎖,但蓋子像是被某種力量焊死了。老浮石的聲音突然響起:
    "……用你的血……"
    王五割破手指,將血滴在箱縫處。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箱蓋緩緩打開——
    裏麵是一本筆記、一把青銅鑰匙,以及……
    一張像素風格的照片。
    照片上是五個方塊人站在浮石上的合影,背景是夕陽下的垃圾海。最左邊的人頭上頂著id:
    【angu_officia】
    麒麟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你?"
    王五顫抖著翻開筆記,第一頁寫著:
    【第7次循環記錄】
    【關鍵發現:1.清潔者是世界的白細胞 2.浮石有記憶 3.鑰匙能打開"門"】
    【警告:不要相信上一次的自己】
    照片背麵有一行小字:
    "我們中有一個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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