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二位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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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二位幸存者
    三叉戟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藍光。王五握緊它,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電流從掌心傳來。遠處那塊浮石上的人影仍在揮手,動作機械而規律,像是某種信號。
    麒麟包紮好傷口,眯眼看向海平麵:“那家夥……是不是穿著和我們一樣的衣服?”
    王五舉起三叉戟,嚐試激活它的“水下呼吸”能力。戟尖泛起微光,他頓時感覺肺部一輕,仿佛能在水中自由換氣。
    “過去看看。”王五沉聲道,“但小心點。”
    他們拆下浮石邊緣的木板,用剩餘的釣線綁成簡易木筏。麒麟把骨粉撒在筏子周圍,防止喪屍靠近。
    海麵平靜得詭異。隨著距離縮短,王五終於看清了那個人——
    是個女孩。
    她約莫十八九歲,穿著和王五同款的t恤,脖子上掛著一枚發光的藍色晶體。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右臂——完全由像素方塊組成,時不時閃爍一下。
    “第七次循環的新人?”女孩的聲音清脆,卻帶著某種電子合成的質感,“我是林夏,第四次循環。”
    麒麟瞪大眼睛:“等等,你知道‘循環’?”
    林夏的像素手臂突然變形,化作一把小刀,輕鬆削下一塊浮石邊緣:“當然。每次死亡都會重啟,但記憶會殘留。”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尤其是被‘清潔者’吃掉的時候。”
    2. 藍色晶體的秘密
    林夏的浮石比王五的豪華得多——中央立著個工作台,角落裏甚至種著一排發光的海草。
    “晶體是關鍵。”她取下脖子上的藍晶,放在工作台上。晶體懸浮起來,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
    畫麵中,無數浮石漂浮在黑色海洋上,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海底城市。城市中心,一顆巨型藍晶正緩緩脈動,像心髒一樣。
    “這是‘核心’。”林夏說,“所有喪屍、溺屍,甚至清潔者,都是它的防禦機製。”
    王五想起溺屍胸口的晶體:“所以我們是在某個‘係統’裏?”
    “或者說,實驗場。”林夏的像素手臂又變回原狀,“每次循環都是新一輪測試,而我們要麽通關,要麽被‘清理’。”
    麒麟突然插話:“那照片上空白的人是誰?”
    林夏的表情第一次出現波動:“你們有照片?”
    王五掏出那張像素合影。林夏盯著空白處看了很久,最終搖頭:“我不知道。但每次循環,照片都會多一個人。”
    她翻出自己的背包——裏麵赫然是同樣的照片,但隻有四個人,空白處更大。
    3. 三叉戟的試煉
    為了驗證猜想,三人決定測試三叉戟的真正能力。
    “引雷需要兩個條件。”林夏說,“滿月之夜,以及……”她指向遠處的烏雲,“雷暴。”
    王五皺眉:“現在不是滿月。”
    “但我們可以製造‘局部雷暴’。”林夏的像素手臂突然伸長,從工作台下掏出一個鐵籠,裏麵關著一隻迷你清潔者——觸手隻有手腕粗,正瘋狂撞擊欄杆。
    “你養這玩意?!”麒麟後退兩步。
    林夏露出狡黠的笑:“清潔者是‘係統’的糾錯程序,而糾錯程序……自帶能量。”
    她將籠子掛在三叉戟尖端,高舉向天。迷你清潔者劇烈掙紮,體表冒出劈啪的電光。
    烏雲開始匯聚。
    “現在!”林夏大喊。
    王五全力擲出三叉戟!
    戟身化作一道藍光刺入雲層,下一秒——
    “轟!!!”
    一道閃電劈下,正中遠處的海麵!被擊中的海水瞬間汽化,露出下方一閃而逝的金屬結構。
    【三叉戟能力解鎖:引雷13)】
    林夏撿回三叉戟,尖端已經焦黑:“每次引雷會消耗耐久,但值得。”
    她指向被雷擊中的海域:“那裏是‘核心’的薄弱點,下次滿月,我們可以——”
    話未說完,她的像素手臂突然僵住,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警告……檢測到非法數據……”
    海麵毫無征兆地沸騰起來!
    4. 清潔者軍團
    比之前龐大十倍的觸手破水而出,表麵不再是垃圾,而是由無數金屬碎片組成的鋒利刀刃。
    “終極清潔者!”林夏臉色慘白,“我們被標記了!”
    王五抓起三叉戟:“跑!”
    三人跳上木筏瘋狂劃動,身後觸手窮追不舍。林夏的像素手臂變形為螺旋槳,勉強加快速度。
    “去薄弱點!”她大喊,“雷擊能暫時癱瘓它!”
    王五轉身,用盡全力擲出三叉戟。
    “轟隆——!”
    閃電劈中觸手,怪物發出高頻尖叫,動作停滯了幾秒。但更多的觸手從海底升起,形成包圍網。
    就在絕境時刻,王五突然發現海水變淺了——他們正漂過一片珊瑚礁,水下隱約可見某種建築輪廓。
    “潛水!”他拽住兩人跳入海中。
    三叉戟的水下呼吸能力生效,三人迅速下潛。觸手們因體型太大無法深入礁石區,隻能在表麵憤怒地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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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下是一座沉沒的實驗室。
    透過破碎的玻璃牆,王五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數百個培養艙整齊排列,每個艙裏都漂浮著一個“林夏”。
    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已經腐爛,最新的一批則完好無損,胸口貼著標簽:
    【測試體β7 迭代中】
    真正的林夏遊到王五麵前,像素手臂顯示出最後一條信息:
    【我是第43號克隆體】
    【核心就在實驗室下層】
    【摧毀它】
    然後,她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無數發光像素消散在海水中。
    5. 真相的碎片
    借助三叉戟,王五和麒麟潛入了實驗室下層。
    中央控製室裏,那顆巨型藍晶懸浮在防護罩內,周圍環繞著全息投影——正是無數浮石的實時監控畫麵。
    王五看到了自己的浮石、麒麟、甚至……
    照片上第五個空白角色。
    那是個模糊的虛影,正站在監控室角落,靜靜注視著他們。
    防護罩上刻著一行小字:
    【最終測試目標:篩選出能承受“萬物之語”的完美載體】
    麒麟突然捂住頭:“老王……我好像想起什麽了……”
    他的皮膚開始閃爍,時而變成方塊像素,時而恢複人形。
    “你不是……這次循環的麒麟。”王五瞬間明白過來,“你是上一個循環的殘存數據!”
    麒麟或者說麒麟的數據碎片)痛苦地點頭:“我們試過摧毀核心……但每次都會……”
    他的身體突然定格,然後像壞掉的電視畫麵般扭曲消失,隻留下一句話:
    “別讓林夏碰到核心!”
    6. 新的征程
    王五獨自站在核心前。
    三叉戟的耐久度隻剩10,不足以破壞防護罩。但他注意到控製台上有三個插槽——形狀正好對應:三叉戟、鑽石劍、以及……
    照片上那個空白角色手中的武器。
    遠處傳來金屬撕裂聲,終極清潔者已經突破珊瑚礁。
    王五咬牙拍下緊急傳送按鈕。
    白光閃過,他回到了初始浮石。
    但這一次,浮石上刻的規則又多了一條:
    【規則6:照片會吃掉記憶】
    而那張合影上,空白角色的輪廓似乎清晰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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