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法則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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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法則崩壞
    電廠在五色雷劫中坍塌成廢墟。
    王五半跪在殘垣斷壁間,金丹初期的靈力在經脈裏奔湧。現實世界的壓製力明顯減弱——三公裏內的路燈全部熄滅,但飛散的玻璃碎片卻違反重力懸浮在空中,表麵映照著不自然的極光。
    麒麟從瓦礫堆裏爬出來,機械義眼已經自我修複成靈能版本:“掃描顯示……初代加速了融合進程!”
    天空中的六座信號塔同時超頻運轉,雲層被撕開巨大的數據漩渦。漩渦中心,初代的麵孔越來越清晰,連皮膚紋理都開始具現化。
    【全球融合率:99.9】
    【剩餘時間:012317】
    手機突然收到坐標,定位在城郊廢棄天文台。附加信息隻有兩個字:
    「第七」
    2. 天文台密會
    兩人趕到時,天文台的穹頂正在緩緩開啟。
    周凡坐在輪椅裏,脖頸以下覆蓋著生物機械裝甲。他的太陽穴插著三根數據針,針尾連接著老式計算機,屏幕上滾動著初代都未能破譯的古老代碼。
    “第七選項不是選擇。”他聲音帶著電子雜音,“是武器。”
    計算機彈出全息投影,顯示七個選項的原始代碼。前六個都被初代篡改過,唯獨第七個保持著最初的指令——
    「格式化協議:弑神」
    “需要三把鑰匙啟動。”周凡的機械臂展開,露出嵌在掌心的黃金碎片,“你父母留下的。”
    王五這才注意到,天文台地麵上刻著與浮石相同的五行大陣。陣眼處擺放著兩件物品:
    他兒時的積木刻滿發光符文)
    林夏的像素手臂殘骸數據流仍活躍)
    “積木是方舟原型機。”周凡咳嗽著吐出藍晶液,“林夏的殘骸承載著血月權限……而你……”
    他指向王五的金丹:
    “是唯一能承受格式化反噬的容器。”
    3. 初代降臨
    天文台的穹頂突然被巨力掀飛!
    初代完全實體化的身軀降臨,左腿仍保留著玩家屍骸拚湊的形態,但右手指尖已經浮現出與王五相同的黃金紋路。
    “真感人。”他輕輕落在五行陣邊緣,“父親、兒子、叛徒……齊了。”
    周凡的計算機自動鎖死,彈出最後倒計時:【001500】。
    “你錯了。”周凡的機械裝甲開始過載,“從來沒有什麽叛徒……隻有覺醒的管理員。”
    初代突然暴起,屍骸左腿化作萬千數據觸須刺來!王五金丹震蕩,五行靈力全開——
    金靈力凝成劍陣,木靈力催生荊棘,水靈力構築冰牆,火靈力焚毀觸須,土靈力加固防禦。
    但初代隻是輕笑,抬手打了個響指。
    現實世界的時間靜止了。
    4. 時停真相
    凝固的世界裏,隻有王五、初代和周凡還能活動。
    “知道為什麽選你當容器嗎?”初代漫步在靜止的炮火間,“因為你五歲那年,就無意識地暫停過時間。”
    他展示一段全息記憶:
    小王五在實驗室搭積木時,父母遭遇藍晶爆炸。在死亡瞬間,孩子無意識發動能力,將時間暫停了0.3秒——就是這須臾之間,母親成功將黃金芯片植入他後頸。
    “方舟從來不是囚籠。”初代撫摸著自己與王五相似的臉,“是時空錨點……用來阻止某個更可怕的末日。”
    周凡突然掙斷數據線:“別信他!他在混淆——”
    初代隔空捏碎周凡的聲帶,繼續道:“那個末日,就是你記憶中的‘父母死亡’。事實上……”
    他展示另一段畫麵:
    爆炸的不是實驗室,而是整個城市。父母站在窗前,看著天際降下的黑色暴雨——那雨滴是活物,接觸到的所有人類都瞬間數據化。
    “人類早在十年前就滅絕了。”初代的聲音突然溫柔,“方舟是我們用藍晶製造的虛擬方舟……而你,是最後一個真實人類。”
    5. 第七選項
    王五的黃金紋路灼燒起來,記憶宮殿轟然崩塌。
    無數碎片重組——所謂的“現實世界”,其實是最高級的數據層;而方塊世界是防止他崩潰的心理緩衝帶。血月是前代管理員的集體意識,初代則是……
    “你的潛意識防禦機製。”初代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我不斷重啟循環,是想讓你永遠別醒來麵對真相。”
    周凡用最後力氣砸碎計算機,第七選項的代碼流瀉而出!
    “他在說謊!”周凡的思維直接傳入王五腦海,“末日是真的……但方舟被篡改了用途……啟動第七選項!”
    初代終於露出猙獰麵目,黃金紋路暴長成鎖鏈纏向王五:“你根本承受不了真相!”
    6. 弑神儀式
    王五同時做三件事:
    1. 將金丹靈力注入積木
    2. 用黃金血液激活林夏殘骸
    3. 徒手抓住初代的鎖鏈
    “我不需要承受。”他嘴角溢血,“隻需要終結。”
    積木分解重組,化作微型方舟模型;林夏的殘骸展開成血色月光;初代的鎖鏈被黃金血液反向侵蝕。
    第七選項的完整指令顯現:
    【格式化所有管理員】
    【重置方舟至原始版本】
    【代價:執行者將承擔全部記憶熵增】
    初代第一次露出恐懼:“你會變成白癡!”
    “沒關係。”王五啟動程序,“至少那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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