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東風快遞的真麵目
    炮彈激起的水幕緩緩落下，我死死抓住控製台邊緣，看著雷達上那個閃爍的紅點越來越近。
    "他們進入可視範圍了！"周凡的紅石眼鏡瘋狂閃爍著數據流，"領頭艦船長度約120米，改裝自056型護衛艦，但..."
    "但什麽？"我追問，手指已經懸停在武器係統的啟動按鈕上。
    "但它的推進係統..."周凡的聲音罕見地出現了一絲顫抖，"是某種反重力裝置，這完全不符合現有物理定律！"
    麒麟的鰓片完全張開了："臥槽，這特麽是黑科技艦隊？"
    就在我們震驚之際，那艘改裝護衛艦已經與我們平行。甲板上站著兩排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穿著迷彩作戰服，但頭盔上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領頭的是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出頭，腰間別著一把明顯改裝過的54式手槍。
    "變量真理號上的朋友們，"男人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帶著一種奇怪的電子混響，"我是救國軍113師師長李軒。請關閉你們的武器係統，我們不是敵人。"
    我看向王五，他的機械眼正在快速分析對方的數據："他們的武器係統確實處於待機狀態，而且...等等，那些士兵..."
    "怎麽了？"我小聲問。
    "他們的生命體征...不太對勁，"王五的聲音壓得極低，"心跳頻率完全一致，像是被某種東西同步控製著。"
    林夏的第三隻眼微微眯起："師長身上有很強的精神波動，不是普通人。"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外部通訊："李師長，我們隻是路過，沒有惡意。你們的..."東風快遞"打招呼方式有點特別啊。"
    李軒笑了，那笑容意外地讓人感到親切："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你們的船上有三台紅石古斯塔夫，我們不得不謹慎。"他做了個手勢，"可以登船談談嗎？我保證就我一個人。"
    我看向同伴們。周凡快速計算後點點頭："安全係數87.6，可以接受。"
    "來吧，"我回應道，"但別玩花樣，我們的炮口可一直瞄著呢。"
    第一百零八章：救國軍的起源
    李軒登上"變量真理號"的方式讓我大吃一驚——他直接從一個五米高的平台跳了下來，穩穩落在甲板上，膝蓋連彎都沒彎一下。
    "見笑了，"他拍了拍迷彩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反重力腰帶還在測試階段。"
    近距離看，李軒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但眼神中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他的作戰服袖口繡著一個小小的徽章：一把劍穿過齒輪，下麵寫著"救國軍113"。
    "所以，"我保持著警惕，"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民兵組織？政府殘餘部隊？還是..."
    "我們是最後的人類防線，"李軒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從喪屍危機爆發第一天起就在戰鬥。"
    他走向艦橋，自然地就像在自己船上一樣。我注意到他走路時幾乎沒有聲音，而且每一步的距離精確得可怕。
    進入指揮室後，李軒從胸前的口袋裏取出一個小型全息投影儀放在桌上："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們的來曆，那就從頭說起吧。"
    投影儀亮起，顯示出一段模糊的錄像。畫麵中是一座燃燒的城市，街道上滿是逃亡的人群和...那些東西。
    "三年前，第一批感染者出現在廣州，"李軒的聲音平靜得可怕，"48小時內，整個珠江三角洲淪陷。政府啟動了緊急預案，但沒人預料到這次病毒的特殊性。"
    畫麵切換到一處軍事基地，士兵們正在構築防線。
    "第74集團軍某部是第一批接敵的正規軍，"李軒繼續道，"他們發現常規武器對感染者效果有限，除非直接破壞腦幹。72小時後，基地淪陷。"
    錄像突然變成了一段手持拍攝的畫麵，顯示十幾個穿著不同軍服的軍人聚集在一個地下室裏。
    "我們這些人，大多是休假或退伍的軍人，"李軒指著畫麵中一個年輕些的麵孔，那顯然是他自己，"那天晚上，我們成立了救國軍。最初隻有23個人，兩把槍。"
    畫麵快速切換，顯示這支小部隊如何在城市廢墟中穿梭，營救幸存者，建立據點。
    "三個月後，我們發展到500人，控製了第一個軍事倉庫，"李軒的眼中閃過一絲自豪，"那時我們才發現，這場災難不是局部的...是全球性的。"
    投影顯示了衛星圖像，整個亞洲東部已經變成了紅色。
    "正規軍呢？"小剪忍不住問，"那些現役部隊..."
    "大部分在初期交戰中就被感染了，"李軒關閉了投影儀，"病毒對軍人有特殊親和力，越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轉化後越強大。我們推測是因為他們的神經係統更發達。"
    指揮室裏一片寂靜。我注意到李軒說這些時，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手槍，那上麵刻滿了細小的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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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們就這樣...堅持了三年？"我問道。
    李軒笑了笑："不全是壞消息。我們發現某些人對病毒有天然免疫力，而且..."他拍了拍自己的太陽穴，"被咬後24小時內注射腎上腺素可以阻止變異。現在我們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防疫體係。"
    周凡突然抬頭："你們是怎麽研發出反重力技術的？以你們的資源..."
    "啊，這個，"李軒的表情突然活躍起來，"得感謝我們的首席科學家，一位前中科院物理所的研究員。他發現紅石能量可以與某些稀土元素產生共振，從而局部改變引力常數。"
    王五的機械眼猛地對焦："這...這理論上是可能的！但需要極其精確的..."
    "是的，張教授算了兩萬頁草稿紙，"李軒笑道，"最後用了一台老式算盤完成了關鍵計算。"
    我越來越覺得這支"救國軍"不簡單："你們現在有多少人？"
    "113師滿編是1500人，實際在編1287人，"李軒流暢地回答，"救國軍共有9個師，分散在全國各主要戰區。我們113師負責東海區域。"
    他站起身，走到舷窗前看著外麵的艦隊："我們的主戰裝備確實以95式和54式為主，因為彈藥補給最容易解決。但..."他轉向我們，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我們也有自己的王牌。"
    第一百零九章：電磁武器與橄欖枝
    李軒帶我們參觀了他的旗艦"東風號"。走在整潔的船艙裏，我幾乎忘記這是一艘末日時代的戰艦——所有設備都維護得一絲不苟，牆上貼著詳細的操作規程和戰術圖表。
    "紀律是生存的第一要素，"李軒注意到我的目光，"我們有完整的訓練體係和晉升製度，和正規軍沒什麽不同。"
    麒麟好奇地摸著一台設備，立刻被旁邊的士兵製止："請勿觸碰戰鬥裝備！"
    "放鬆點，小王，"李軒擺擺手，"這些都是我們的朋友。"他轉向我們，"想看看我們的新玩具嗎？"
    他帶我們來到了艦船中部的一個特殊艙室，門口站著兩名全副武裝的衛兵。李軒輸入了一串複雜的密碼，厚重的金屬門緩緩打開。
    "歡迎來到113師的"科技魔盒"，"他做了個誇張的邀請手勢，"救國軍電磁武器實驗室。"
    艙室內整齊排列著十幾台奇特的裝置，看起來像是步槍，但槍管異常粗大，尾部連接著紅石能量罐。技術人員正在調試其中一台，藍色的電弧在槍口跳躍。
    "第一代電磁步槍，"李軒自豪地介紹，"射速每分鍾1200發，初速可達3000米每秒，能打穿30毫米均質鋼板。"
    王五的機械臂不自覺地伸向一台設備："能量轉換效率是多少？"
    "理論值68，實際做到52，"一個穿白大褂的技術人員頭也不抬地回答，"紅石晶體純度不夠，我們正在解決散熱問題。"
    周凡的紅石眼鏡瘋狂閃爍："這...這技術至少領先民用市場20年！"
    "在末日裏，科技要麽突破，要麽滅亡，"李軒輕聲說，"我們已經失去了太多，不能再輸掉未來。"
    參觀結束後，李軒帶我們回到了會議室。士兵端來了真正的咖啡——這在末日裏簡直是奢侈品。
    "現在，說說你們的船吧，"李軒啜了一口咖啡，""變量真理號"，前身是科學考察船"探索者號"，改裝後配備了紅石古斯塔夫和...某種精神增幅裝置？"他看向林夏。
    林夏的第三隻眼微微睜開："你能感知到？"
    "我的改造不止反重力腰帶，"李軒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為了指揮需要，我接受了神經增強手術。現在我能直接接入戰術網絡，也能...感受到一些特別的東西。"
    會議室突然安靜下來。我意識到，李軒展示這麽多機密，不可能隻是出於友好。
    "你想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我直接問道。
    李軒放下咖啡杯，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加入我們。救國軍需要你們的技術和...特殊能力。"
    他調出一張全息地圖，顯示出整個東海區域的軍事部署："我們正在準備一次大規模反攻，目標是奪回上海科研所。那裏保存著關鍵的病毒研究資料。"
    周凡快速分析著數據："成功率？"
    "單獨行動，37.6，"李軒坦然道，"如果有你們的紅石技術和...那位小姐的精神感應能力，"他看向林夏，"可以提升到68.9。"
    麒麟忍不住插嘴："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們？說不定你們和那些喪屍是一夥的！"
    李軒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合理的懷疑。"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盒子，推到我麵前，"看看這個吧。"
    我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枚鏽跡斑斑的勳章——解放軍一級英雄模範獎章。
    "我的老連長給我的，"李軒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他在廣州陷落時為了掩護平民撤退，帶著一個排阻擊了上千感染者48小時。最後時刻，他引爆了油庫。"他指了指勳章，"這裏麵有他的遺言錄音，要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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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合上了盒子。有些東西，不需要證明。
    "給我們點時間商量，"我說，"這不是小事。"
    李軒站起身："當然。一小時後給我答複就行。"他走到門口，又轉過身，"對了，我們的夥食很不錯，今晚有新鮮蔬菜。"
    他離開後，我們幾個麵麵相覷。
    "我覺得可以信任他，"小剪第一個開口，"他的眼神很真誠。"
    "數據支持合作，"周凡推了推眼鏡，"生存率提升顯著。"
    王五的機械臂哢嗒作響："他們的電磁武器技術...太誘人了。"
    麒麟抱著手臂："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太順利了。"
    林夏的第三隻眼緩緩掃過每個人："他在隱藏什麽...但不是惡意。"
    我正要說話，突然警報聲大作。一個士兵衝進會議室："師長命令！所有人員立即就位！東南方向發現大規模感染體群，預計15分鍾後接觸！"
    我們跑到甲板上，隻見遠處的海平麵上，一片黑色的"潮水"正在湧來——那是成千上萬的感染者，他們以一種不可能的姿勢在水麵上奔跑，身後激起恐怖的水花。
    李軒已經站在指揮台上，他的聲音通過全艦廣播冷靜地傳來："所有單位注意，執行"長城"防禦預案。電磁炮準備，紅石能量全輸出。今天，我們教教這些怪物什麽叫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我看著那些洶湧而來的怪物，又看了看身旁嚴陣以待的救國軍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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