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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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降星山很安靜,隻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秋夜坐在懸崖邊,苗刀?蒼插在地上,刀刃吸收著月光,他試圖用體內宇宙感應光之國本體的情況,卻隻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阿布索留特人波動 —— 塔爾塔洛斯還在盯著這裏。
    “秋夜哥,你也在這裏啊。” 禮堂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裏抱著銀河人偶,坐在秋夜身邊,“我總覺得,銀河人偶好像在跟我說什麽,但我聽不懂。”
    秋夜轉頭看向他,克洛諾斯之眼悄然激活 —— 禮堂光的身上,纏繞著一絲不屬於這個時空的能量,那能量帶著悲傷和絕望,和路基艾爾的黑暗能量有著同源的波動。“禮堂光,你最近有沒有做過奇怪的夢?”
    禮堂光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有。我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個老人,坐在舊校舍裏,手裏拿著褪色的銀河人偶,身邊沒有任何人…… 感覺好孤獨。” 他的聲音帶著委屈,眼眶有點紅,“還有一次,我夢到一位漆黑的奧特戰士,他說‘我就是你’,嚇得我醒了過來。”
    秋夜的心沉了一下 —— 這不是夢,是未來的禮堂光留下的記憶碎片。銀河是未來的他,路基艾爾是他因夥伴逝去而產生的悲傷化身,這個秘密,終於開始浮現了。“禮堂光,那些不是夢。” 他輕聲說,“那是未來的你,想要告訴你的事情。”
    “未來的我?” 禮堂光瞪大了眼睛,“那…… 那個漆黑的奧特戰士,就是路基艾爾嗎?他為什麽說自己是我?”
    “因為他就是你。” 一道沙啞的意念突然響起,貝利亞人偶被諸星真拎著走過來,黑霧在月光下泛著紫光,“銀河和路基艾爾原本是同一個人,一個代表希望,一個代表絕望。你未來的夥伴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死去,極致的悲傷讓你變成了路基艾爾,想要凍結時間,永遠留住他們。”
    諸星真驚訝地看著貝利亞“你怎麽知道這些?”
    “當年我去觸碰離子火花塔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了奧特之王那老東西記載的一些東西,沒想到是真的” 貝利亞的意念帶著一絲複雜,“不過那些記載沒說結局,隻說他們會在時空節點決戰。”
    禮堂光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他抱緊銀河人偶“我不要變成那樣…… 我不想失去美玲、健太,還有大家……”
    秋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柔“別害怕,禮堂光。未來不是固定的,我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能改變未來。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會幫你。”
    諸星真也收起了平時的桀驁,蹲下身對禮堂光說“沒錯,有我和六叔在,路基艾爾根本不是對手。而且還有銀河在,你一定能打敗他。”
    貝利亞的意念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別太天真。路基艾爾的力量會隨著你的悲傷增強,你越是害怕失去,他就越強。” 他的意念轉向諸星真,“還有你小子,你平行宇宙的經曆會成為你的弱點,路基艾爾很可能會利用這點攻擊你。”
    諸星真皺起眉“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殺過另一個我,這件事會成為你心裏的刺。” 貝利亞的意念帶著嘲諷,“要是路基艾爾召喚出平行宇宙的我的幻影,你確定你還能下得去手?”
    諸星真的臉色變了 —— 他確實不敢保證。平行宇宙裏斬下貝利亞頭顱的畫麵,至今還會在他夢裏出現,要是真的遇到那樣的幻影,他或許會猶豫。
    秋夜看出了他的不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真。你的力量不是來自憎恨,而是來自想要保護的決心。隻要記住這點,就不會被路基艾爾影響。”
    貝利亞的人偶突然晃了晃,黑霧變得稀薄了些“我累了,要睡覺了。還有,明天小心點,我感應到東邊有股奇怪的能量,好像是美菲拉斯星人的。” 說完,黑霧就縮成一團,再也沒了動靜。
    諸星真看著人偶,心裏五味雜陳 —— 這個貝利亞,雖然嘴上刻薄,卻總是在關鍵時刻提醒他們。他突然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應該放下過去的執念,試著和這個 “不一樣” 的貝利亞好好合作。
    禮堂光擦幹眼淚,握緊銀河人偶“秋夜哥,諸星真,謝謝你們。我不會再害怕了,我會保護大家,改變未來。”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少年的眼神裏充滿了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
    就在這時美玲拿著手電,出現在這裏,看到有人在這裏的時候,她不由得心裏一緊,看清是熟人後明顯的放鬆下來。
    “你們最近有看到泰羅嗎,我已經兩天沒見到他了。”美玲語氣焦急。
    秋夜聽聞擺了擺道:“他沒事,估計是不好意思見我。”說罷秋夜看向了不遠處的樹冠。
    “咳咳,你啥時候發現我的,算了這不重要。”泰羅人偶嗖的一聲站在了禮堂光的肩膀上
    “小光,別害怕。” 泰羅的虛影蹲下身,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格外清晰,“當時銀河和路基艾爾跨越時空而來之時,光之國的戰士們都想幹涉,但奧特之王阻止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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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絕望是希望的影子,唯有親自麵對影子,才能真正擁有光’。你現在感受到的悲傷,不是你的弱點,而是你在乎夥伴的證明 —— 這恰恰是路基艾爾沒有的東西。”
    禮堂光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伸手想要觸碰泰羅的虛影,指尖卻穿過了一片溫暖的光“可是…… 如果未來的我真的會變成路基艾爾,那我現在做的一切還有意義嗎?我會不會不管怎麽努力,最後還是會失去大家?”
    泰羅的虛影笑了笑,伸手輕輕摸了摸禮堂光的頭 —— 雖然觸碰不到,但少年還是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力量,從泰羅人偶傳到自己的掌心“小光,我曾經也有過這樣的迷茫。當年克洛諾斯他被偷襲不知生死。
    我眼睜睜看著光之國的戰士們受傷,卻什麽都做不了。那時候我想,要是我再強一點就好了,要是我能一個人能解決所有危機就好了。”
    他頓了頓,虛影的光芒又亮了幾分,像是在回憶那些熱血的過往“後來父親告訴我,‘真正的強大不是能獨自戰勝所有敵人,而是能在絕望中相信夥伴,和大家一起找到希望’。
    “未來不是固定的,就像一場戰鬥,你每出一拳、每一次選擇,都會改變最後的結果。”
    貝利亞的黑霧翻湧了一下,像是在反駁,卻又沒說出什麽。諸星真看在眼裏,忍不住笑了“怎麽?你也覺得泰羅說的有道理?”
    “哼” 貝利亞冷哼一聲,“倒是有肯那家夥的一些影子了”
    禮堂光握緊銀河人偶,又摸了摸泰羅人偶的徽章“泰羅,我明白了。我不會再害怕未來了,我會好好保護現在的夥伴,開辟自己的未來”
    泰羅的虛影欣慰地點點頭,光芒逐漸變淡,重新縮回了人偶裏,隻留下徽章上淡淡的金光,像是在為他加油。
    秋夜看著這一幕,微微點頭,這些年過來泰羅也變化了不少,他的教導溫和卻有力量,能輕易撫平人心底的不安 —— 這或許就是他能成為光之國教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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