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銀河路基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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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極賽羅閃耀爆裂,這道匯聚了降星鎮無數居民心靈之光、經由貝利亞黑暗能量精煉引導、最終由賽羅釋放的金色洪流,其本質已經超越了純粹的能量攻擊。
    它是意誌的具現,是希望的呐喊,是生命對凝固與絕望最本能的反抗!
    當這道溫暖而磅礴的金色洪流撞上路基艾爾那充滿死寂與冰寒的黑暗終焉波動時,並未發生驚天動地的爆炸,反而如同熱湯潑雪,發出了奇異的“滋滋”消融聲。
    黑暗洪流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如同遇到了克星,迅速褪色、瓦解!那並非能量的湮滅,而是絕望的消融!
    金色光芒所過之處,被黑暗凍結的時空開始恢複流動的色彩,凝固的煙花繼續消散,靜止的人群重新有了細微的動作,僵硬的臉上,那被凍結的驚恐表情,似乎也鬆動了一絲。
    “不可能!區區人類的心意……怎麽可能……”石動誠一郎看著自己精心策劃、寄予厚望的黑暗洪流被迅速瓦解,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癲狂,“路基艾爾大人!釋放全部力量!碾碎他們!”
    然而,此刻的路基艾爾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
    賽羅的金色洪流不僅瓦解著他的黑暗能量,那其中蘊含的、無數心靈共鳴的溫暖與希望,更如同無數根細針,狠狠刺入他因石動誠一郎強行催化而狂暴混亂的核心意識深處!
    “美玲……健太……千草……小光……”
    那些被他深埋的、屬於禮堂光的記憶碎片,那些夥伴們的笑臉,那些共同經曆的點點滴滴,如同走馬燈般在他猩紅的複眼中瘋狂閃現!與石動誠一郎灌輸的、對“失去”的極端恐懼和絕望形成了劇烈的衝突!
    “不……不要……回來……”路基艾爾抱著頭,發出痛苦而矛盾的嘶吼,黑暗能量在他周身劇烈震蕩,時強時弱,黑暗火花權杖上的黑暗核心也明滅不定,仿佛隨時可能崩潰。
    “就是現在,小光!”泰羅人偶的聲音帶著無比的急迫和期待在禮堂光腦海中響起,“路基艾爾的心防動搖了!用銀河的光,去共鳴他心底殘存的‘光’!那是打破黑暗的最後鑰匙!”
    禮堂光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和能量的空虛,掙紮著站起。銀河胸口的藍色水晶,感應到他的決心,再次散發出柔和卻堅定的光芒。
    他閉上眼睛,不再去看那狂暴的黑暗魔神,而是將所有的意念,所有的情感,都投向路基艾爾那混亂的核心。
    “路基艾爾……不,另一個我……”禮堂光的聲音,通過銀河的意念,直接傳遞到路基艾爾的心靈深處,“我聽到了……你的痛苦,你的悲傷,你對失去的恐懼……我都聽到了!”
    “但是,你聽到了嗎?美玲的歌聲,健太的呼喊,還有大家……大家都在呼喚你啊!”
    “回來吧!回到我們身邊來!未來或許有離別,但隻要我們珍惜現在,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那些回憶就會成為我們心中永恒的光!它們不會隨著時間消逝,它們會一直溫暖著我們,指引著我們!”
    “讓我們一起……去創造那個充滿希望的未來吧!一個……不需要凍結時間,也能留住美好的未來!”
    隨著禮堂光發自肺腑的呼喚,銀河身上的星光前所未有的璀璨。那光芒不再是攻擊性的,而是充滿了包容、理解與呼喚的柔和之光,如同母親張開懷抱,迎向迷途的孩子。
    這道星光,穿透了路基艾爾狂暴的黑暗能量,無視了石動誠一郎瘋狂的叫囂,精準地、溫柔地,觸碰到了路基艾爾核心深處,那一點幾乎被絕望徹底淹沒的、微弱的……屬於禮堂光的“光”!
    嗡——!
    如同水滴落入滾燙的油鍋,又如同星火點燃了幹柴!
    路基艾爾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震!猩紅的複眼中,瘋狂與暴戾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迷茫,隨即是……一絲久違的、屬於人類的清明!
    “小光……”
    這聲呼喚,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凝固的戰場上激起了千層漣漪。
    狂暴的黑暗能量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停滯。路基艾爾猩紅的複眼劇烈閃爍,那令人心悸的瘋狂與暴戾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巨大的、近乎空洞的迷茫。
    隨即,一絲微弱卻無比清晰的清明之光,艱難地刺破了厚重的黑暗,在他眼中點亮。
    “我……我是……”路基艾爾龐大的身軀微微顫抖,他低頭看著自己覆蓋著猙獰鎧甲的手臂,又望向下方被金色希望之光籠罩的舊校舍,望向那掙紮著站起、星光璀璨的銀河,望向賽羅,望向美玲……
    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瘋狂叫囂的石動誠一郎身上。
    “不……不對……”路基艾爾的聲音帶著痛苦和掙紮,“這不是……我想要的永恒……”
    “路基艾爾大人!您怎麽了?!快消滅他們啊!”石動誠一郎看到路基艾爾眼中的清明,心中警鈴大作,歇斯底裏地揮舞著控製器。
    “是他們!是他們用花言巧語迷惑了您!快想想美玲!想想她未來會離開您!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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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路基艾爾猛地轉頭,猩紅的複眼死死盯住石動誠一郎,那眼神不再是瘋狂的毀滅欲,而是充滿了被欺騙、被利用的憤怒和……一絲悲哀,“是你……用你的絕望……汙染了我……扭曲了我的願望……”
    他緩緩抬起黑暗火花權杖,卻不是指向銀河或賽羅,而是指向了石動誠一郎!
    “我想要的……從來不是冰冷的永恒……”路基艾爾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一種破開迷霧的堅定,“而是……能守護住那些笑容……守護住那些……值得珍惜的瞬間……直到……永遠……”
    他的目光越過石動誠一郎,落在下方因希望之歌而閃耀著金色漣漪的舊校舍,落在美玲因擔憂而蒼白的臉上,落在健太、千草、禮堂秀真……每一個他曾經無比珍視,卻又因恐懼失去而試圖凍結的麵孔上。那絲微弱的清明之光,如同燎原的星火,迅速驅散著猩紅複眼中的混亂與瘋狂。
    “不!路基艾爾大人!您被他們蠱惑了!”石動誠一郎驚恐地尖叫,他瘋狂地按動著手中的控製器,試圖再次強行催動黑暗核心,“想想美玲!她終將離你而去!想想……”
    “夠了!”路基艾爾猛地發出一聲怒吼,那吼聲中帶著無盡的痛苦與決絕!他手中的黑暗火花權杖劇烈震顫,頂端那顆如同心髒般脈動的黑暗核心,在石動誠一郎的強行催動下爆發出刺目的血光,但這一次,那光芒中卻透著一股強烈的抗拒!
    “我的絕望……我的恐懼……不該成為……傷害他們的武器!”路基艾爾猛地將權杖高舉過頭頂,那巨大的漆黑鎧甲上,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猩紅的複眼死死盯著那顆躁動不安的黑暗核心!
    “你……你想幹什麽?!”石動誠一郎終於感到了真正的恐懼。
    “結束這一切!”路基艾爾的聲音斬釘截鐵,“以我之名,路基艾爾!剝離——黑暗之核!”
    轟——!!!
    無法形容的劇痛席卷了路基艾爾的全身!他龐大的身軀劇烈痙攣,仿佛靈魂被硬生生撕裂!但他沒有停止!凝聚了他扭曲執念與絕望根源的黑暗核心,被他以莫大的意誌力,硬生生地從黑暗火花權杖上剝離出來!
    那不再是拳頭大小的寶石,而是一團不斷扭曲、咆哮、散發著無盡怨念與冰寒的漆黑能量團!它懸浮在路基艾爾頭頂,如同一個微縮的黑洞,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光線,連時空都為之扭曲!
    剝離了黑暗核心的路基艾爾,龐大的身軀瞬間變得虛幻、透明,猙獰的鎧甲如同風化般片片剝落,露出了其下……一個模糊的、散發著微弱銀光的人形輪廓——那輪廓,依稀便是禮堂光未來的模樣!
    “小光……接住它……”路基艾爾,或者說,那未來禮堂光殘留的意識,艱難地抬起手臂,指向銀河,“用銀河的……光……淨化它……結束……這場……由我……開始的……悲劇……”
    話音未落,那虛幻的身影再也無法維持,如同風中殘燭般徹底消散,隻留下那團懸浮在空中、散發著恐怖波動的黑暗核心!
    “不——!!!”石動誠一郎發出絕望的嘶吼,他無法接受自己苦心經營、視為永恒希望的黑暗核心就這樣被剝離!他瘋狂地撲向那團黑暗核心,試圖重新掌控它!
    然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核心的瞬間!
    “詹奈!阻止他!”一個清冷而熟悉的聲音響起!是之前操控詹奈的神秘人!此刻,詹奈胸口的駕駛艙打開,一個穿著白色研究服、麵容清秀卻帶著堅毅神色的青年(一條寺友也)從中躍出,他手中拿著一個奇特的裝置,對著詹奈的核心按了下去!
    “程序覆寫!執行最終指令——守護希望!”
    嗡——!
    詹奈巨大的機械眼瞬間由猩紅轉為清澈的藍色!它龐大的身軀猛地轉身,巨大的機械臂精準地抓住了撲向黑暗核心的石動誠一郎!
    “放開我!詹奈!你這叛徒!”石動誠一郎瘋狂掙紮。
    “你錯了。”一條寺友也的聲音帶著悲傷卻無比堅定,“永恒不是靠凍結時間換來的。真正的永恒,是活在當下,珍惜每一刻,並將那些美好的回憶永遠珍藏在心裏。美玲的笑容,小光的勇氣,大家的歌聲……這些才是真正值得守護的‘永恒’!詹奈,送他離開!”
    “指令確認。”詹奈冰冷的機械音響起,它胸口的能量核心亮起,一道牽引光束射出,將掙紮嘶吼的石動誠一郎吸入其中。隨後,詹奈龐大的身軀啟動推進器,化作一道流光,帶著石動誠一郎消失在天際,不知去向。
    戰場中心,隻剩下那團懸浮的、如同沸騰的墨汁般的黑暗核心,以及下方傷痕累累卻眼神堅定的銀河(禮堂光)。
    “小光!”泰羅人偶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就是現在!用銀河的力量,接納它,淨化它!那是路基艾爾……不,那是未來的你,留給現在的你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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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堂光看著那團散發著無盡絕望與冰冷氣息的核心,身體本能地感到恐懼。但他想起了路基艾爾消散前那解脫的眼神,想起了美玲的歌聲,想起了夥伴們的呼喚,想起了自己改變未來的決心!
    “我明白了!”禮堂光深吸一口氣,銀河巨大的身軀緩緩抬起雙臂,胸口的藍色水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光芒不再是攻擊性的射線,而是充滿了包容、理解與無盡希望的柔和光暈!
    “銀河——!”
    他高聲呼喚著夥伴的名字,也呼喚著心底那份不屈的信念!璀璨的星河流轉,銀河的身體仿佛化作了光的海洋,主動迎向那團墜落的黑暗核心!
    “擁抱黑暗,化為光明!”
    在所有人緊張而期待的注視下,那團狂暴的黑暗核心,如同倦鳥歸巢般,緩緩地、毫無阻礙地融入了銀河胸口的藍色水晶之中!
    嗡——!!!
    無法形容的奇異景象出現了!
    銀河的身體瞬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光暗漩渦!璀璨的星光與深邃的黑暗在其中瘋狂旋轉、交織、融合!沒有爆炸,沒有衝突,隻有一種奇妙的、仿佛宇宙初生般的和諧律動!
    銀河的身體時而閃耀如白晝,時而深邃如永夜,星河流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化作一片混沌的、卻又蘊含著無限生機的光暈!他胸口的計時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緩緩旋轉的、由星光與暗影構成的太極圖紋!
    一股難以言喻的、超越了ss+、甚至隱隱觸摸到sss門檻的浩瀚氣息,從銀河身上彌漫開來!那氣息中,既有銀河原本的溫暖與希望,也融入了路基艾爾那深邃的守護執念,更蘊含著一種……包容萬物、調和光暗的宇宙本源之意!
    “成功了……他成功了!”泰羅人偶激動地閃爍著金光。
    “光與暗……同源而生……這才是……真正的銀河……”秋夜看著那蛻變的身影,眼中充滿了欣慰與震撼。
    就在這時,那融合了光暗本源的銀河,緩緩抬起了手臂。他雙手在胸前虛合,那旋轉的太極圖紋光芒大盛!
    “以心為引,以光為橋,以暗為基……”
    “超實體化——解放!”
    隨著禮堂光那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呐喊,一道無法用顏色形容的、溫暖而浩瀚的能量波紋,以銀河為中心,如同水波般瞬間擴散開來,席卷了整個降星山,席卷了整個降星鎮,甚至……超越了時空的界限!
    波紋所過之處,奇跡發生了!
    凝固的煙花瞬間綻放出最後的絢爛,然後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靜止的人群恢複了動作,臉上的驚恐被劫後餘生的茫然與驚喜取代;
    被黑暗凍結的草木重新煥發生機,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更重要的是,那些散落在舊校舍、散落在戰場各處、甚至散落在遙遠宇宙角落的火花人偶——奧特兄弟、貝利亞、怪獸軍團、乃至光之國無數的戰士人偶——在這道蘊含著“心”之力量與光暗本源的解放波紋掃過時,人偶的外殼如同冰雪般消融!
    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在光芒中重新顯現!
    初代奧特曼!賽文奧特曼!傑克奧特曼!艾斯奧特曼!佐菲!奧特之父!奧特之母!愛迪!尤莉安!希卡利!麥克斯!傑諾!奈歐斯!賽文21!葛雷!帕瓦特!甚至……貝利亞!
    無數的光之巨人,無數的怪獸,都在這一刻,從人偶的束縛中掙脫出來,重新屹立於大地之上!他們茫然地看著周圍,隨即被那站在山頂、散發著浩瀚氣息的嶄新銀河所吸引!
    “我們……恢複了?”
    “是銀河!還有……克洛諾斯大人?”
    “貝利亞?!他怎麽也……”
    議論聲、驚呼聲此起彼伏。光之國的戰士們迅速集結,警惕地看著同樣恢複的貝利亞軍團。而貝利亞,這位曾經掀起腥風血雨的黑暗皇帝,此刻隻是靜靜地懸浮在空中,猩紅的雙眼複雜地看著山頂的銀河,又掃了一眼下方因能量耗盡而解除變身、被美玲扶著的諸星真(賽羅),最終,他冷哼一聲,帶著他的怪獸軍團,化作道道流光,頭也不回地衝入了宇宙深處,消失不見。
    “他走了……”賽羅看著貝利亞消失的方向,心情複雜。剛才貝利亞最後注入他體內的那股精純黑暗能量,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度。
    “隨他去吧。”秋夜走到賽羅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宇宙的貝利亞,或許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路。”
    所有人的目光,最終都聚焦在了山頂那完成了最終蛻變的身影上。
    融合了光暗本源,解放了所有火花人偶的銀河,緩緩收斂了周身那浩瀚的氣息。他胸口的太極圖紋穩定下來,星光與暗影和諧流轉。他低下頭,目光溫柔地看向下方歡呼雀躍的人群,看向激動落淚的美玲,看向攙扶著賽羅的健太,看向漂浮在空中、閃爍著喜悅金光的泰羅……
    最後,他的目光與秋夜(克洛諾斯分身)平靜而讚許的目光交匯。
    禮堂光的聲音,通過銀河的意念,清晰地回蕩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未來……由我們自己創造!”
    星河流轉,心火不滅。凝固的噩夢已然終結,嶄新的未來,在希望之光中,緩緩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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