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融合能量,力斬黑袍赴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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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九歌的意識在劇痛中沉浮,耳膜被空間撕裂的轟鳴震得嗡嗡作響。
    他能清晰感覺到,那道剛成型的破界雷正順著掌心的脈絡往四肢百骸鑽,像是有萬千道細如牛毛的雷針在經脈裏橫衝直撞。
    三息,三息!
    係統的機械音在腦海裏炸響時,他咬碎了後槽牙,滿嘴腥甜中,硬是將最後一絲神念擠進了那團流轉著紫金雷光的能量球裏。
    "穩住陰陽!"公孫策的聲音突然穿透混沌,林九歌餘光瞥見那謀士額角青筋暴起,手中三枚算籌已被捏成齏粉——這是公孫策推演到最危險時刻才會有的動作。
    他這才驚覺,原本纏繞在能量球周圍的黑霧不知何時分出了數道黑鏈,正試圖將紫雷往陰屬性裏拽!
    "給我斷!"林九歌低喝一聲,腰間的簽到令突然泛起紅光。
    這是他用十枚仙幣兌換的"破妄印",此刻竟自動懸浮在胸前,符文流轉間將那些黑鏈灼出縷縷青煙。
    他趁機引動紫雷中的陽剛之力,兩種能量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炸得整個秘境地麵都出現蛛網般的裂痕。
    柳如煙扶著陳風從血泊裏爬起來,她腕間的青玉鐲碎成八瓣——方才為了替陳風擋下那隻黑手的餘波,她幾乎耗盡了全身靈氣。
    此刻見林九歌渾身浴血卻仍在硬撐,她咬著唇撕下裙角,蘸了隨身帶的療傷藥粉就要衝過去,卻被孫烈一把拽住:"別添亂!
    那小子現在連神念都在拚,你靠近隻會讓他分神!"
    話音未落,紫雷突然爆發出刺目強光。
    林九歌眼前的空間仿佛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他看見無數細碎的星芒從裂縫裏湧出來,與紫雷交融的瞬間,整團能量的氣息陡然拔高三個大境界!
    "不好!"石門內的陰鷙聲音終於有了慌亂,"這小子竟引動了星隕之力......"
    但林九歌已沒工夫去聽。
    他能感覺到,破界雷此刻就像一團活物,正順著他的指引,朝著那道裹在黑霧裏的身影暴射而去!
    黑袍人之前還掛在臉上的扭曲笑意僵住了,他慌忙結印,周身瞬間凝出九道漆黑法盾,每道盾麵都刻著密密麻麻的往生咒——這是他壓箱底的"九幽冥盾",連化神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都能擋下。
    可下一刻,紫雷裹著星芒的光束就洞穿了第一麵盾。
    第二麵盾在接觸的瞬間碎成齏粉,第三麵盾......不,根本沒有第三麵盾的機會!
    光束所過之處,黑霧像被火烤的雪,滋滋作響著消散,九幽冥盾連半息都沒能撐住,就被撕成了碎片。
    "不可能!"黑袍人尖叫著後退,可他的身影剛撞在秘境石壁上,光束已經穿透了他的左肩。
    林九歌看見那道被洞穿的傷口裏,露出一截泛著幽藍的骨頭——這根本不是人類的軀體!
    "原來你是......"
    "閉嘴!"黑袍人突然甩出一把黑色粉末,林九歌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等他再看清時,那家夥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隻是氣息比之前弱了三成。
    "小友好手段。"黑袍人擦了擦嘴角的黑血,陰惻惻的笑聲裏帶著幾分忌憚,"不過你以為殺了我就能......"
    "能什麽?"林九歌抹去臉上的血,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柄鏽跡斑斑的鐵劍——這是他在係統裏用五枚仙幣兌換的"斬邪",專門克製陰邪之物。
    此刻劍身嗡鳴,劍尖直指黑袍人心口,"你陸師叔派你來殺我時,沒教過你斬草要除根?"
    話音未落,他身影已如驚鴻般掠至。
    黑袍人慌忙抬手抵擋,卻見鐵劍輕易刺穿了他的手掌,接著順勢向上,直接挑開了他的咽喉!
    "你......你怎麽知道......"黑袍人捂著脖頸,黑血從指縫裏汩汩流出,眼神逐漸渙散。
    林九歌一腳踹開他的屍體,蹲下身翻找,果然在他衣襟裏摸出塊刻著"玄陰"二字的玉牌——這是陸孤鴻座下暗衛的標記,他曾在陸孤鴻書房的密卷裏見過!
    "師父......"柳如煙輕聲喚他,聲音裏帶著幾分哽咽。
    林九歌抬頭,見陳風正給孫烈包紮手臂上的傷口,慕容雪在檢查其他同伴的脈搏,連向來冷靜的歐陽雲都紅了眼眶。
    他這才發現,自己後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雙腿發軟得幾乎站不住。
    "先處理傷勢。"他深吸一口氣,將玉牌收進儲物袋,"這裏的靈氣太亂,半個時辰後必須離開。"
    "九歌。"公孫策突然走上前,手裏捏著半張燒焦的信紙——是從黑袍人儲物戒裏找到的,"陸孤鴻要的不是你的命。"他指著信紙上的殘字,"這上麵提到"月蝕之夜""太初丹方",還有......"藥靈現世"。"
    林九歌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想起蘇夜白每次接觸靈藥時,指尖都會泛起淡綠熒光;想起她總說自己"記不得小時候的事";更想起陸孤鴻上個月曾命人去藥堂"查賬",卻在見到蘇夜白後突然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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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回太玄宗。"他握緊儲物袋裏的玉牌,聲音冷得像冰,"有些賬,該算算了。"
    "對了。"公孫策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從懷裏掏出張燙金請帖,"太玄宗三日後要辦"九華丹會",說是有千年朱果、九轉還魂丹之類的寶物拍賣。
    我讓人打聽過,陸孤鴻最近在四處收煉丹材料,說不定......"
    林九歌接過請帖,目光落在"九華丹會"四個燙金大字上。
    他想起歐陽雲曾說,太初丹需要的主藥"星隕草",極有可能出現在這種大型拍賣會上。
    指尖輕輕拂過請帖邊緣,他忽然笑了,那笑意裏帶著幾分冷冽的銳芒:"三日後?
    正好。"
    秘境之外,夕陽正將最後一縷餘暉灑在山巔。
    林九歌望著遠處翻湧的雲海,耳中仿佛又響起陸孤鴻當初收他為徒時的溫言:"九歌,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孩子。"
    可他知道,有些麵具戴久了,總會露出破綻。
    而這一次,他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
    林九歌用玄鐵劍撐著地麵站起身,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方才那一戰幾乎抽幹了他體內最後一絲靈氣,連係統都發出"宿主當前狀態:瀕危"的提示音。
    但當公孫策提到"築基丹"三個字時,他眼底的陰霾瞬間被灼亮的光刺破——自煉氣九層卡了三月有餘,這顆能助他突破瓶頸的丹藥,正是他眼下最急需的東西。
    "歐陽前輩,九華丹會的築基丹是正品?"他轉向白發老者,語氣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
    歐陽雲撫著長須點頭,袖中取出半塊殘缺的丹方:"那批築基丹用的是千年黃精做藥引,我在丹方殘頁裏見過。
    你現在的靈氣海已經飽和,差的就是這臨門一腳。"
    柳如煙上前替他擦去額角血漬,指尖觸及他滾燙的肌膚時心尖微顫:"可你現在連走路都費勁......"話未說完,林九歌已從儲物袋裏摸出顆朱紅色丹藥,正是之前簽到兌換的"回元丹"。
    入口即化的熱流順著咽喉滾入丹田,原本幹涸的靈氣海頓時泛起漣漪——係統出品的東西,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王霸天的儲物戒裏有套易容丹。"陳風突然開口,將一枚青灰色丹藥拋來,"我在奇門閣見過,能改變容貌氣息三日。
    陸孤鴻的暗衛剛折了一個,說不定已經在太玄宗布網,咱們得防著點。"林九歌接過丹藥吞服,鏡中映出的麵容逐漸模糊,最後變成個麵容普通的青衫少年——連他自己都差點認不出。
    "還有這個。"公孫策從袖中抖出塊墨玉牌,表麵刻著"貴賓"二字,"我讓在太玄宗當雜役的線人弄來的。
    九華丹會分內外場,外場魚龍混雜,貴賓席能直接參與壓軸拍賣,還能避開大部分耳目。"他推了推塌下的眼鏡,"陸孤鴻最近收了三車赤焰草,我查過,那是築基丹的輔藥。
    他自己用不著築基丹......"
    "是給別人準備的。"林九歌接話,指腹摩挲著玄鐵劍柄,"可能是他新收的弟子,也可能是埋伏在暗處的棋子。
    不管是誰,我倒要看看,他準備的築基丹,能不能比我的更趁手。"
    眾人收拾妥當已是月上中天。
    林九歌走在最前,玄鐵劍用破布裹了斜背在肩,看似普通的青衫下,貼身藏著從黑袍人那裏搜來的玄陰玉牌——這是他要甩在陸孤鴻臉上的第一記耳光。
    柳如煙挎著藥囊緊隨,腕間新換的青玉鐲泛著幽光,裏麵裝著她連夜煉製的十顆"續脈丹";陳風低頭擺弄著羅盤,指針始終指向太玄宗方向,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他早就在拍賣會場布了三道奇門鎖,就算陸孤鴻派來千軍萬馬,也得先過他這關。
    太玄宗的山門在晨霧中若隱若現。
    林九歌望著山門前懸著的"九華丹會"紅燈籠,忽然想起七日前在陸孤鴻書房看到的密信。
    信上最後一句被撕去,但殘頁邊緣的火漆印,與公孫策從黑袍人那裏找到的完全一致。
    他摸了摸儲物袋裏的請帖,燙金大字在掌心烙下痕跡——陸孤鴻要的是藥靈,是太初丹方,更是整個仙界的權柄。
    而他林九歌,偏要在這九華丹會上,先搶了那枚築基丹,再撕了那老匹夫的畫皮。
    當晨鍾撞響第三聲時,一行身影已隱入太玄宗的人流。
    遠遠望去,丹會所在的"懸星閣"外早已搭起十丈高的彩棚,紅綢從頂樓垂落,在風中翻卷如血。
    棚下停著數十駕雲輦,有刻著"萬劍閣"紋章的青銅輦,有綴滿靈蝶的百花輦,甚至還有一架由九頭玄龜拉著的黑玉輦——那是北域魔門的標誌。
    林九歌望著那架黑玉輦皺了皺眉,卻聽身後傳來陳風的低語:"魔門的人也來了。
    看來這九華丹會,可不止是丹藥拍賣這麽簡單。"他抬頭望向懸星閣頂層,那裏的雕花窗欞後,隱約有一道陰鷙的目光掃過人群。
    林九歌勾了勾唇,腳步未停,徑直朝著那扇窗欞走去——該來的,遲早會來。
    而這一次,他會讓所有算計,都變成自己登頂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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