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決戰前夕風雲驟,俠侶破局威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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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戰前夕風雲驟,俠侶破局威名留
    地宮崩塌的煙塵在月光下翻湧,何芷煙攥著馮禦塵的衣袖在流沙中疾馳。
    三匹駱駝在百米外的沙丘嘶鳴,她腕間銀鈴隨著狂奔發出細碎清響——這串能預警殺氣的鈴鐺此刻寂靜得可怕。
    "東南三十步!"馮禦塵突然攬住她的腰縱身躍起。
    兩人方才立足的沙地轟然塌陷,露出底下淬毒的捕獸夾。
    玄鐵傘骨化作的金針在夜空中織成星網,將追來的三枚袖箭釘在枯胡楊樹上。
    何芷煙借著月光看清樹幹上的鵬鳥刻痕,與奧馬爾彎刀紋路如出一轍。
    她反手將劍鞘插入流沙,內力震起三丈沙幕:"商隊裏有內鬼。"
    "是蘇菲亞。"馮禦塵指尖撫過傘麵浮現的暗紋,那些遊動的金線正拚湊出表妹嬌俏的笑臉,"她在我們水囊裏加了曼陀羅粉。"說著突然扣住何芷煙手腕,十八根金針從她袖中挑出沾著藥粉的銀鏈。
    沙丘後方傳來鈴鐺急響,二十名蒙麵刀客破沙而出。
    何芷煙劍鋒劃開夜空,劍氣掀起的狂沙中閃過一抹鵝黃衣角。
    她足尖點著墜落的彎刀騰空,時空回溯的能力在瞳孔泛起冰藍——三息前的畫麵裏,蘇菲亞正將某個物件塞進沙狐洞穴。
    "西北角紅柳叢!"她在金針暴雨中劈開生路。
    馮禦塵的傘麵突然倒轉,傘骨間彈出的蠶絲網住想要引爆火雷的刀客。
    當兩人掀開洞穴石板,羊皮地圖上的赤蛇標記正咬住商隊明日必經的綠洲。
    夜風卷著狼嚎掠過營地,何芷煙盯著篝火映照的地圖。
    馮禦塵用金針蘸著葡萄酒勾畫路線,針尖突然在某個點顫動起來:"哈基姆在綠洲埋了雷火彈。"他指著地圖邊緣若隱若現的爪痕,"這些沙狐腳印太規整了。"
    蘇菲亞的嬌笑聲從帳外刺入:"表哥竟和個活死人謀劃整夜?"鵝黃襦裙帶著香風卷入,她指尖捏著朵曼陀羅花,"聽說何姑娘的時空回溯..."話未說完,整個人突然被劍氣逼至帳角。
    何芷煙的劍鞘壓住她咽喉,時空回溯的藍光在兩人之間炸開。
    回溯幻境中,蘇菲亞昨夜往水井倒毒粉的畫麵清晰浮現。
    何芷煙劍鋒挑開她腰間香囊,曼陀羅花粉混著孔雀膽的幽光簌簌而落:"三更天往東南角水囊下毒的是你,黎明前在駱駝草料摻鐵蒺藜的也是你。"
    馮禦塵的玄鐵傘突然張開,傘麵浮現哈基姆與奧馬爾在沙盤前布陣的虛影。
    蘇菲亞臉色驟變,袖中暗鏢尚未射出就被金針釘住腕脈。
    何芷煙劍尖挑起那枚刻著鵬鳥紋的暗鏢,與地宮裏碾碎金針的玄鐵指套紋路重合。
    "告訴哈基姆,"她劍氣震碎暗鏢,飛濺的碎片在蘇菲亞頸側劃出血線,"他安排在綠洲的弓弩手,此刻正被沙漠行軍蟻包圍。"
    營帳突然劇烈晃動,遠方傳來悶雷般的轟鳴。
    馮禦塵傘骨指向地平線翻湧的黑雲:"沙暴提前了。"他的金針在羊皮地圖上遊走,突然釘住某個被朱砂圈住的地點,"奧馬爾在等我們自投羅網。"
    何芷煙掌心貼著劍柄處的赤蛇鱗紋,前世毒發時的劇痛突然在經脈流竄。
    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時空回溯的藍光再次籠罩帳內——這次看到的卻是哈基姆陰鷙的笑臉,他手中的赤銅羅盤正指向綠洲地下某處。
    "帶著你的曼陀羅粉滾。"她劍鋒掃開帳簾,沙暴裹著火星撲在蘇菲蒼白的臉上,"下次這毒粉會塞進你喉嚨。"帳外傳來商隊駝鈴的脆響,三十匹駱駝背上的水箱映出赤蛇鱗紋的反光。
    馮禦塵突然握住她顫抖的手,內力順著經脈壓下時空回溯的反噬:"哈基姆在綠洲埋的不是雷火彈。"他蘸著葡萄酒在案幾寫下梵文,那些字跡在月光下竟與地宮青磚的刻痕重合,"是更危險的東西。"
    沙暴撕開夜空時,何芷煙看見自己劍身上的倒影。
    那道屬於今生的冷冽眸光深處,前世仇敵玄鐵指套的赤蛇鱗紋正在月光下泛出血色。
    沙暴裹挾著碎石拍打在玄鐵傘麵上,馮禦塵突然將傘柄插入流沙。
    傘骨間迸發的金光在地麵勾勒出星圖,三十步外的沙丘轟然塌陷,露出埋在地下的赤銅機關獸——那正是哈基姆最擅長的連環殺器。
    "寅時三刻方向!"何芷煙縱身踏上機關獸背脊,劍鋒刺入鱗甲縫隙的刹那,時空回溯的藍光在瞳孔流轉。
    三息前的畫麵裏,艾米麗正將淬毒的彎刀藏進獸首暗格。
    她旋身避開噴出的毒霧,劍柄赤蛇鱗紋突然發燙,竟與機關獸核心的玄鐵產生共鳴。
    馮禦塵的傘麵在狂風中倒轉,十八根遊龍金針組成卦象。"坎位水源,離位火攻。"他話音未落,綠洲方向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二十匹駱駝受驚狂奔,駝峰上捆綁的雷火彈引線正在滋滋作響。
    何芷煙足尖點著飛濺的毒砂淩空翻躍,劍氣如銀河傾瀉斬斷七條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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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空回溯再度發動,她看到三分鍾前艾米麗在駝隊中穿梭的身影,那女人雙刀柄端鑲嵌的孔雀石正與機關獸眼部的寶石遙相呼應。
    "雙生陣!"她厲聲示警,劍鋒急轉劈向沙地某處。
    馮禦塵的金針應聲沒入地下三寸,地底傳來金屬斷裂的脆響。
    正要引爆的第二批雷火彈啞火在引線盡頭,沙漠行軍蟻卻順著震動的沙粒爬上機關獸。
    艾米麗的冷笑從沙暴深處傳來:"公子好眼力。"雙刀劃開風牆,淬毒的刀刃貼著何芷煙耳際掠過,削斷一縷發絲,"可惜破得了明局,躲不過暗劫。"她刀柄孔雀石突然迸發綠光,那些僵死的機關獸竟重新組裝成巨蟒形態。
    何芷煙劍柄鱗紋滾燙到幾乎握不住,前世記憶如毒刺紮進太陽穴。
    她強行發動第三次時空回溯,在藍光籠罩的刹那看清巨蟒七寸處的赤銅樞紐。
    馮禦塵的玄鐵傘突然解體,七十二根傘骨化作金虹貫穿沙暴,精準釘入每個機關樞紐。
    "西南巽風!"兩人異口同聲。
    何芷煙劍氣卷起沙柱撞向艾米麗下盤,馮禦塵的金針趁勢封住她周身大穴。
    機關巨蟒在哀鳴中解體,艾米麗卻露出詭異笑容,雙刀突然自爆成毒霧,鵝黃的裙擺如沙狐般遁入地縫。
    馮禦塵攬住何芷煙急退十丈,玄鐵傘麵重組時擦出火星。
    他指尖撫過傘骨裂縫中滲出的黑色粉末:"硝石混著蛇藤花粉,哈基姆連沙暴的風向都算進去了。"
    綠洲方向突然傳來悠遠的鷹唳,燃燒的棕櫚樹在沙暴中化作扭曲黑影。
    何芷煙劍尖挑起機關獸殘片,赤蛇鱗紋映出個倒置的狼頭圖騰——正是奧馬爾軍帳的標記。
    她突然按住劇痛的太陽穴,時空回溯的殘影裏閃過哈基姆轉動赤銅羅盤的畫麵。
    "地底還有東西。"她劍柄重重頓地,沙粒沿著特定頻率跳動,"比雷火彈危險百倍。"馮禦塵的金針在沙麵遊走成星鬥陣,突然全部指向綠洲中央的枯井。
    兩人對視時,都看到彼此眼中映出的血色月輪。
    沙暴在此刻驟然停歇,燃燒的駝隊灰燼中升起青色狼煙。
    十裏外的沙丘上,奧馬爾的玄鐵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手中彎刀正緩緩劃過商隊俘虜的咽喉。
    何芷煙劍鋒上的蛇紋突然發出嗡鳴,與地底深處某個龐然大物的震動產生共鳴。
    馮禦塵突然扣住她握劍的手,內力探查到經脈中亂竄的時空之力:"你的回溯次數......"
    "足夠斬下奧馬爾的首級。"何芷煙甩開他的手,劍尖在地麵劃出深痕。
    血跡順著虎口滲入赤蛇鱗紋,那暗格竟自動彈出一枚刻著梵文的金鑰。
    兩人同時望向仍在震動的綠洲枯井,沙粒正沿著井沿有規律地跳動,仿佛底下困著即將破封的遠古凶獸。
    月輪移至中天時,商隊殘存的駝鈴突然全部碎裂。
    何芷煙看著掌心隨震動頻率變幻的掌紋,聽見地底傳來鎖鏈斷裂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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