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正義得勝陰霾逝,俠侶揚名江湖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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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義得勝陰霾逝,俠侶揚名江湖興
    青銅燈陣在血色星圖中發出妖異光芒,九盞燈影在沙地上投射出扭曲的卦象。
    何芷煙感覺喉間湧上腥甜,天機鏡碎片在掌心震顫,鏡中映出的煉魂鼎虛影正與哈裏發眉心血線共振。
    "坎位鱗甲!"馮禦塵突然噴出鮮血,朱雀圖騰在他後背燒出焦黑紋路。
    他手中銀絲纏住易卜拉欣的彎刀,刀鋒折射著星光刺向沙蟲王腹部。
    沙粒在狂風中凝聚成哈裏發的麵容:"用天機鏡照它七寸!"陰冷笑聲裏,煉魂鼎突然噴出紫黑色霧氣。
    何芷煙旋身避開毒霧,冰魄劍劃過鏡麵時,七百二十塊碎片突然拚出完整的星宿圖。
    "子時三刻!"易卜拉欣的彎刀在青銅燈陣中擦出火花,刀身映出沙蟲王鱗甲下蠕動的梵文。
    馮禦塵指尖銀絲突然繃直,纏住何芷煙手腕將她甩向空中:"震三兌七!"
    何芷煙在空中翻轉時看到鏡中幻象——二十年前星象宮覆滅之夜,九盞青銅燈也是這樣圍著重傷的馮家先祖。
    她將冰魄劍插入沙蟲王第七片逆鱗,劍氣貫穿的瞬間,沙漠突然響起晨禮的梆子聲。
    "就是現在!"易卜拉欣扯下頭巾甩向燈陣,浸透精血的布料遇火即燃。
    馮禦塵後背圖騰完全顯現,竟與哈裏發腳下的卦象形成鏡像。
    何芷煙感覺時空回溯的能力在血脈中沸騰,她看到三日前紮伊娜卜往水囊裏投毒的畫麵。
    煉魂鼎發出刺耳嗡鳴,哈裏發突然捂住心口:"你們怎麽知道..."話未說完,沙蟲王體內突然迸發琉璃般的光芒。
    九百九十九塊鏡片同時聚焦月光,將沙漠晝夜溫差化作琉璃炸裂的脆響。
    "以彼之道..."馮禦塵銀絲纏住哈裏發手腕,將他拽向燃燒的頭巾。
    何芷煙的劍尖抵住他咽喉時,發現他鎖骨處有與馮家圖騰相似的鳳凰胎記。
    沙暴漸漸平息,阿依莎的骨笛吹出悠揚旋律。
    易卜拉欣擦拭著彎刀上的血漬,突然指著正在消散的星圖:"你們看那些星軌走向!"
    馮禦塵抹去嘴角血跡,從哈裏發破碎的衣襟裏抽出一卷羊皮。
    當看到星象宮獨有的二十八宿標記時,他瞳孔猛然收縮——這分明是父親二十年前寫給波斯商隊的密信!
    "慶功宴怕是要推遲了。"何芷煙用劍尖挑起半塊煉魂玉,月光下隱約可見其中封存的記憶畫麵。
    她與馮禦塵目光相觸的刹那,同時想起天機鏡裏那個與哈裏發對弈的蒙麵人。
    篝火映照著眾人疲憊卻明亮的眼睛,誰也沒注意到沙地上正在重組的卦象。
    夜風卷起馮禦塵的衣角,露出後背正在褪色的朱雀圖騰——那紋路竟與哈裏發破碎的胎記嚴絲合縫。
    篝火在星夜下劈啪作響,馮禦塵將浸透血汙的羊皮卷徐徐展開。
    二十八宿星圖在火光中流轉,西域商隊特有的火漆印記赫然顯現——這正是二十年前星象宮與波斯王室往來的鐵證。
    "諸位請看!"何芷煙指尖點在煉魂鼎殘片上,冰魄劍氣激得鼎身梵文浮空顯現,"哈裏發用這九十九位高手的精血,在沙蟲王體內溫養煉魂玉。"她揮袖甩出天機鏡碎片,鏡中殘存的記憶畫麵如走馬燈般映在半空。
    江湖群豪倒吸涼氣。
    鏡中哈裏發正將沾毒的匕首刺入熟睡的馮父後背,而跪在血泊中的蒙麵人鎖骨處,赫然是正在褪色的鳳凰胎記。
    易卜拉欣突然抽出彎刀劃破掌心,鮮血滴在青銅燈陣中央:"以沙漠之子的名義起誓,三日前我在駝隊驛站親眼所見——"他甩出染血的布囊,數十枚刻著哈裏發徽記的毒鏢叮當落地,"這些本該出現在屠滅樓蘭商隊的凶器上!"
    人群騷動中,馮禦塵突然掀開衣襟。
    褪至淡青的朱雀圖騰在月光下竟與星圖某處重合,他引劍割破圖騰邊緣,暗金色的血液順著劍槽流入煉魂鼎殘片。
    "馮家血脈遇毒則顯金紋。"鼎中血水突然沸騰,凝成二十年前星象宮覆滅時的星軌圖。
    當金紋與哈裏發破碎的胎記嚴絲合縫時,幾個年長的江湖人突然驚呼:"是鎖魂印!
    西域馮氏獨有的詛咒印記!"
    何芷煙適時拋出浸透月華的天機鏡,鏡麵映出哈裏發密室中堆積如山的密信。
    最上方那封蓋著武林盟主印鑒的書信,正記載著如何利用沙塵暴掩蓋屠殺星象宮的陰謀。
    "原來我們都被盟主騙了三十年!"駝鈴幫長老顫巍巍起身,手中鐵算盤抖得嘩啦作響。
    他忽然扯開衣領,露出與馮禦塵相似的淡青胎記:"當年幸存的星象宮弟子,後背都有這種遇毒變色的印記!"
    歡呼聲尚未騰起,異變陡生。
    青銅燈陣突然自動重組,九盞殘燈拚成全新的星宿圖。
    阿依莎懷中的骨笛自發鳴響,沙地上未幹的血跡竟重新凝聚成神秘符號。
    "小心!"馮禦塵攬住何芷煙急退三步。
    他們方才站立處的地麵突然塌陷,露出半截刻著鬼眼的石柱。
    易卜拉欣用彎刀挑起碎石,臉色驟變:"這是阿努比斯神廟的標記,三年前就該隨古河道沉入地底了!"
    何芷煙忽然按住心口,時空回溯的灼燒感再度湧現。
    在她驟然收縮的瞳孔裏,煉魂鼎殘片與石柱符號重疊成奇異圖騰——竟與天機鏡中蒙麵人衣角的刺繡一模一樣。
    "事情還沒結束。"馮禦塵擦拭著劍鋒上的金紋血漬,目光投向南方地平線。
    那裏隱約可見綠洲輪廓,卻是羊皮卷星圖上用朱砂特意圈出的禁忌之地。
    夜風卷著沙粒掠過突然靜默的篝火,眾人驚覺燃燒的火焰竟凝成冰晶狀態。
    阿依莎試圖觸碰懸浮的冰焰,指尖尚未觸及,懷中的骨笛突然迸發淒厲顫音。
    "收拾行囊。"何芷煙將天機鏡碎片收進玄鐵匣,冰魄劍鞘劃過沙地時帶起細碎星火,"黎明前趕到孔雀河故道,這些謎題..."她瞥見馮禦塵手中正在褪色的羊皮卷,末尾突然顯現的陌生地圖正指向沙漠邊緣某個無名小鎮。
    易卜拉欣默默係緊染血的額帶,將新發現的青銅殘片塞進行囊。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他望著南方若隱若現的炊煙,突然想起老薩滿的預言——當星軌吞沒沙海之日,沉睡在驛站地底的惡靈將會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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