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盛會餘波驚宿敵,俠女智破新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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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會餘波驚宿敵,俠女智破新陰謀
    地牢燭火在硫磺氣息中忽明忽暗,達利爾將染血的金剛石碾成齏粉灑在傷口。
    銅鏡裏的水波紋突然劇烈震蕩,山本蒙著麵紗的臉扭曲成詭異的弧度:"鳳凰瞳既已失效,就讓西域來的毒蠍啃噬她的榮光。"
    三日後,武林盛會慶功宴。
    何芷煙握著鎏金酒樽的手指驀地收緊,青瓷盞中映出西北角三個波斯商人腰間晃動的青銅鈴——那正是前世師門覆滅時,叛徒聯絡外敵的暗號。
    她佯裝整理袖口,腕間蛇紋青芒流轉,同心結墜著的銀鈴突然發出細碎震顫。
    "諸位可知冠軍是如何破譯十二連環塢的?"達利爾的聲音裹著內力穿透喧囂,他斜倚在孔雀石雕成的欄杆上,指尖捏著半片染血的機關齒輪,"昨夜子時,有人親眼看見何姑娘從奧馬爾大人的密室..."
    話未說完,十二盞琉璃燈驟然熄滅。
    馮禦塵的玄鐵扇擦著達利爾耳畔釘入牆壁,扇骨間纏著的銀絲在月光下泛著幽藍,正是三日前襲擊何芷煙的同種劇毒。
    場中頓時嘩然,艾米麗趁機摔碎玉壺哭訴:"他們連證據都要銷毀!"
    "這齒輪產自波斯熔鐵術。"何芷煙突然開口,指尖銀針挑開齒輪夾層,露出半枚火漆印,"三日前我在黑市見到同樣印記——在販賣西域死士的契約上。"
    奧馬爾的白眉微動,手中權杖重重頓地:"肅靜!"
    暗潮卻在禁令下愈發洶湧。
    翌日清晨,比武場石柱貼滿血書,指控何芷煙勾結西域邪教;市井流傳起繪聲繪色的謠言,說她在決賽夜與倭寇密會;連她救下的孩童都改口稱被妖術蠱惑。
    "風向變了。"馮禦塵將新得的密報擲入火盆,看著羊皮卷上"迦樓羅"三字化作灰燼,"昨夜十五個證人暴斃,傷口帶著硫磺灼痕。"
    何芷煙正用銀刀剝開石榴,殷紅汁液順著西域輿圖紋路蔓延。
    當汁液浸透樓蘭古道某處,羊皮突然顯出血色小字——正是前世師門獨創的密文。
    她瞳孔驟縮,刀尖點在朱砂標記處:"三日內,我要見到黑市賣主的屍首。"
    子時梆子響過三聲,兩道黑影掠過硫磺作坊的屋頂。
    何芷煙屏息蹲在煙囪後,看著達利爾的侍衛往木箱傾倒紫色粉末。
    馮禦塵突然扯住她手腕,墨色瞳孔映出對麵閣樓寒光——二十架淬毒弩箭正對著他們方才的位置。
    "東南三步。"他唇語剛落,何芷煙已甩出銀鏈纏住飛簷。
    兩人借力蕩起的瞬間,侍衛腳下的瓦片突然塌陷,露出地窖裏成箱的青銅鈴鐺。
    馮禦塵指尖銀針疾射,精準刺穿正要拉響警報的守衛咽喉。
    地窖深處的暗格轟然開啟,何芷煙盯著冰鑒裏封存的鎏金請柬,突然揮劍劈向牆麵。
    夾層中滾落的賬本密密麻麻記錄著各派受賄明細,最後頁赫然蓋著鳳凰瞳印記——正是武林盛會最高信物。
    "小心!"馮禦塵攬住她急退三步,原先站立處炸開毒煙。
    賬本在煙霧中自燃,灰燼卻顯出金色紋路。
    何芷煙腕間蛇紋突然發燙,同心結自動飛旋著截住片未燃盡的紙頁,上麵半枚火雲紋刺青與輿圖標記完全重合。
    五更天的梆子驚起寒鴉,奧馬爾看著跪在階下的達利爾,權杖上的夜明珠照得他麵色青白。
    何芷煙將同心結纏繞的證物呈上時,觀刑台忽然刮起怪風,裹著硫磺味的沙塵迷了眾人眼。
    "且慢!"山本嘶啞的嗓音穿透風沙,"這些證物焉知不是偽造?"他黑袍翻湧間,三十六個蒙麵忍者結成劍陣,寒光直指何芷煙心口。
    馮禦塵的鷹骨哨撕裂長空,西北天際傳來震耳欲聾的鷹唳。
    數百隻海東青俯衝而下,精準啄向忍者手腕命門。
    混亂中何芷煙騰空而起,劍光如銀河倒瀉,挑落山本麵紗的瞬間——那張布滿火雲紋的臉讓奧馬爾權杖墜地。
    "二十年前失蹤的鑄劍大師..."有人驚呼出聲。
    何芷煙卻盯著山本後頸忽明忽暗的刺青,前世記憶如潮水湧來:火把映照的密室,師父咽喉插著的東瀛手裏劍,還有叛徒轉身時一閃而逝的火雲紋。
    "這不是刺青。"她突然劍指山本要穴,"西域有種蠱蟲遇血則顯形。"劍鋒劃破皮膚的刹那,血紅紋路竟如活物般扭動起來,漸漸聚成樓蘭文字——正是輿圖上標注的坐標。
    奧馬爾猛然起身,權杖頂端迸射金光:"壓入煉心塔,請八大門派共審!"
    慶功鼓樂再度響起時,何芷煙獨自站在城樓。
    夜風卷起她束發的銀鈴,腕間蛇紋還在隱隱發燙。
    三日前剖開的石榴籽在掌心凝成血珠,映出馮禦塵踏月而來的身影。
    "黑市賣主的屍體找到了。"他拋來半枚青銅鑰匙,邊緣沾著西域香料,"心脈處插著東瀛暗器,但致命傷是中原的落英掌。"
    何芷煙突然將鑰匙按進城牆凹槽,機關轉動聲從地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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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禦塵的玄鐵扇及時擋住飛射的毒箭,卻在看到密室陳列物時呼吸一滯——三百柄鑲嵌火雲紋的兵器森然排列,正中水晶棺裏,躺著與她容貌九分相似的華服女子。
    馮禦塵的玄鐵扇擦過水晶棺邊緣,激起一串幽藍火星。
    何芷煙腕間蛇紋突然劇烈震顫,同心結銀鈴無風自動,在棺槨上方織成細密的星圖。
    當第七顆銀星墜入女子眉心時,冰棺表麵浮現出細若蛛絲的樓蘭文字。
    "三十年前,樓蘭王庭..."何芷煙指尖撫過那些凸起的銘文,硫磺灼燒的焦味混著記憶碎片撲麵而來。
    前世師父臨終前塞給她的半塊玉佩,正與棺中女子腰間殘缺的鸞鳥佩嚴絲合縫。
    暗室突然劇烈搖晃,三百柄火雲紋兵器同時發出蜂鳴。
    馮禦塵攬住何芷煙疾退三步,看著水晶棺緩緩沉入地底。
    青磚縫隙滲出紫紅色液體,眨眼間將玄鐵兵器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是西域血蛭。"馮禦塵用銀針挑起地麵殘液,針尖瞬間蒙上霜色,"這些兵器浸泡過雪域魔蛟的毒囊,見血封喉卻畏寒——"
    話音未落,何芷煙突然揮劍劈向東南梁柱。
    藏在鬥拱間的青銅鈴鐺應聲而碎,爆開的毒霧裏竟裹著細小的冰晶。
    馮禦塵瞳孔驟縮,玄鐵扇旋出屏障的刹那,看到冰晶表麵映出硫磺作坊的倒影。
    三日後,漠北黑市。
    何芷煙戴著青紗冪籬,看馮禦塵與波斯商人用古樓蘭語討價還價。
    當第八枚金銖落入銅盤,商人終於掀開駝毛氈毯,露出半截刻著火雲紋的玄鐵鏈——正是水晶棺下沉時纏在棺槨上的鎖鏈。
    "三個月前,戈壁狼群刨出過同樣製式的兵器。"商人抹去鎖鏈上的黃沙,露出內側暗紅的鏽跡,"但買主們都說...這是惡鬼的詛咒。"他布滿刺青的手突然顫抖,何芷煙清楚地看到,那些青黑色紋路正緩緩聚成火雲紋的形狀。
    夜色如墨時,兩人蹲在沙丘背風處。
    馮禦塵用銀刀剖開鎖鏈夾層,腥甜的西域香料裏裹著半張羊皮。
    何芷煙將同心結浸入駝奶,銀絲突然繃直指向正北——那是前世師門所在的玉門關方向。
    "硫磺作坊的冰晶,黑市的詛咒鎖鏈..."馮禦塵用朱砂在地圖勾連標記,當紅線穿過樓蘭古道與玉門關,竟與何芷煙腕間蛇紋完全重合,"有人在重走你師門覆滅的老路。"
    五更天的梆子驚起夜梟,何芷煙突然按滅燭火。
    窗欞縫隙飄進細碎的金粉,落地竟化作跳動的火苗。
    她甩出水袖卷住梁上偷聽的灰衣人,對方後頸的火雲紋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紫。
    "迦樓羅向您問安。"灰衣人嘴角溢出黑血,瞳孔逐漸渙散,"主人說...水晶棺裏的替身該換人了。"屍體突然自燃,灰燼裏滾出枚鎏金鈴鐺,內壁刻著中原某大門派的徽記。
    馮禦塵用玄鐵扇挑起鈴鐺,夜風吹散餘燼時,兩人同時看到西邊天際升起的血色狼煙——那是武林盟緊急召集令。
    何芷煙腕間蛇紋突然刺痛,前世記憶如利刃劈開迷霧:火把映照的刑場上,各派掌門佩戴的玉佩在血光中拚成的圖案,正是此刻狼煙凝聚的鳳凰圖騰。
    "該收網了。"她將鎏金鈴鐺按進西域輿圖,當鈴舌穿透樓蘭古道某處,整張羊皮突然浮現出縱橫交錯的紅色脈絡。
    馮禦塵的銀針沿著血脈走向遊走,在玉門關附近突然懸停——針尖映出硫磺作坊地下密道的倒影。
    黎明破曉時分,兩人站在被黃沙掩埋的古城牆上。
    何芷煙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煉心塔,忽覺掌心發燙。
    同心結不知何時纏上了半截絲帛,上麵用血寫著:戌時三刻,硫磺作坊見真章。
    馮禦塵的鷹骨哨剛觸到唇邊,東南方突然傳來駝鈴聲響。
    十八匹白駱駝踏沙而來,駝峰間綁著的檀木箱滲出暗紅血漬。
    為首駱駝的金鈴鐺無風自響,何芷煙腕間蛇紋驟然發出灼目青光——那鈴鐺紋路竟與水晶棺上的封印完全一致。
    狂風卷著沙粒拍打窗欞時,最後一絲天光被翻滾的烏雲吞噬。
    何芷煙握緊劍柄,看著地圖上血線匯聚的終點在閃電中明滅不定。
    馮禦塵突然按住她執劍的手,玄鐵扇麵映出兩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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