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府邸探秘陰謀現,俠女智鬥破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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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探秘陰謀現,俠女智鬥破迷障
駝鈴在香料市場的喧囂中碎成齏粉。
何芷煙反手甩出銀絲纏住桅杆,借力躍上葡萄架,馮禦塵掌心的金線已絞住三個蒙麵人咽喉。
鑲寶石的彎刀在晨曦中折射出詭譎的紫光,她突然嗅到刀鋒上熟悉的迦南毒——與前世庶妹毒殺她時所用如出一轍。
"酉時三刻,南市水鍾。"馮禦塵將染血的密信塞進她袖中,指尖掠過她腕間逆時針旋轉的陰魚紋,"那位舞娘給的線索,可信度..."
話音未斷,三十九把彎刀突然調轉方向刺向駝隊。
何芷煙看著駱駝鞍袋裏滲血的密信,前世被至親剜心奪寶的痛楚在胸腔炸開。
她旋身踢飛兩柄彎刀,刀柄鑲嵌的孔雀石在牆上撞出火星,正巧點燃了香料商人腰間懸掛的硫磺囊。
轟然炸響中,馮禦塵攬著她滾進染坊的靛青染池。
水麵倒映著追兵扭曲的身影,何芷煙浸濕的男裝勾勒出蝴蝶骨淩厲的線條,馮禦塵喉結微動,忽然將什麽冰涼之物貼在她頸側。
"西域黑市最緊俏的貨。"他指尖摩挲著半塊並蒂蓮玉佩,染池漣漪將兩人的倒影絞成糾纏的藤蔓,"令妹那半塊,當真是在慈安寺求的?"
何芷煙瞳孔驟縮。
染缸外傳來鎖子甲摩擦聲,她突然咬破指尖將血抹在馮禦塵唇上:"若想活著見到明日的駝鈴..."話音未落,二十七個武士已掀翻染缸,卻隻見兩具"屍體"漂浮在血水中。
戌時的梆子聲響起時,兩人已伏在侯爵府飛簷上。
何芷煙望著府邸中軸線詭異的偏移角度,前世被奪走的乾坤鏡突然在識海中震顫——這分明是按逆八卦建造的囚龍局。
"子時方向,七步。"馮禦塵的金線纏住她手腕,卻在觸碰她脈搏時驟然收緊,"你用了時空回溯?"
何芷煙甩開他的桎梏。
兩個時辰前香料市場的爆炸中,她確實逆轉三息救了那匹懷崽的母駱駝。
此刻丹田刺痛如萬蟻啃噬,她盯著侯爵書房窗欞上跳動的燭火,那裏映出個戴金蟾麵具的人影正將密函投入火盆。
青瓦突然下陷三寸。
刹那間七十二支弩箭破空而至,馮禦塵旋身將她護在懷中,玄色大氅振出龍吟般的風聲。
何芷煙嗅到他衣襟間彌散的葡萄霜甜香,突然反手按在他後頸要穴:"東南巽位,破!"
時空在此刻回溯五息。
何芷煙搶在機關觸發前甩出銀絲纏住簷角獸首,馮禦塵的金線已絞斷三根關鍵機括銅鏈。
弩箭暴雨凝滯在半空,她拽著馮禦塵墜入書房時,喉間湧上的血腥氣染紅了對方襟前銀線刺繡的西域曼陀羅。
"你..."馮禦塵的質問被堵在喉間。
何芷煙的匕首正抵著他腰間玉帶,而她自己唇角溢出的血珠滴落在他手背,燙得他瞳孔驟縮。
書房暗門在此刻洞開。
九重機關鎖連環相扣,何芷煙望著牆上那幅《波斯朝貢圖》,突然將染血的指尖按在畫中駱駝眼睛上。
前世庶妹臨死前癲狂的笑聲在耳畔炸響:"阿姐可知,你最愛的《西域風物誌》缺了哪頁?"
機簧轉動聲與馮禦塵的悶哼同時響起。
何芷煙轉頭看見三枚透骨釘正釘在他左肩,黑血瞬間浸透月白中衣。
她腕間陰魚紋突然瘋狂逆轉,時空回溯的銀光第二次亮起時,馮禦塵已反手將毒針全數震回偷襲者咽喉。
"不要命了?"他扣住她強行運轉內息的手腕,掌心滾燙的溫度幾乎灼穿她冰冷的皮膚,"你若再動用禁術..."
地磚突然下陷成八卦陣圖。
十八尊青銅傀儡破土而出,何芷煙在馮禦塵陡然收緊的懷抱中,看清傀儡眉心閃爍的三足金蟾印記。
前世被奪走的空間法器正在識海中發出尖嘯,她突然咬破舌尖將血噴在馮禦塵佩劍上。
"坎水轉離火!"
劍鋒燃起幽藍火焰的刹那,馮禦塵已讀懂她眼中決絕。
金線纏著銀絲織成天羅地網,青銅傀儡在烈焰中扭曲成詭異的跪拜姿勢。
何芷煙趁機劈開密室石門,卻被門後景象驚得倒退半步——
三百六十盞長明燈照著青銅棺槨,棺蓋上用朱砂畫著與她陰魚紋完全契合的太極圖。
馮禦塵突然悶哼著單膝跪地,掌心血線正與棺槨產生共鳴般泛著紅光。
"原來如此。"他擦去唇角溢出的血,染血的指尖輕輕劃過她腕間逆旋的陰魚,"何姑娘這重生機緣,怕是有人精心策劃了二十年。"
密室突然劇烈震顫。
何芷煙扶住馮禦塵時,瞥見棺槨縫隙中露出的半幅羊皮卷,上麵赫然是她前世殞命時的場景。
當黑幫老大的毒鏢破空而至時,她突然主動撞進馮禦塵懷中,任由那枚雕刻並蒂蓮的玉佩墜入棺槨裂隙。
青銅碎裂聲宛如龍吟。
無數閃著熒光的卷軸從棺中噴湧而出,馮禦塵在混亂中將她護在身下。
何芷煙望著穿透他右胸的毒鏢,突然抓住他染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馮禦塵,你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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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回溯的銀光第三次亮起時,黑幫老大猙獰的笑容凝固在毒鏢出手的瞬間。
何芷煙奪過馮禦塵的佩劍貫穿敵人咽喉,自己卻因內力反噬嘔出大口鮮血。
溫熱血珠濺在青銅棺太極圖上,竟讓整個密室開始緩緩旋轉。
"東南角,青銅燈台..."馮禦塵喘息著將某物塞進她掌心。
何芷煙觸到冰涼的金蟾印章,前世今生破碎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庶妹獻寶那日,父親書案上蓋的正是這種火漆印!
機關破解的轟鳴聲中,三百六十盞長明燈同時熄滅。
何芷煙在絕對黑暗中聽到馮禦塵近在咫尺的呼吸,他染血的手指正輕輕摩挲她腕間逐漸平靜的陰魚紋。
當第一縷月光透過裂隙照亮密室時,兩人交握的掌心裏,半塊玉佩正在青銅棺上投射出完整的並蒂蓮影。
月光突然被什麽遮蔽,何芷煙抬頭看見旋轉的密室穹頂正在拚湊星圖。
當紫微垣與七殺星重合的刹那,她懷中的龜茲密信突然自燃,灰燼在青銅棺上顯出一行血字:
【三日後月食,地牢開】青銅棺槨的裂痕裏滲出縷縷腥甜,何芷煙用銀絲挑起半片燒焦的羊皮卷。
西域曼陀羅的紋樣在月光下泛著磷火般的幽藍,馮禦塵沾血的指尖劃過卷軸邊沿的朱砂印,突然冷笑:"原來侯爵府與龜茲商隊簽的是買命契。"
染血的賬本從暗格中簌簌墜落,何芷煙接住其中一冊,瞳孔映出密密麻麻的暗語。
前世庶妹臨死前咬破手指在她裙裾寫下的"七殺"二字,竟與賬本中標注的運鏢路線完全重合。
她將內力凝在掌心,賬頁突然浮現出熒光脈絡——三百匹駱駝的蹄印在地圖上蜿蜒成蠍尾形狀,正刺向王宮地脈所在。
"用淬毒兵刃換波斯戰馬?"馮禦塵的金線纏住三枚青銅鑰匙,突然扯動牆角的胡楊木櫃。
二十七個暗格連環彈開,露出裹著蜜蠟的密函,"倒是會做買賣。"
何芷煙劈開蜜蠟的手腕突然凝滯。
泛黃的宣紙上拓著黑市獨有的三足金蟾火漆,落款處竟是她前世父親最寵愛的幕僚筆跡。
冰裂紋瓷瓶中滾出的迦南香丸撞上青銅燈台,炸開的煙霧裏倏然顯出血色圖騰——正是她重生那夜,在識海中烙下的逆八卦陣。
"小心!"馮禦塵攬著她旋身避開暗箭,玄色大氅掃落十二盞長明燈。
何芷煙嗅到他襟前愈發濃烈的葡萄霜甜香,突然反手將染血的賬本按在他胸口:"這些軍械圖紙,與三日前水鍾樓爆炸案..."
話音未落,密室穹頂的星圖突然開始倒轉。
紫微垣與七殺星重合的刹那,三百六十盞長明燈同時迸濺火星,將密室照得如同煉獄。
馮禦塵的金線在火雨中織成密網,突然纏住她手腕急退三步:"屏息!"
何芷煙後頸寒毛倒豎。
燃燒的羊皮卷灰燼中升起詭譎的紫煙,竟凝成她前世被剜心時的模樣。
她腕間陰魚紋驟然發燙,時空回溯的銀光不受控製地漫出指尖——卻在即將觸及那縷毒煙時,被馮禦塵滾燙的掌心死死按住。
"不要命了?"他聲音裏帶著罕見的焦躁,染血的佩劍挑開密室暗門,"酉時方向有活水。"
兩人跌進暗河的瞬間,何芷煙瞥見侯爵府飛簷上掠過的黑影。
青銅麵具在月華下泛著冷光,那人腰間懸著的彎刀柄上,孔雀石鑲嵌的正是逆八卦陣中缺失的巽位圖騰。
暗河湍急如瀑。
馮禦塵的金線纏住河底沉木,將嗆水的何芷煙拽進懷中。
浸透的衣衫緊貼著蝴蝶骨,他忽然摸到她後心處凹凸的疤痕——前世劍傷的位置此刻正在發燙,與懷中龜甲產生共鳴般震顫。
"放手!"何芷煙掙開他的桎梏,濕漉漉的銀絲掃過馮禦塵頸側血痕。
她將內力灌注在染血的賬本上,熒光脈絡突然延伸出新的支線:"你看這裏!"
馮禦塵的瞳孔映出蜿蜒的血線。
原本終止在王宮地脈的運鏢路線,在月光下竟又延伸出三條岔路,最終交匯處赫然是國王豢養西域寶馬的翡翠穀。
他沾著暗河水汽的指尖撫過血線交叉點,突然低笑:"原來他們要的不是戰馬。"
何芷煙猛然驚醒。
熒光脈絡中藏著的波斯文在漣漪中扭曲變形,組合成她曾在乾坤鏡中見過的詛咒圖騰。
暗河突然掀起巨浪,將兩人衝向下遊閘口,馮禦塵在轟鳴水聲中貼著她耳畔道:"戌時三刻,水閘機關會..."
青銅齒輪的咬合聲碾碎了他的尾音。
何芷煙看著閘口上方閃爍的迦南毒鏢,突然抓住馮禦塵的手按在自己丹田:"借我三成內力!"
時空回溯的銀光第三次亮起時,何芷煙嘔出的血染紅了半邊衣襟。
馮禦塵在時間凝滯的刹那震碎閘門機括,抱著她墜入下遊漩渦。
湍流中浮沉的染血賬本突然發出尖嘯,熒光脈絡在水幕上投射出完整的星圖——七殺星正懸在翡翠穀上空。
"找到了!"何芷煙蒼白的指尖穿透水幕,星圖中央浮現出半枚金蟾印章的虛影。
馮禦塵突然扣住她手腕,帶著厚繭的拇指重重擦過陰魚紋:"你早知這傷是陣眼?"
暗河在此刻匯入地下湖泊。
無數青銅棺槨懸浮在水中,棺蓋上的太極圖正與何芷煙腕間印記遙相呼應。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水波時,兩人交握的掌心裏,並蒂蓮玉佩突然迸發出灼目的紅光。
何芷煙望著紅光中浮現的密信殘影,突然將染血的唇印在馮禦塵耳畔:"三日後月食..."話音未落,黑幫特有的迦南箭雨已穿透水麵,將懸浮的青銅棺槨射成篩子。
馮禦塵的金線在水底織成殺陣,卻見何芷煙主動撞向最密集的箭雨。
在她指尖觸及某具棺槨的瞬間,三百六十盞長明燈在水底同時亮起,映出棺內那具戴著青銅麵具的屍骸——心口插著的,正是她前世用的那柄淬毒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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