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詭探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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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樂知抬眼看了關子恒一眼,又將視線落回了那個癟了的錢袋子上,蔫蔫的說道:“你何至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關子恒坐到桌邊一臉好奇的問道:“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好戲,說來聽聽?”
    林樂知把頭換了方向,無精打采的說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自己想不想知道。”
    看林樂知這麽無精打采的樣子,關子恒覺得有必要給林樂知打打精神,當個趣事說道:“誒,我剛才進門的時候,聽樓下的百姓說遇到了一位大善人,請整個大堂裏的人吃飯,你吃上了沒?”
    “吃上了。”林樂知反應平平的回應道。
    關子恒不知道林樂知吃上了,怎麽還這麽不開心,那看來他得說點讓林樂知更開心的。”
    關子恒湊近了些,笑著說道:“行,那咱聊點開心的事,今天咱們賣書收獲可不小,你數過有多少錢了嗎?”
    林樂知想都沒想就說道:“二十兩。”
    “你說的是咱們身上總共的錢吧,咱們這三天在平安鎮整的錢換算成銀子,再刨去給製書商的那一部分,也不會超過五兩,無憂你是不是數錯了。”
    “沒數錯。”算賬的簿記上寫的清清楚楚,還用得著自己數。
    關子恒難以相信表情,試探道:“無憂,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林樂知抬起頭,哀怨的眼神看著關子恒說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
    “確實不像,你像是錢被人偷了,該不會……”關子恒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朝林樂知伸出手說道:“錢袋子給我。”
    林樂知坐直了身子,將腰間的錢袋子扔到了桌子上,卻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關子恒瞬間瞪大了眼睛,立刻拿過了錢袋子打開一看,下巴都要跟著一塊驚掉了,倒出來一看,裏麵就剩下十幾文。
    再把剛才林樂知的樣子和說的話聯係到一起,傻子也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了。
    “合著那個大善人是你啊,過幾天咱們從這走的時候,這住房的費用怎麽結啊,咱們倆住的房間,加起來一晚上就要二兩銀子,咱們累死累活賣了三天書,也才掙了不足五兩,怎麽不見你什麽時候對我這麽大方。”
    “還有,就剩這十幾文了,咱們是神仙不用吃飯嗎!”
    關子恒倒也不生氣,隻是林樂知好歹肚子還享福了,他中午飯可是在外邊小攤上隨便解決的。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自己累死累活,還沒吃上頓好的。
    兩相比較下,他可太虧了。
    “還不都賴你,你跑什麽啊,害我被人訛上了。”
    “賴我?就你這身手,還有人敢訛你的錢?”關子恒想了想說道:“不能吧,你那些朋友看起來,挺有錢的樣子啊,為啥訛你啊。”
    林樂知將欠了蕭以禍一頓飯的事情說了出來。
    被林樂知這麽一解釋,關子恒就不覺得奇怪了,開口道:“原來如此,你欠人一頓飯還不辭而別,活該人家訛你呢,而且我看肖公子的小護衛對你意見挺大的,你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沒解釋清楚。”
    林樂知想了想今天的相處氛圍,恐怕不僅有誤會,還誤會大了,而且一定跟蕭以禍有關係。
    不然柳雲赫不會是那副態度。
    林樂知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哪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總之這頓飯請回去了,以後就真的不虧不欠了。”
    “你倒是不虧不欠了,就是可惜了我天天忙前忙後的我,不過……”關子恒看向林樂知問道:“我有一點一直不明白。”
    “雖然無憂你不會寫字,但你文思泉湧,可見才情斐然,又有功夫傍身,長得也一表人才,為何不願意露麵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保持神秘感。”
    關子恒不解的看著林樂知問道:“神秘二字我知道,可神秘感是何意?”
    “簡單來說,就是故作高深的感覺。”
    “你想啊,我們越高深莫測,就越讓他們難以捉摸,他們就會對無憂客這個人越來越好奇,他們越好奇,自然就會來買我們的書了,那我們掙的不就越來越多了嗎?”林樂知圈上關子恒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胡謅道。
    關子恒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
    關子恒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無憂你總是會冒出些我沒聽過的新鮮見解呢。”
    跟林樂知相處的這三個月,關子恒對林樂知了解並不多,卻時不時聽到林樂知會冒出些自己聽不懂的新鮮詞。
    林樂知放開了圈住關子恒的手,手揉了揉鼻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寫書不就是得讓大家看個新奇嗎。”
    “說的在理,不過眼下,我們想要賺錢恐怕難了,這薑憐安一出現可比我們的書有看頭,他可是斷了不少詭案,江湖上可謂人人稱讚。”
    “尤其是他在臨南府斷的那兩樁案子,玄之又玄,就連我這個外人聽了,都想拍手稱絕。”關子恒看向林樂知接著道:“可我看無憂你對薑憐安反應平平,你不好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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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我不好奇,我可對他好奇大了,不過再好奇也得先睡個午覺再說,你累了一上午了,也去休息會吧。”
    轉過身,林樂知的眸色深了一分。
    看那青衣男子的穿衣打扮,跟自己穿進來時的樣子差別不大。
    借助賣書期間得到的一些江湖消息,江湖上明確知道薑憐安長相的人並不多,更別說穿衣風格還如此相近。
    若是能跟他有進一步的接觸,或許就能得到自己所穿之人的身份線索。
    另一邊,蕭以禍的房間內。
    柳雲赫一想到,剛才在樓下薑憐安一臉心如死灰的表情,就覺得身心都舒暢了,想不到做事滴水不漏的一個家夥,弱點居然是他的錢。
    清川坐在桌邊,眸中帶有疑慮道:“以禍,方才樓下出現的那個青衣男子,你怎麽看?”
    柳雲赫走到桌邊說道:“什麽怎麽看,我看八成我們認識的那個才是冒牌貨,失憶什麽的就是他隨口胡謅的,現在本尊來了,我看今晚他就得收拾東西跑路了。”
    柳雲赫不服道:“他要是真的,怎會做出傷害我家公子的事情。”
    “雲赫,我知道你擔心以禍,我也同樣擔心,但那件事是不是樂知兄做的,尚無法判斷,切記不可衝動,而且……”清川的神色微沉接著道:“是我們有愧於樂知兄在先,倘若樂知兄真的沒失憶,做出這些,也是在情理之中,我們又怎好向他發難。”
    蕭以禍攥緊了手中的折扇,緩緩口道:“我覺得此事應當另有玄機。”
    “我也這麽認為。”清川站起身接著道:“樂知兄在臨南府斷的兩件案子,他的斷案能力是我們親眼所見,絕非有假,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冒充薑憐安的。”
    “更何況……”清川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左前臂內側,“那晚在牙人莊我幫他遮掩手臂內側的傷痕時,有試探過,他手臂內側的傷痕是真的。”
    “樂知兄為人爽直,雖不主動提自己的身份,但也從不遮掩自己的樣貌,這樣對比看來,那個人不敢露麵,才更顯得有問題。”
    “為什麽?”柳雲赫大為不解。
    清川看向柳雲赫,耐心的說道:“你覺得薑憐安出現在這裏是為了做什麽?”
    “平安鎮的怪事,鎮上人盡皆知,他自當是來查那件案子的。”
    “沒錯,可若是要查案子,隱姓埋名不是更好嗎,薑憐安名聲在外,江湖人多知道他的事跡,卻並不知道他的長相,隻知道他的手腕內側有一道煙雲紋疤痕,所以即便他不遮掩,也未必有人識得他。”
    “可方才遇到的那個人,故意遮掩樣貌還自報身份,這樣引人注目,豈非打草驚蛇?”
    一瞬間,柳雲赫恍然大悟,看向蕭以禍和清川說道:“所以你們才懷疑那個薑憐安並不是真的?”
    但清川卻搖了搖頭,繼而道:“現下還無法判斷那人究竟是不是薑憐安,或許真正的薑憐安,真的是這樣的行事作風,亦或者他有自己的考量,才故意引人注目。”
    “太複雜了,我想不懂。”柳雲赫放棄了思考。
    清川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看向柳雲赫說道:“其實這件事並不難。”
    “這還不難?”
    “當然不難,很多時候並不是看人看事,而是看自己的心,當你的心做出了選擇,這個問題就並不難了。”
    “我的心?”
    清川點了點頭,簡單明了的問道:“這麽問吧,你希望他們兩個人之中,誰才是薑憐安?”
    “我當然是……”
    柳雲赫沒有說完,但他的神情已經將自己出賣了。
    雖然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找他問清楚,但要問自己的私心,他自然是希望那個說要收自己做徒弟的人是真的。
    晚上的平海鎮熱鬧非凡,自兩個月前便沒有再出過怪事,百姓們的心裏的不安感,自然也放下了一些。
    而且,薑憐安住進江河客棧的消息一放出去,江河客棧的門口更是人滿為患,從房間中出來晚了,樓下的桌子連個空位都沒有。
    不過,林樂知和關子恒兩人合了合彼此身上僅剩的錢,也不夠在客棧酒樓裏逍遙了。
    兩個人擠了好半天,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衣衫都被擠淩亂了,林樂知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簪子和腰間的平安結還在不在。
    確認還在後,林樂知輕吐了一口氣,忍不住吐槽道:“不就是個薑憐安,有什麽好看的。”
    旁邊的人,聽到了這句話,一臉要吃人的表情回過頭去,卻不見身後有人影,撓了撓頭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關子恒連忙捂住了林樂知的嘴,拉著林樂知火速逃離,確認沒人跟上來後,才喘著粗氣一連佩服的表情說道:“樂知你是真的什麽話都敢說啊,下次你再做這種事,麻煩挑個我不在的時候,別把我也拉下水。”
    林樂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著說道:“那可不行,咱倆可約好要一起賺大錢的,自然要共同進退,而且我們當下還有件更要緊的事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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