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手中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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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
人在江湖混,就得抱大腿。
雖然過程不知道,但蕭以禍是北齊未來的皇帝總是沒跑的,怎麽想都不虧呀,等蕭以禍坐上皇位的那天,還怕沒有潑天的富貴?
光是想想數錢的場景,就讓人開心。
“想什麽,這麽入神?”
“我想著數…呃…沒什麽…”
林樂知一時想的忘乎所以,差點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心中一驚,趕忙鬆開了手打哈哈道:“我就是數了數年頭,從你幼時中毒到現在,少說也得有十五年了吧,若吸入的毒氣不多,日後也再未有人下毒,應當不會這麽嚴重才對,莫非……那浮生醉中還摻的其他的毒?”
聞言,蕭以禍恢複了些許明快的臉色,再度沉了下來。
“不錯,浮生醉的那點微末藥量,還不足以取走我的性命,是師父在給我診治後,發現我的體內還有一道別的毒。”
“何毒?”
蕭以禍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知,師父在此前也從未見過這種毒,好在內力可以將其壓製,再以解毒的藥丸為輔,才尚且保住了一條性命。這麽多年,我也一直在追查下毒之人的下落。”
“可有找到?”
“我們就是順著查到的線索,到的州慶鎮,但線索到了州慶鎮便斷了。”
“斷了…是何線索?”
蕭以禍眸間思索了片刻,片刻間眸間像下定了決心,繼而朝林樂知伸手道:“手帕。”
聽到手帕,林樂知的神情微微怔了一下,另一張手帕還掛在火堆旁,蕭以禍朝自己要,便隻能是母妃留給他的那塊。
知道了手帕的來曆,林樂知的動作多少帶有些慌亂和僵硬,拿出來遞給了蕭以禍。
蕭以禍將手帕展了開來,於手帕的一個邊角上鏽有一個‘煦’字。
除此了這個字外,手帕上還鏽有一些不對稱的花紋,還有兩個黑點,做工算不上精細。
“幼時,宮內清冷也沒什麽可玩的,母妃便經常以此與我為樂,所以生辰前母妃問我想要什麽禮物,我便說想要這個。”
蕭以禍輕聲講述著自己跟母親的事情,當著林樂知的麵,行雲流水將手中的手帕交叉相疊,繼而放在掌心裏遞向林樂知。
蕭以禍的手中是一隻兔子。
方才那些不對稱,既不相幹的紋飾,突然變得生動了起來,而那兩個黑點正是兔子的眼睛,一側的耳朵上剛好‘煦’字可以露出來。
雖不精細,但可見用心。
不過剛才蕭以禍說,這是線索?
似是看出了林樂知疑惑,蕭以禍彎下腰從地上的物件裏拿出了一樣東西,繼而將兔子調轉了方向,將兔子的另一側麵向了林樂知道:“這樣看,你便知道了。”
“這是…!”
在看到上麵花紋的一瞬間,林樂知的眸子瞬間收緊。
蕭以禍的一隻手拿用手帕疊出的兔子,另一隻手上拿的是在牙人莊二當家屋中搜到的那塊雲龍鐵牌。
手帕兔交疊之處的花紋,雖然沒有龍,但卻與雲龍鐵牌上雲的樣式,如出一轍。
“若這不是偶然,那你母妃一定知道下毒之人是誰。”
蕭以禍眼中帶有落寞和悲傷道:“嗯,不過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年後了,我遭人暗殺,暗殺我的人身上就帶有同樣的鐵牌,直到在牙人莊拿到這鐵牌,才真正確定下來。”
看蕭以禍含有悲傷的眼神,林樂知出聲安慰道:“我想你母妃定是不想讓你牽連進這件事,可她又不想讓你以為她是狠心離你而去,所以便將真相藏在了於你的約定裏。”
林樂知所說的話,蕭以禍的眸中起了不小的觸動,微微收緊了握著手帕兔子的手。
林樂知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麽話安慰,轉而別的話題問道:“那…你剛才說死馬當作活馬醫,可是尋到了解毒之法?”
林樂知移開了話題,也把蕭以禍從悲傷的情緒帶離了些。
“清川便尋醫藥古籍,得知這世上有一奇花,遇水變透明,脈絡如人的骨架一般,名為骨荷花,對解奇毒有奇效。”
“就是我們在地室發現的那些花?”
“嗯,清川一直在尋找這種花,去了很多可能生長有此花的地方,但始終一無所獲。我之所以會去玉龍村,是聽雲赫說清川去了玉龍村附近的山上,所以才尋了過去。”
怪不得清川會說在玉龍村附近,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
原來是這樣。
“然後第二日你們發現此花正是你們所尋之物,便趕去了地室,卻發現地室的花全部被人毀掉了,於是通過畫卷上所繪之地,尋到了這裏。”
“不錯。”蕭以禍看著林樂知,眸中帶上而來一層探尋之意,出聲問道:“那你又是為何到了這裏?”
“我…我……”林樂知有些心虛,幹脆破罐子破摔道:“你不是猜出我的另一層身份了嗎,我…我當然是為了掙錢糊口,所以才跟子恒來了這裏,不過…你是怎麽認出我就是無憂客的?”
林樂知突然來了些許興致,亦當是為了緩解下氣氛,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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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以禍看向林樂知嘴角微微勾起,看的林樂知心中有些發毛,緩緩蕭以禍笑著說道:“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話落。
林樂知的腦海中猶如晴空霹靂,框框作響,情緒有些激動道:“你昨晚該不會是詐我的吧,你壓根就沒猜出我的身份,我…”
林樂知突然哽住說不出話來了,丟了錢一樣似的神情,錯愕不已。
這要是蕭以禍本來並不知道,隻是隨口炸了一嘴,這會兒自己卻沒忍住自爆了,那可就太蠢了。
看著林樂知臉上閃過的豐富多彩的表情,蕭以禍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覺得又上揚了一度,言辭肯定道:“確實是你自己親口告訴我的。”
“是,沒錯,我剛說的嘛,算我自己蠢。”
“不,並不是你蠢,隻是你自己忘了罷了。”
聞言,林樂知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訝異,看向身旁的蕭以禍,臉上是一副怎麽都想不明白的表情。
“在牙人莊的地牢裏,你親口說的。”蕭以禍頓了頓,眼神不移一字一句道:“樂天知命,自然無憂。”
林樂知的神情愣了愣,努力回想了一番,好像自己確實說過這話,因為自己小時候爺爺總會跟自己講樂知二字的含義,所以在說自己名字時,不自覺得就捎帶上說了。
但……
蕭以禍這記憶力是不是也太好了點。
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他居然都記得。
不過想想蕭以禍連自己表達不參與他們在做之事的話都記得,也就不奇怪了。
林樂知看向蕭以禍說道:“但那隻是我隨口說的一句話,並不能證明我就是無憂客吧。”
“自我們州慶鎮一別已過去三個月,無憂客也是三個月前橫空出世的,而且你還對無憂客的書十分了解,且談及色變,我想…這世上不會有那麽巧的事情。”
“萬一就有那麽巧呢?”林樂知笑著接話茬道。
“你在跟我們介紹關子恒時,說你們是三個月前認識的,可到了翌日,你卻對郭永他們說是前一日的中午剛剛認識的,並說郭永他們也見過。除非你是怕什麽事情在他們麵前露餡,想要遮掩,否則你根本無需兩套說辭。”
“郭永他們一行人,於我而言不過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也沒必要事事都如實告知,行走江湖,我警惕一點也沒什麽錯吧。”
聽到林樂知這麽說,蕭以禍也沒再僵持下去,定睛看著林樂知笑著說道:“你這麽說的話,那我就隻好找那日在客棧中待過的人問一下了,我相信他們會告訴我答案的。”
“你…!”
知道僵持下去無用,蕭以禍倒很是會見招拆招。
不過橫豎自己都說漏嘴了,他也沒必要跟蕭以禍在這繞來繞去的,也不是什麽需要死守的秘密。
他之所以選擇跟關子恒用這種方式賣書,還不就是因為自己身份不明且特殊,這樣不容易被人給注意到。
牙人莊三當家的段宏誌曾對自己說過江湖上很多人都想殺了薑憐安,刑天棋在了結性命前也曾掐著自己的脖子說,都是自己害的。
說……
自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他不敢賭。
倘若被人發現,真有人找上門來要殺了自己的話,在外人眼裏他們二人隻是萍水相逢之人,關子恒也好隨時跟自己摘清關係,不會被自己牽連。
“我來這裏是想查清自己的身份,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不過……”林樂知裝作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現在好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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