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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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之,在場的眾人皆目露震驚之色。
唯一跟下來的百姓鄧洋眼中的情緒與大家不同,震驚之中還帶有不願相信,因而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不…不可能。”鄧洋瞪大了雙眼,搖著頭難以相信道:“常縣令待我們極好,絕不會做這種事情,不可能……你…你是不是弄錯了?”
鄧洋帶有求助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薑憐安,但薑憐安卻並未辯解分毫,保持了沉默。
薑憐安的沉默,無疑讚同了林樂知所言。
“錯了嗎?”
林樂知輕聲反問道,但聲音中卻聽不出一絲不確定和動搖,繼而看向茫然的鄧洋求問道:“鄧大哥,我並非此地人士,對花燈會的安排並不清楚,鄧大哥每次的花燈會都未缺席,不知鄧大哥可否解我心中疑惑?”
“……什麽?”
林樂知眼神不移,而又洞察力的看著鄧洋說道:“以往花燈會的祭船是如何選出的,又在何處選出?”
林樂知就隻簡單了問了這一句,別人都對林樂知問出此話茫然不解,隻有鄧洋如同當頭棒喝一般瞪大了雙眼,滿眼驚愕,愣在了原地。
“鄧大哥?”
林樂知的詢問聲鄧洋回過神來,神情茫然又有些無措道:“由百姓們共同選出,選出的祭船再由官府查驗,選中查驗好的祭船,會由官府貼上蓋有官印的文書。往時,都是在平…平海湖邊選出的,”
“這麽多年,可換過其他地方?”
“…沒…沒有……”
“這便是了。”看鄧洋滿目茫然錯愕的神情,林樂知沒有再繼續追問,繼而收回了視線看向眾人解答繼續說道:“一個月前,常飛章下令將原本停靠於湖邊的船,轉移到了與湖水相接連的河水邊封禁。直至昨日清早常縣令解了封船令,並於湖邊為程將軍準備好了登島的漁船。但,除去為程將軍準備的漁船外,湖麵上再無更多的漁船。”
“我想……常縣令大概是覺得此事不妥,心有戒備才沒有將漁船一同放出,隻調出了程將軍所需的漁船,可這就怪了不是嗎?”
“仿佛他早就料想到後麵會出事,程將軍會讓他去搜查吳三山的來曆,而且在程將軍隻讓他查明來曆的情況下,他主動去封船的地方查探了吳三山的船隻,並將一無所獲的消息帶回,而後又一反常態的問程將軍,是否祭祀禮俗也同時解開。”
“明明前幾日還苦求程將軍三思而後行,不要上島,之後卻主動提出是否舉辦花燈會,這豈非矛盾?且被燒毀無人認領的船隻,恰好就是吳三山的,豈非太過巧合?”
“又或者說他是另有目的,才不得不這樣做。”迎著眾人震驚的目光,林樂知繼續沉靜的緩緩說道:“其餘的船既不在湖邊,便隻能在停靠船隻之處,要選出祭祀用的禮船,也隻能在停靠船隻之處選出。那裏有衙差把守,百姓除挑選祭船時無法靠近。之後經官府查驗後,便可輕而易舉的改動封條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覺的調換船隻。”
“不過,這些隻是我的猜想,亦無人可作證,僅靠延緩放開船隻這一點算不得證據。畢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調換船隻的人,除了常縣令,還有把守的幾位衙差。真正讓我對常縣令起懷疑的是另外兩點。”
“哪兩點?”
柳雲赫對此事的真相越發的在意,追問道。
“其一,是常縣令在來湖島前的言行。”林樂知看向程肅問道:“程將軍可還記得,湖邊第一起命案發生之後,常縣令是何狀態?”
聞言,程肅神色不悅,隱有怒氣道:“畏畏縮縮,不成氣候。”
“沒錯,常縣令在看到吳三山的屍首時,嚇得魂像是丟了大半。從常縣令的一言一行之中可以推斷,他並不認識吳三山,直到周元良兄弟二人的出現,才指認出死者是吳三山。”
“可常縣令乃是百姓們都認可的好官,自常縣令上任以來,鎮上的大小事宜,常縣令都是親力親為,即便可能有危險的懷風村,他也毫不顧忌自己的安危,親自帶衙差上島搜查。在收到威脅信件之時,更是想盡一切辦法阻止百姓上島。即便官職低微,也毅然冒死請求程將軍不要上島,還因此被洪校尉推倒在帳篷外,扭傷到了腳。”
說到此處,程肅的眸子如利箭一般射向林樂知,沉下的神情中透著一抹不悅之色。
林樂知佯裝並未察覺程肅投來的視線,實則心裏捏著一把汗接著說道:“試問,像這樣一位愛民如子,受百姓信賴和愛戴的好官,竟會不認得全鎮皆知,甚至名聲傳到平海鎮外的吳三山。”
“之後,在大家懷疑島上藏有凶手而惴惴不安,找不到線頭時,他卻脫口猜測說,會不會是當年消失的懷風村百姓所為,引百姓覺得是冤魂所為。這就與上島之後各種詭異之事不謀而合,所有的一切都在無形的引導和加深大家心中,此案乃冤魂作案的念頭。”
“言行矛盾是我懷疑他的其一,而其二…”說著林樂知看向墓室中的某一處,眸色加深道:“才是我懷疑是常縣令所為的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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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順著林樂知的視線看去,乃是走向巨門之中的血腳印。
“血腳印?”孟大豐不解道:“這血腳印不似人能踩出的,如何算得線索?”
林樂知眸色沉靜而又堅定,緩緩道:“正是不似人走出來的,才算得線索。”
林樂知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前麵說過,常縣令在苦求程將軍不要上島那晚,曾被洪校尉大力推倒於帳篷外,扭傷了腳。腳傷未愈又頂著傷痛在島上行走了這麽久,導致腳傷越發的嚴重。因此他在走路時,便隻能盡可能將身子的重心放在左腳,右腳則隻能點地而行,減緩疼痛,勉強維持行走。”
林樂知一邊說著,一邊模仿常飛章的行走姿勢,而走動的姿勢與地上血腳印所呈現的大小近乎一致。
眾人當即恍然大悟。
在知曉非冤魂所為後,在場人的不安的情緒也稍緩了許多。
而壓在巨門之下僅露出一個腳後跟的血腳印,無疑在說,常飛章去到了巨門之後。
“既然他進得去,就說明這石門一定有打開的辦法,可…”柳雲赫看向墓室四周的棺材,摸不著頭腦道:“這裏麵也不像設有機關的樣子,怎麽開啊?”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柳雲赫剛說完,林樂知便繼而說道,眾人的視線滿是訝異的朝林樂知看去。
“如何開?”
程肅的神情嚴肅,沉聲問道。
林樂知在剛才搜查整間墓室時,便仔細觀察過了。
林樂知邁動步伐走到巨門前,看著巨門上的那條中縫說道:“這個門看似是朝兩側打開,實則隻是障眼法,而開門的方法就在這門上。”
說著,林樂知的手指向了鐵門上的一處雕刻。
眾人紛紛看去,所指之處是一條閉眸吐信的白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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