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這個老頭長得好大。”
    白天也是感慨萬千，以前的人跟現在人差別真的好大。
    他這個兒子看起來得有兩米高，高大威猛的。
    以前在白山部落的時候，他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可在如今的世界，他雖然依舊屬於比較矮的，卻不至於那麽明顯，隻能算是中下水平。
    這個世界的人從學會修煉開始，一直在變小。
    而關於這個現象，白天跟很多人都討論過，卻一直都沒得到答案。
    人得到力量之後為什麽會變小？是因為不吃肉了，還是其他原因……
    甩開思緒，白天低沉道：“素靈，他是我兒子。”
    “你兒子？呀，你什麽時候又有一個兒子了？”素靈滿是驚奇。
    白天苦笑：“當年我跟你說過，我被送去來日部落，那時候我的第一個兒子死了。”
    素靈先是一怔，很快拍著頭：“呀，我想起來了。可是，他不是死了嗎？”
    白天沉著氣：“是的，現在出現的也不是真人，而是一種能量體。但很奇怪，跟靈魂體又不一樣。”
    神識探查之下，白天敢肯定前邊的“兒子”就是一種能量。但這種能量體非常奇怪，更像是空氣中的力量凝聚而成，跟靈魂體差別非常大。
    感覺就好像是，有人操控力量凝聚而成。
    可白天探查過了，附近除了他們幾個，沒有其他人。再說了，能有什麽人這麽吊，還能通過讀取自己的記憶形成虛幻能量體？
    那個兒子就一直飄在空中，一動不動的，看著也不正常。
    白天稍稍盤算，還是走了過去。素靈跟在旁邊，不停的打量著那個人，嬉笑道：“白天，你的兒子真大，你以前的那個女人肯定也很大吧？”
    白天麵頰微抽，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湧動。他的第一個“老婆”那是真大，雖然他穿越過來沒兩天她就死了，可白天依然記得她那龐大的身軀，簡直就是一頭母牛。
    隻聽素靈繼續道：“白天，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以前的人既然都這麽大，為什麽你這麽小？”
    白天微微搖頭：“不知道……不是，我哪裏小了？！”
    素靈噗嗤笑起來：“你本來就不大……哎呀，我是說你長得不高大啦。不過說真的，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奇怪。你這麽小，當時的女人那麽大，要你怎麽用？腦袋塞進去？”
    “咳咳咳！”白天差點沒被嗆到，素靈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其實素靈說的這些問題，白天真有好好思考過。可惜，他找不到答案，因為相關的人早就已經死去。
    當初他在白山部落三十年都沒能搞明白為什麽，誰知道第一個“老婆”是怎麽想的。
    沒等細想，白天走到了“兒子”跟前。
    這個“兒子”真的很奇怪，不是實質化的，更像是投影，但看起來非常真實。
    素靈不停打量著，驚歎道：“真是神奇，就好像是一種想出來的……白天，你說會不會是幻象？”
    白天沒回答，而是伸出手觸碰。他的手指剛碰到“兒子”，“兒子”立即消散。可當他把手收回的時候，又出現了。
    好奇怪的力量，居然帶有自主意識？
    “不是幻象，是真實的力量。”白天沉吟著，“很奇怪，這種力量好像是自然存在的，自然凝聚。”
    “可怎麽會這樣？”素靈也擰緊細眉了，“是因為這裏曾經是你兒子生存的地方？還是，這種力量讀取了你的記憶？”
    如果是力量入侵，可白天並沒有絲毫的感應。而且，為什麽隻是形成他的兒子，沒有形成其他人？
    不等白天多想，素靈又驚叫起來：“白天白天，快看，他沒有下麵。”
    白天仔細一看，發現他兒子的下麵還正在逐漸消失。
    沒有能量潰散，而是憑空逐漸消失看不見，實際上力量一直都沒有流動。
    僅僅是一會兒，他兒子徹底消失不見了，但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力量波動。
    素靈不停的張望：“跑哪裏去了？”
    白天沉吟道：“他一直都在這，隻是看不到了而已。素靈，也許你說得對，可能這也算是一種幻象。”
    幻象，不一定是虛的，也可以是實的！
    “素靈，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裏的力量非常雜亂，其中的某一部分力量凝聚，然後形成了這個人……”
    “可為什麽會是你兒子，不是我爹？或者其他人？”
    “會不會，跟我的力量有關係？也許這裏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現象，是我來了才出現的？”
    兩個人正說著，“兒子”又在跟前無聲無息的出現了。還是一動不動的，摸不著，但看起來特別清晰。
    白天立即催動自己的力量，不出所料，他的力量動起來之後，跟前的兒子也跟著動起來了。
    白天往後退，他兒子就跟著飄過去，跟鬼火似的。
    不過當白天加大力量運轉的時候，他兒子又消失不見了。
    這下白天樂了，力量共振？
    這就有意思了，力量釋放到某種程度，“兒子”才會出現。不夠或者超過，都不行。
    這鬼兒子，真有意思！
    可惜的是，這個鬼兒子並不是一直都能出現。過了某個時間段之後，不管白天怎麽努力，鬼兒子都不會再出現。
    之後白天又發現，狂女也很有意思。她似乎是被環境改造了，她體內的器官也變得很雜亂，就跟這裏混亂的力量一樣。狂女的心髒並不是在左邊，而是在右邊……
    聖城的力量從哪裏來？為什麽會這麽雜亂？為什麽會跟自己的兒子有關？
    順著這個思路，白天跟素靈在聖城內外搜尋。找了大概三天，他們終於發現了端倪。
    就在最中間的房子下麵，也就是當年白天曾經在住的房屋下邊，力量一直都是從下麵滲透出來的。
    白天把房屋掀了，然後開始挖。越往下，力量越是濃厚，但也越發雜亂。從五行的角度看，真是出現了相衝的力量屬性，卻又能安然共處。
    挖了好一會，白天忽然停下來了，神色尤為凝重。
    素靈不明所以：“怎麽了？”
    白天沒說話，施展力量把地下的泥土掀開。然後，地下出現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骷髏人，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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