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按照你的意思，是我們在不斷地推進世界的進化？”
    “是偶然的我們，但進化是必然。我們發現了陰間，而不是創造了陰間。但是，是我們聚合了黑白珠子，然後在原有的基礎上打造了嶄新的陰陽之門……”
    “也就是說，最初的法則沒有所謂的肉身與靈魂……你記得嗎，當初我們第一次遇到凡部落的人，他們死了之後會變成一半的人，其實就已經在說明了最初的輪回法則是非常模糊的……”
    “還有，最初我得到黑珠子的時候，它吸了一個女人的靈魂，然後我們才漸漸地用靈魂滋養黑珠子。再然後，我們得到了白珠子，再以伏西的太初理論分出了陰陽五行……”
    “法則的進化是必然，但需要無數的力量推進。而我們的推進，改變了法則原有的方向。這也讓我們一直陷入誤區，認為輪回法則的本質是力量輪回。實際上，是我們賜予了法則的這種特性，法則最初是混沌的，是虛無的……”
    伴隨著白天的訴說，素靈一臉的懵。她努力的回憶過去，可是時間太久遠，太多事已經想不起來了。
    她倒是記得，當年在忘湖邊，白天靜修，而她一個人在忘湖釣魚，被人打窩了。這麽多年，她一直想著把忘湖放幹……
    見素靈一臉茫然，白天微笑道：“很深奧嗎？其實很簡單，就是回到了最初的原點，然後再以原點作為基準重塑了法則之路，找到了靈界飛升的道路，也就是所謂的‘以身換道’。”
    “以身換道，重點是這個換字。身，是最初我們修正法則的‘身’；換，是這麽多年來我們不斷地引導法則所造成的影響，也可以說是我們一步步鋪墊了這條交換的路。而道，其實就是……”
    “哎呀，你別說了，我頭大！”素靈實在受不了了，抓狂的甩著頭，“怎麽越說越複雜，我越來越聽不懂。”
    “你就說，靈界怎麽飛升？”
    白天帶著笑容：“天界第二層。”
    素靈愣了：“你是說，直接跨越天界第一層，進入到第二層？可你不是說，天界第二層還沒開啟嗎？”
    “不需要第二層開啟，隻是需要這種結構。你可記得，人界飛升通道開啟的時候，天界也沒有出現第一層。所以，現在靈界飛升，其實就跟之前人界飛升一樣。”
    “區別是，靈界的人穿過飛升通道的時候，需要經曆輪回法則的洗禮，也就是‘以身換道’的過程。而後，他們進入到天界的力量也注定跟人界的人不一樣。”
    “力量的不同，導致他們生存方式也不同。極有可能，他們進入天界之後是透明的，又或者是靈魂體狀態。隻有等到天界第二層開啟，他們才會逐漸成熟，被吸納進入到第二層。當然，這是我目前的猜想。”
    素靈頓時明白了：“也就是說，跟之前人界一樣，‘飛升是個騙局’。其實，是要這些人去天界幹活！”
    白天點頭：“也可以這麽說，因為天界的法則需要人去推進和拓展。”
    “可有個問題，我還是不太明白。”素靈再次皺起眉頭，“你都領悟了，為什麽你還是不能回到靈界？”
    白天沒有回答，他先是深吸了口氣，隨後湧動周身神力。
    伴隨著神力湧動，他在人界的分身肉身瞬間化作塵埃。
    素靈愣了：“需要毀掉肉身？”
    “不是毀掉，而是把肉身與靈魂徹底融合。素靈，其實我已經不需要定義肉身和靈魂，更準確的說，我變成了一種法則，一種還沒有成熟的法則。”
    說話間，白天飄到素靈跟前，抬起手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
    那熟悉的觸感，讓素靈猛然一顫，她的眸子頓時泛起了淚光：“你，你終於回來了……”
    不等白天多說，素靈已經火熱的掛到他身上……
    一個小時後，白天終於又體會到了腰酸的感覺。
    而兩天後，他甚至感覺大腿也很酸，屁股有點疼……
    趁著素靈休息，白天飄回了人界的湖邊。
    湖邊，夏啟正雙手牽引著一個蓮藕人慢慢走路。蓮藕人的步伐很生硬，一步一停頓。
    不用說，這蓮藕人就是塗山紅。
    此時的塗山紅還是蓮藕人狀態，不過已經開始出現了很多皮肉，至少臉已經出現了。
    白天落到兩人旁邊看著，心中倒是有些感慨。若不是遇到夏啟和塗山紅，他還真沒辦法這麽快領悟輪回。
    相遇，又何嚐不是無數偶然之下的必然……
    白天心神微動，身體憑空出現了。
    他現在的狀態很奇妙，沒有靈魂，也沒有肉身，但也可以說是隨時都可以有靈魂和肉身……
    “白大哥。”夏啟頗為激動，“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塗山紅立即接過話：“你笨啊，昊天怎麽會死？”
    “額……”夏啟略帶尷尬的憨笑。
    白天輕抿著微笑：“塗山紅，看樣子你的感悟不錯。”
    塗山紅略顯僵硬的點頭：“多謝昊天，還有靈界的那個人。要不然，我已經死了。隻是昊天，我不太確定以我現在的狀態重新恢複肉身的話，還會死嗎？”
    白天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需要時間考證。你還很年輕，有的是時間去探究。”
    轉而白天把目光落到夏啟身上，“夏啟，你的力量很特殊，不要輕易被人利用。”
    夏啟立即明白，低聲道：“白大哥，要走了？”
    白天還是搖頭：“不是我要走，是你們要走了。夏啟，你替我去一趟九州的昊天碑，辦點事。之後，你帶著塗山紅留在天國，幫她恢複肉身。”
    夏啟一驚：“白大哥，我替代你……”
    不等夏啟多說，白天已經抬起手，一股光芒沒入夏啟的腦袋。
    “你靠近昊天碑，釋放這股力量，應該會有人找你。之後你見到姒文命就告訴他，昊天碑會幫他造九州鼎。至於分封，已經不該由我去控製了。”
    稍稍遲疑，白天又道，“你可以告訴他，我已經不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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