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紛爭與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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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張煬欲繼續搜查那赤袍女修的遺物之時,忽聽耳畔傳來一聲微弱的低語:“多謝前輩……相救……”
    他神色一凜,驟然退後一步,目光驚疑不定地望向地上那名本應氣絕的女修,眉頭微挑,訝然道:“你竟還活著?你究竟是何人?”
    女修緩緩撐地而起,身形微顫,麵色蒼白如紙,仿佛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她艱難地吞下一枚丹藥,氣息方才稍有回穩,旋即帶著一絲懇求,虛弱說道:“晚輩……有要事稟告,事關那灰袍人之秘密……還望前輩救妾身一命。”
    張煬目光微凝,盯著她片刻,顯然在衡量利害得失。良久,他冷哼一聲,未再多言,俯身將她抱起,轉身遁光而去,遠離是非之地。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尋得一處隱蔽山洞,將女修輕放於地麵之上,並取出一枚療傷丹藥遞去。
    女修接過丹藥,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最終閉目調息,開始穩固傷勢。張煬立於一旁,神情平靜,實則心中暗生戒意,亦隱隱生出幾分好奇——此女身份成謎,那灰袍修士又為何不惜一切也要將她滅口?
    見其傷勢一時半刻難以痊愈,張煬索性盤膝而坐,取出灰袍人的儲物袋,神識接連衝擊數次,方才將其上殘存的神識烙印徹底磨滅。
    他將袋中物品一一取出,片刻之間,地麵已堆滿各類靈材法器。然而當他目光落在那堆積如山的血桶與各族屍骨時,眉頭頓時深鎖。
    數十桶精血,百餘具屍體,種族雜陳,氣息陰煞逼人。張煬心頭微震,暗道:“此人莫非修煉邪功?竟收集如此之多血肉之物,意欲何為?”
    他繼續翻檢,最終得二百塊中品靈石與五枚玉簡。靈石被他隨手收入儲物戒,而那些血與屍骸,則盡數封存,收入洞天世界之內,免其汙穢山洞。
    做完這一切,他方將目光移至那五枚玉簡之上,神識探出,準備細細查閱,探尋其中隱秘。
    然而,就在張煬正欲探查玉簡內容之際,一旁那女修忽然睜開雙目,微弱卻清明。
    他手中動作微頓,目光微凝,旋即將玉簡收入儲物袋中,轉身望向她,神色冷峻,語氣不帶一絲情緒:“現在,可以說了吧?那灰袍人,為何追殺於你?”
    女修神情一黯,抿唇片刻,方才緩緩開口:“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妾身出自靈貓一脈,此次傳送至秘境後,孤身一人,憑借感應摸索前行。數日前,我遠遠目睹那灰袍人與一名結丹修士激鬥,原欲悄然離去,怎料那修士忽然高呼:‘道友,此人乃聯盟叛徒,已投靠妖族!還請援手!’”
    她語聲漸低,眼中浮現一抹恐懼與不甘:“灰袍人聞言震怒,怒嘯之下,揮手便祭出數道灰芒,將那位前輩逼入絕境。眼見其危,我心知自身修為低微,根本無法插手,隻得轉身遁逃。未曾想,那灰袍人竟於短短數息內將其斬殺,隨即鎖定我氣機,窮追不舍。情急之下,我動用了秘術脫身,甚至不惜引爆天雷珠……可他竟毫發未損。”
    她說至此處,聲音愈發虛弱,似是回憶起那驚魂一幕:“後來的事,前輩您也都知曉了。”
    張煬聞言,輕撫下巴,沉吟片刻,心頭暗忖:“妖族果然已然插手此地秘境之爭,局勢比預想中更為複雜……日後不得不加倍謹慎。”
    他神色不變,心緒卻未因斬殺一名結丹中期修士而有半分自滿。
    良久,他方才抬眸看向那靈貓族女修,淡淡道:“此事,我已知曉。你且留於此地療傷,後會有期。”
    言罷,他袖袍一拂,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轉瞬遁出山洞,毫無留戀。
    女修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微張的手終究未能挽留半分,僵在半空片刻後緩緩垂下,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自嘲般的輕笑,苦澀而無奈,隨風散於山林之間。
    張煬一路疾行,足足奔行了一日,終於抵達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之前。這一路出奇地順利,途中竟意外采得三株年份在五百年以上的靈藥,盡皆收入囊中。
    他在山脈邊緣尋得一處幽僻岩隙,隨手祭出飛劍,開辟出簡陋洞府,又於洞口設下數道禁製,斷絕外界窺伺。隨即盤膝而坐,調息吐納,靜靜恢複著消耗的靈力。
    而此時,秘境的副墨之地,已然殺機四伏、戰火頻發。
    不止灰袍人悄然現身,竟還有不少妖獸出沒於山林之間,個個雙目血紅,宛若被邪異之物附體,不懼生死,悍然撲向聯盟修士。此等怪異妖獸雖無術法,然其衝撞之勢卻如瘋魔,一些分散探索的修士小隊猝不及防,瞬間便被衝得七零八落,隕落者不計其數。
    而在更深處的秘境中心,不時傳出陣陣“桀桀”怪笑,若遠若近,透著詭譎陰寒,叫人脊背生涼,膽寒心驚。
    張煬對此毫不知情,靈力恢複後,便繼續向秘境腹地深入。他翻越山脈,腳步漸緩,隻覺四周天地愈發沉寂,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戾氣。
    不久,他便遇上了第一波“妖魔”——那是兩頭通體漆黑的形似野豬的妖魔,體型龐大,眼眸赤紅,嘶吼著朝他狂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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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煬麵無表情,心念一動,萬象飛劍自儲物袋中飛出,一道銀光劃破山風,瞬息斬落兩頭二階中期的妖魔,血花四濺,哀嚎聲未起已歸寂。
    緊接著,又有三頭形似野狼的妖魔自林間撲出,獠牙森然,步伐迅捷。張煬目光冷然,飛劍再度出鞘,化作寒芒連閃,三頭二階初期妖魔轉眼化為殘骸,癱倒於地。
    他稍作停頓,目光在山林間掃過,暗自思索:“看來,秘境外圍尚屬平靜,而越過此山脈後,妖魔漸現,氣息也更為狂暴。此地所遇,皆與情報中提及的情況相符,這些妖魔雖無靈智,卻凶殘至極。”
    思及此處,張煬神色一凝,不敢掉以輕心。腳步再起之時,已多了幾分謹慎,他一邊前行,一邊將沿路殘存的妖魔一一清理,劍光所過,血跡點點,山風愈發冷冽。
    十日苦戰,張煬方才推進百裏之地。秘境深處妖魔愈發密集,凶焰逼人,其實力也從最初的二階初期,逐步攀升至二階後期,甚至偶有三階妖魔出沒。
    一路斬殺,一路血戰,至第十日,張煬所斬妖魔數量已然累積至三百二十頭,令牌上光芒微閃,赫然顯現“320”之字樣,煞氣森然,仿佛都凝聚成一道無形殺意,伴他左右。
    他當即決定就地停歇一日,布下禁製,閉目調息,修複靈力與神識之損。
    休整片刻後,他繼續深入。數日過去,張煬腳步已入秘境腹地。
    某日,他獨自立於一處荒僻幽穀,滿身塵血,氣息浮動,臉色蒼白如紙。手中緊握萬象飛劍,劍尖勉強支撐著身形,方未倒地。
    穀中血腥彌漫,碎石之上,橫陳著數十具犀首獸妖魔的屍骸,形態猙獰,鱗甲破碎,鮮血洇滿地麵。而在不遠處,一頭高達三丈的赤瞳犀首獸伏屍穀底,雙瞳依舊猩紅,死不瞑目,凶焰猶存,駭人至極。
    張煬咬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上品木靈石,一邊將靈力引入經脈,一邊吞下一顆複靈丹,氣息才略微平複。他額頭冷汗淋漓,手掌尚在微顫。
    “該死……大意了。”他低聲咒罵,神色凝重,“劍陣雖強,但我自身狀態未曾恢複,連戰數十妖魔,最後再遇此三階巔峰凶獸,靈力幾乎耗盡,差點便支撐不住。果然,即便有底牌,也不可輕敵。”
    說罷,他踉蹌著走向赤瞳犀首獸屍體前,飛劍輕劃,鋒銳無聲,從其眉心處割出一道深痕,探手伸入,自其顱內取出一顆拳頭大小的血色內丹,其上魔紋盤繞,熱浪滾滾,宛若仍殘存妖魂之怒。
    張煬神色鄭重,小心將內丹封入玉盒,隨即一抬手,將這具體型龐大的妖魔屍體一並收入洞天空間之中。目光掃過四周,殘軀遍地,血腥撲鼻。他眼中雖有惋惜,終還是轉身離開,尋得一處山壁凹陷之處盤膝打坐。
    這一坐,便是三日。直到神識澄明,靈力圓潤如初,他方才緩緩睜眼。
    取出令牌一看,積分赫然跳至六百七十。回想這十餘日,他深入秘境不足三百裏,所斬妖魔卻已高達六七百之數。而犀首獸一戰,尤為凶險,若非自己手段了得,再加上還有煉體底牌,恐怕那一戰自己也要負傷。
    “這秘境,果真不容小覷。”他輕聲喃喃,目中卻燃起一抹愈發堅定的光芒。
    張煬暗自思忖,靈力依舊是自身的短板。若能擁有源源不斷的靈力,以飛劍與劍陣之威,縱橫這幅墨之地也不在話下,幾乎可橫掃二三階妖魔。然而,真正讓他忌憚的,仍是那些出身不凡的百族修士。
    雖至今尚未與其他族群之人正麵交鋒,但褚複早在進入秘境前便有所提及,此次同行者中,至少有四位出自十大部族,皆為萬中無一的天驕人物。張煬心中清楚,這些天驕不僅修為高深,背後更有族中傾力培養,身攜重寶、底牌無數,遠非尋常修士可比。便如羽神族,他所接觸的羽鴦,其人還不是羽神族天驕,但是羽鴦實力張煬大概知曉極為了得。料想其他大族亦是如此。
    “他們會藏著怎樣的殺招……恐怕隻有真正交手時才知分曉。”張煬微微皺眉,搖了搖頭,將這些紛雜的思緒拋諸腦後。
    他簡單收拾一番,繼續向秘境深處進發,目標直指那傳說中孕有“嬰靈果”的嬰靈樹所在之地。
    行不多時,沿途斬殺幾頭攔路的二階妖獸後,正欲再啟程,忽聽前方草木激蕩,靈力波動微起。他目光一凝,右側天際,竟有三道遁光疾速掠來,氣勢匆匆,似在追趕或逃避。
    張煬眉頭微蹙, 想要避讓繞開,然那領頭修士忽地揚聲喊道:
    “前方道友且留步,我等有要事相告!”
    他腳步一頓,眉宇間浮現幾分警惕,不知對方意欲何為。待神識一掃,察覺三人修為後,心中稍安。那領頭者為結丹初期,另外兩人不過築基境界,雖不容小覷,卻也不至於對他構成實質威脅。
    轉瞬之間,三人已停駐於不遠之處。
    張煬目光一沉,細細打量來者相貌——
    為首修士身形挺拔,外表大致與人類無異,唯有那一張鋒銳鳥喙顯得格外突兀,眉眼間隱隱透出一種冷冽肅殺之意;他身後之人,一位背生雙翅,麵帶鳥喙,神情急切;另一位則更為異樣,嘴角獠牙森然,額間竟生有一根細長獨角,顯然出自某個不知名的聯盟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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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站定,雖未露敵意,張煬卻未曾放鬆分毫,飛劍依舊盤旋於身前,隨時可發。
    打量完畢,張煬目光平靜,語氣淡淡問道:“道友何人?攔我有何要事?”
    為首那名結丹修士聞言,微微拱手,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道:“在下飛翅族飛慶,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張煬神色未變,隨口應道:“陳某,應赤狐族之請,代族中前來探索秘地。”
    那鳥喙修士眼珠一轉,笑意更濃:“原來是赤狐族的道友,失敬失敬。陳道友可知——此次秘境之中,已有變故生出?”
    張煬眉梢微挑,語氣中多了幾分探詢:“哦?何種變故?”
    飛慶收起笑容,神情略顯凝重,苦笑著道:“妖族奸細混入我百族修士之列,行跡詭秘,行事狠辣。那些人皆是一身灰袍,出手時專門背刺同伴,甚至與秘境內妖魔勾結,暗中獵殺各族修士,已造成百餘修士的死傷了。”
    聽罷此言,張煬眼神微沉,心中泛起一絲警惕,但麵上仍舊淡然,未露端倪。
    飛慶繼續說道:“據傳此事最早由木精族的畢五道友發現,他提議由各族修士匯聚於核心區域外,一道聯手,既可震懾灰袍人,也能順勢清理妖魔。”
    他頓了頓,又道:“更重要的是,前方五十裏內的妖魔,已由四位天驕率先清掃幹淨,道友若無其他打算,大可徑直前往核心入口,與眾人匯合。”
    張煬聽罷,抬手摩挲下巴,沉吟片刻,心中暗道:“看來那靈貓族女修所言不虛,且這些所謂的天驕,實力比我預想的還要強出不少。短短時間內竟能將五十裏內妖魔掃蕩幹淨……若是換我出手,恐怕也難以做到如此徹底。”
    他抬眼望向那鳥喙修士,語氣平和卻暗藏鋒芒:“道友可知,那些灰袍人緣何叛變?又如何分辨敵我?”
    飛慶聞言,神色微凝,旋即一笑,答道:“那群灰袍人如今已盡數遁入核心區域,外圍早不見蹤跡。至於背叛原因——據木精族的畢五天驕所言,那些人既無奪舍之痕,也無被控之兆,應是被妖族以重寶誘惑,才在秘境開啟後轉投敵陣。”
    張煬聽後默然不語,眼底掠過一絲思索之色,旋即微微頷首,抱拳道:“多謝道友相告,在下稍作整頓,便會趕往集合點。”
    飛慶拱手回禮,語氣中帶著幾分客套與急切:“如此,我等還需繼續搜尋落單修士,先行告辭。”
    言罷,三人轉身離去,不多時便沒入林影之間。
    張煬靜靜佇立原地,目送他們背影漸遠,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微光閃爍,思緒翻湧。他從斬殺第一名灰袍人起,便已察覺此次秘境之行絕非表麵那般簡單。
    “妖族,又是妖族……”他心頭輕歎,隱隱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如同命運之線纏繞不休,不論他走到哪裏,妖族的影子總如魑魅魍魎般悄然跟隨。
    他閉目片刻,腦中將各類線索快速梳理,卻依舊無法拚湊出完整脈絡。仿佛有一隻無形之手,正將眾修命運推向一個未知的深淵。
    “這場變故……恐怕不止表麵那般簡單。”
    張煬緩緩睜眼,指尖揉了揉眉心,拂去一絲疲意。旋即深吸一口氣,語氣低沉地喃喃道:“信息不足,局勢未明,唯有多留一份警覺……真相浮現之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念頭一定,他輕輕理了理衣袍,身形一展,朝秘境核心區域的入口踏步而去。
    小半日後,張煬抵達一處山穀外。駐足片刻,他催動月瞳,雙眸銀光一閃,穀外圍的情形盡收眼底。
    確認無異常後,他腳步不停,朝穀口方向走去。
    不多時,便見右側駐紮著百餘位結丹修士,分成數個小團體,散落於穀口右側山坡與林地之間,各自警戒。而左側則聚集著約三百築基修士,同樣以小群形式駐守,秩序井然,頗有紀律。
    穀口中央,一座華麗棚帳赫然矗立,四周守衛森嚴,幾十位結丹修士圍而守之,神情肅穆。張煬心中一動,知那棚帳內,便是主導此次行動的四位天驕所在之處。
    正當他靠近之時,一名身形微胖、麵帶幾分和氣的中年修士迎麵走來,拱手道:“道友請留步,不知來自哪一族?”
    張煬眉梢一挑,神色淡然:“人族,陳華安,代赤狐族參與此行。”
    那微胖中年人愣了一瞬,似沒想到對方答得如此簡潔,旋即回過神來,抱拳一笑道:“原來是陳道友,失敬失敬。小子嵇康,出身蔥聾族,這等盤問乃是為防混入奸細,還請見諒。”
    張煬輕輕點頭,回以一禮,微笑道:“無妨。敢問嵇道友,那幾位天驕聚集眾人於此,是否已有進軍核心區的打算?”
    嵇康聞言,麵色微沉,歎息道:“道友恐怕不知,幾個時辰前,四位天驕各自攜三四十位結丹扈從,率先試探核心區。但僅僅半日,便被迫退回,折損了五六位結丹修士,損失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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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語氣略帶低沉,眼中帶著一絲敬畏與憂慮:“據回報,那核心區域聚集了數百頭三階妖魔,成群結隊,氣息凶戾至極。天驕雖強,亦難敵群妖之圍。無奈之下,白矖族的素仙子便提議,聯手聚集各族結丹強者,待人手齊備後再行進攻,以求一舉剿滅。”
    嵇康頓了頓,繼續說道:“如今,已有百餘位結丹修士匯聚於此,估摸著再有幾日,便會組織人馬,再次衝擊核心區域。”
    張煬聞言,目光略微一凝,掃了眼那邊駐守的三百餘築基修士,語氣平靜,卻字字沉重:“難不成,這批百族的築基小修,是被用來充當炮灰的?”
    此言一出,嵇康臉色微變,神情緊張,連忙舉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湊近勸道:“陳道友,此話可萬萬不可亂說!”
    他頓了頓,神色鄭重,“實不相瞞,我等結丹修士正是擔起護衛之責,才使這批築基小修得以安然留存。你想想,若無我們,他們如何抵擋灰袍人的突襲?又如何避開妖魔的圍獵?如今讓他們參與圍剿,不隻是曆練,更是為聯盟大局計。此舉於他們個人、於族群,都是莫大榮耀。”
    張煬微眯雙眼,不再追問,語氣轉淡:“既然陳某受邀而來,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安置?”
    嵇康一聽,立刻堆起笑容,肥臉微微顫動,語氣頗為熱情:“陳道友可在穀外結丹修士駐守區域中任選一處落腳,這幾日先安心休整,待眾人集合完畢,便共赴核心區剿滅妖魔。”
    張煬拱手還禮,不再多言,徑自朝駐守區域走去。
    剛踏出幾步,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前輩!”語調中透著一絲急切。
    他回頭望去,便見一道赤紅身影快步奔來,停在他麵前。
    來者,正是他入秘境之初,曾出手相救的靈貓族女修。
    張煬目光微動,語氣仍舊淡淡:“倒是沒想到,會在此處再見。叫住我,可是有什麽事?”
    赤袍女修眼中帶著幾分懇切,略微低頭,聲音裏夾雜著些許緊張:“前輩的救命之恩,晚輩一直未及道謝……眼下鬥膽求前輩再次相助,救晚輩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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