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對與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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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空中正看戲的阿哈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幕後,不由得狂笑了起來。
    “嘶...難道我這幾百年吃花吃出負麵效果了?”
    孤慕鴻身形微頓,下一秒便在遐蝶驚怔的目光裏倒飛出去。
    "靈黯!"
    少女猛地轉頭,麵上原本的呆滯瞬間消散。
    “上來就和老子解釋了這麽多...現在又特麽搞偷襲,直接過來就給俺來上一肘!”
    被打飛進冥河的孤慕鴻從中爬起,攥著黑劍的右手緊了緊。
    “別過來!站好就行!”
    遐蝶的腳步一頓,臉蛋上的表情看上去慌張而又迷茫。
    “死。”
    黑袍人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殺意,似乎是厭倦了再這麽繼續拖延下去。
    “既入此局,生死由吾,擋我者,皆為枯骨,血路自當以敵血鋪就。”
    “即便是錯是對,即使此敵是自己......”
    話音剛落,血色天空中的雲霧紛紛化為濃重血霧,在空中盤旋凝聚。
    不出三秒,濃鬱血霧翻滾湧動,逐漸聚成一條龐大龍形。
    龍身蜿蜒,周身彌漫血腥氣息,血霧繚繞間,龍鱗隱隱閃爍詭異紅光。
    龍頭巨大,雙目如血色燈籠,凶戾光芒畢露,龍須飄動似鮮血凝結的絲線。
    它張開血盆大口,粘稠血水瞬間自口中噴湧而出,一場血雨便在刹那間傾落。
    遐蝶呆呆地凝望著上方的血龍,那鋪天蓋地的殺意猶如萬年寒冰,將她牢牢定格在原地,動彈不得。
    麵對那即將落下的血雨,遐蝶被上方的血龍死死的強壓在原地,腦海也在此時變得一片空白。
    黑袍人抬起手,輕輕指向了不遠處的遐蝶。
    一柄血色的長劍在他的身旁凝聚而成,快速的刺向了少女所在的方位。
    “笨丫頭!!!”
    同樣被壓製的孤慕鴻咬了咬牙,強撐著體內快速流逝的精神力與疲憊身軀,一個瞬身閃到少女身旁。
    “丫頭,保重。”
    他輕輕握住遐蝶柔嫩的小手,有些愧疚的對少女笑了笑。
    手心相觸的瞬間,遐蝶的眼神驟然清明,身心的壓力如晨露遇光般消散殆盡。
    “不!不要——”
    少女滿臉驚惶地轉頭,話音未落,便在黑袍人凝滯的目光裏,如青煙般碎散於虛空......
    “笨丫頭...靈黯我隻能陪你走到這了。”
    遠處的黑袍人神情冷漠的站在原地,對遐蝶的離去也無動於衷。
    隨著那些血雨慢慢的降了下來,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孤慕鴻知道這次是真的失敗了。
    “唉...苟了百年,終歸還是白忙活了一場。”
    低頭看了眼自己那愈發虛幻的身形,天空上降落而下的血雨正在一點點的將他同化掉。
    “錯誤的選擇,必將鑄就這般的結果。”
    “嗬嗬,誰特麽告訴你這是錯的?”
    孤慕鴻剛想舉劍,卻發現自己似乎連手中的劍都有些拿不穩了。
    “真煩...誰讓這個世界太特殊了?你又碰巧來到了此處。”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但這都無所謂了,反正下一個輪回,不可能又是一個如此特殊的世界。”
    黑袍人麵上的青銅麵具閃著寒光,他沉默不語的揮了揮手。
    天空上的血龍張開龍口,朝著下方的孤慕鴻吞噬而來。
    血龍俯衝而下,所經之處的虛空發出一陣嗡鳴過後,瞬間破碎開來。
    “這一世能找到我純屬狗運罷了,我輸就輸嘛,我看下一世你該如何找到我?”
    麵對即將到來的血龍,孤慕鴻倒是一點也不慌張,隻是有些可惜和愧疚罷了。
    “應該...會再見的吧......”
    隨著巨龍的吞沒而下,孤慕鴻隻感覺自己墜入了一條冰寒刺骨又粘稠的血海中。
    一股渴望殺戮的理念瘋狂充斥著他的精神,無數雙血手自黑暗深處探出,牢牢的抓住了這道墮落水中的虛影。
    “你是錯的...你不會成功的。”
    黑袍人將臉上的青銅麵具取下,周圍的異象眨眼間便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仿佛這裏從未發生過什麽。
    而另外一邊的遐蝶......
    “靈黯...你在哪?”
    她被送至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空曠地帶,隻有小手上殘留的些許餘溫,方可證明過剛才所發生過的種種事情。
    遐蝶披散著鬥篷,漫無目的的在空曠的荒原上奔跑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少女眼中的光芒愈發的暗淡,她依舊尋不回那道黑色的身影。
    “靈黯......”
    “靈黯!!!”
    拚盡全力的大喊了一聲後,遐蝶劇烈的大咳了起來,整個人有些無力的跪倒在地。
    兩個時辰的呼喊與找尋,讓遐蝶此時的精神狀況有些不太好。
    昨晚的夢,與現實的大部分情況對應上了......
    “不...你答應過我...要一直陪我走下去的......”
    “靈黯一定就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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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會騙我的......”
    遐蝶掙紮著從地麵上爬起,抬頭便撞見了一名戴著白色麵具的黑袍人。
    “......”
    “我可以幫你見到他,但這方法的最終結果,絕對不會如你的願。”
    遐蝶本能的就要喊出那個名字時,但這黑袍人開口而出的聲音,頓時就像是給她澆了一盆涼水。
    不過祂說出口的話,再次讓少女的美眸中充斥了些許光亮。
    “拿著它,趁你身上還有他殘留的些許痕跡。”
    “這東西應該會讓你的精神,進入到一處他所身在的地方。”
    沒有過多的懷疑,在看到遞來的小碎片後,遐蝶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般,緊緊的將其攥在了手心裏。
    “...我,我該怎麽做?”
    “你倒是對一個陌生人的話深信不疑。”
    “......”
    “你和他穿的一樣,我想相信你......”
    某人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呃,不還有一個瘋子也和我們穿的一樣嗎?”
    “算了,不廢話了,你閉上眼,感受這碎片的溫度。”
    得到了確切的用法後,遐蝶沒有一絲猶豫的閉上了眼。
    怪不得孤慕鴻說這是個笨丫頭...怎麽這麽相信陌生人的話?
    好吧,還好我是個熱心腸的陌生人。
    遐蝶也是沒有辦法,她隻能相信一切能讓自己見到靈黯的人。
    而且這黑袍人出現的時機,足以讓遐蝶對祂的話更相信幾分。
    感受著手心內碎片的溫度,遐蝶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突然有種墜入冰河的感覺。
    奇怪的是,耳邊沒有水聲,但周圍的觸感卻如水流一般劃過她的肌膚。
    粘稠的感覺,刺鼻的血腥味...以及在這暗紅深處若隱若現的虛幻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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