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武功沒有！
    “女子無才便是德，本為女子無才辨是德，指女子沒有才華，能明辨是非也是好的。”
    有了愛情的滋潤，月合也沒停止搞事業。
    她主動提出幫忙教學，學費不多要，按照市麵上的價格就行。
    暗河的小少年們不樂意，氣哄哄地表示抗議：
    “夫子，我們不想上課。”
    “對！你授課，我們還得交學費，不劃算！”
    “我們識文斷字，不會被人蒙騙的。”
    “學習好痛苦，還不如練功呢！”
    “夫子，我父母說你嫁給大家長，暗河的一切都是你的，無需用教課做借口拿錢。”
    ……
    台下七嘴八舌地聲討月合，她不喝止不發怒，鎮定自若地端起杯子喝茶。
    小少年們吵得喉嚨幹燥，愣是沒得到一個回應。
    火焰自心底攀升，不受控製地衝上天靈蓋。
    一個少年騰然起身，猛拍桌子放狠話：“我要練功，不上課！”收拾好自己的筆墨紙硯，他抬腳欲走。
    夏季天熱，課堂便設在一個涼亭內，四麵通風，周遭種滿鮮花。
    每每微風過此處，花香沁透空氣，令人心曠神怡。
    小少年一隻腳剛跨出亭子，一個紫色身影從天而降，一腳將他踹回座位上。
    “不聽課者，負責清洗一個月的馬桶。”
    慕雨墨雙臂環胸，靠在柱子上。
    淩厲的視線在每個少年身上掠過，她輕描淡寫地補充：“洗整個暗河的馬桶，一個月。”
    小少年：“……”
    馬桶臭烘烘的，腦子正常的沒幾個人願意洗。
    其餘少年們仿佛聞到了那股作嘔的氣味，紛紛離他遠一些。
    那少年臊得滿臉通紅，又氣憤又無奈，“我、我不洗！這裏是暗河，她還沒成為大家長夫人，管不了我！”
    慕雨墨腳尖一勾，挑起掉落地上的筆袋，甩他臉上。“別胡說八道，懲罰你的是我，雲滄姑娘沒動手。”
    筆袋不重，架不住在場人多，很丟臉的。
    半大不大的少年自尊心最強了。
    他眼圈倏然一紅，吸了吸鼻子，振振有詞地反駁：“不動手，她動嘴啊。你們聽她的命令，來教訓我！”
    一口大鍋砸下來，烏漆嘛黑的。
    月合不允許別人汙蔑自己的名聲，慢悠悠回懟：“這話說的，我不做你們夫子的時候，暗河沒揍過你們？”
    揍！
    當然揍！
    而且是往死裏揍！
    狡辯的話卡在喉嚨裏，小少年吐不出咽不下，臉紅得能滴血。
    回顧往昔的悲慘歲月，眼裏浮起一團晶瑩液體，他的心好似被人用鈍刀削成一片一片。
    鮮血噴湧，骨肉分離，痛得生不如死。
    暗河重建，他才有膽量、有機會反抗。從前不行，敢忤逆一句，教習會直接踹他入鬼哭淵自生自滅。
    想到這些，小少年的淚珠子不爭氣滾出來。
    “我、我不愛讀書，你們強迫我，跟那些教習有什麽區別？”
    月合翹起蘭花指，慵懶地撐著頭，靜靜看小少年哭泣。無助、弱小又可憐的模樣，激起她濃厚的保護欲。
    嘖！
    梨花帶雨的男性、女性皆受人垂憐。
    “但凡你到弱冠之年，我就收了你。”
    她坦坦蕩蕩的言論，嚇得小少年一激靈，“你、你是大家長的女人，怎麽能見異思遷？”
    月合挑眉，“年歲不大，思想挺保守。果真是沒經過社會的毒打，天真單純。”
    站起身，她撩起鬢邊碎發，衝慕雨墨拋個媚眼，嬌笑道：“雨墨姐姐揍他，叫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慕雨墨扭動手腕，揚起高深莫測的笑，緩緩走近小少年。
    其餘少年們心有戚戚，自發聚到一側，遠離戰場。
    “不！你別過來！”
    暗河殺手自小接受訓練，少年雖小，卻身懷功夫。他清楚自己打不過慕雨墨，眼睛滴溜溜亂轉，試圖曲線救國。
    忽然，他餘光瞟到看熱鬧的月合，打起了小算盤。
    雲滄氏不通武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以他目前的功力，完全可以挾持她威懾大家長等人。
    這般一想，他心底爆發出尖銳的笑聲，為自己的機智而驕傲。
    慕雨墨步步逼近，很快走到一步之外。
    說時遲那時快，小少年閃身朝月合攻去。
    慕雨墨呆住，暗河的下一代這麽……不知所謂嗎？
    她撇過臉，眸子微合，不忍看對方的下場。
    哢嚓！
    “啊！”
    兩道聲響一前一後，中間相隔不過半秒。
    小少年抱著自己被打斷的胳膊，倒在地上打滾。
    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一條白練攔腰而過，將他卷起，抬到桌案上。兩柄寸指劍齊出，分別插在他腦袋的兩邊。
    貼著臉頰，錯開一分，便能割掉他的耳朵。
    小少年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白練抽出，纏繞劍柄，懸掛於少年眉心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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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劍晃晃悠悠，散發著冷漠的鋒芒。一旦落下，他會當場斃命。
    暗河自來不講情麵，小少年明白自己今天就是死在這裏，也沒人為他伸冤報仇。
    生前受盡折磨，死後無人在意，活得不如一條狗，太窩囊了。
    何況暗河新舊交替，未來可期，他不想白白因口舌之快葬送性命。
    “我、我錯了！大家長饒命，大家長饒命！”
    少年低下高傲的頭顱，卑微祈求：“我會用心讀書、好好上課，不要殺我！”
    月合噠噠噠跑到他身邊，彎腰與其對視，“你不敬的是我，求蘇昌河沒用。”
    少年薄唇緊抿，眼底交織著憤恨和惱怒。
    都怪這個女人非要傳授課業，自己才會受此屈辱。哪天她落單，自己一定親手宰了她！
    殺手思維簡單，加上年紀小，心裏的想法全表現在臉上。
    月合抬手拍拍他的小臉。
    “你無非是覺得我不會武功，可以輕易打殺。但你有沒有想過，曆代皇帝和達官顯貴們不是武林高手，為何始終淩駕於芸芸眾生之上？”
    她舉著書本，莞爾一笑，打擊對方的自信。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武功——沒有！”
    小少年不服。
    武功是他們出生以來唯一的依仗，沒有武功，殺手便隻能被殺，活不長久的。
    “那是別人太弱，隻要我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就能把所有人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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