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核桃酥闖蕩江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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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核桃酥拉飛軒過來,隆重介紹:“國師大人占卜出飛軒是他的繼承人。這個崗位在禦前伺候,如烈火烹飪。”
    蕭淩塵收斂了點笑意,為飛軒默哀,“國師這活不好幹。”
    上伺候帝王,下占卜國事。若是自己實力差一些,便會成為全部人利用的工具。
    他親手給飛軒倒了杯茶水,端起酒杯和茶杯輕輕碰撞,“祝你幸運!”
    飛軒感受到他的真誠,喝下那杯茶,“多謝世子!”
    經此一事,四人之間的疏離感徹底消除。
    一起吃點心、喝茶喝酒、暢聊各自的見聞,熟絡得跟認識許多般。
    謝宣插不上話,眉目含笑地望著孩子們,恍惚中好似回到年輕的時候。
    那時李先生還在,北離八公子還沒散。每次聚會一大幫人,推杯換盞,談天說地,多麽恣意啊。
    如今物是人非,但不要緊,新一代已經成長起來,重演他們的故事。
    教坊司一行,幾個小輩體驗了與眾不同的生活,玩得很開心。
    晚上回到國師府,得知明德帝的旨意,小輩們如同頭頂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小師叔,陛下不會知道禮物的事情了吧?”李凡鬆思想純粹,壓根沒往朝堂局勢上麵想。
    飛軒是要做國師的人,齊天塵每日會單獨傳授他一些處理朝政、應對朝臣的竅門。
    他本就聰慧,學了這些立刻領悟到其中的奧妙。
    “帝王最看重皇位和權力,估計他想瞧瞧小師叔祖的品行,是否易掌控、易擺布。”
    大家憂心忡忡。
    核桃酥不當回事兒,埋頭幹飯。
    她嚼著香噴噴的飯菜,含糊不清地開解他們:“莫慌!皇家不會對我怎麽樣。”
    太安帝忌憚鎮西侯府,卻不敢直接鏟除鎮西侯,隻因鎮西侯真的會反;
    明德帝護著縱著她娘,幾十年來賞賜不絕,且不強行賜婚,皆因她娘真的會跑。
    到了她這一輩,父親是聲名狼藉的暗河大家長,母親是來自海外的農業高手。背靠的暗河和司農署各有主見,不死腦筋地效忠帝王。
    明德帝乃至整個皇族,無一人敢刁難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白日裏打架耗費體力,核桃酥胃口大開,呼哧呼哧吃完一碗飯,又要了第二碗。
    眾人見她沒受影響,心慢慢放回肚子裏。
    “大人!”國師府的管家在門外低聲呼喊:“有人送來一封請柬。”
    齊天塵抬臂一掃,請柬自動飛到他手上。
    翻開請柬閱讀完內容,他眸光一沉,嚴厲地叮囑幾個晚輩:“近來天啟城不太平,你們在家裏練功,不要出門了。”
    結合蕭淩塵的話,核桃酥揣測北離要變天了,“好!晚輩記住了。”
    李凡鬆和飛軒彎腰垂首,恭恭敬敬道:“是!”
    少年們在成長,總歸要麵臨外界的腥風血雨,學會獨立、學會自保。
    謝宣和齊天塵慎重考慮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悉數告知他們。
    “五年前琅琊王遇難,永安王被貶青州。他路上遭到刺殺,從此了無音信。
    一年前,他出現在雪月城,和青龍使傳人雷無桀、朱雀使傳人司空千落、玄武使傳人唐蓮相識相知。
    不久前,永安王決定返回天啟。諸位皇子膽戰心驚,派出大量人馬阻攔。他在好友們的幫助下成功回到天啟,代價是唐蓮的性命。”
    講到這裏,齊天塵把請柬傳閱給晚輩們看。
    “永安王悲憤交加,於千金台設下豆羹宴,一為祭奠唐蓮,二來昭告各方他回來了。”
    核桃酥看完遞給李凡鬆,李凡鬆和飛軒兩人湊在一起品讀。
    三個小少年濃眉深鎖,心情壓抑。
    永安王是皇後嫡子,又受帝王偏愛,皇位理所應當是他的。
    別的皇子不這麽認為,自出生起到現在,他們和母族絞盡腦汁地謀劃時機,盡力爭一爭那個位子。
    謝宣慈愛地給核桃酥夾一塊小炒肉,“國師的地盤上,你們可以自由地抒發見解。”
    少年們領略到他的良苦用心,積極忖度起來。
    “世人要求女子獨立,事實上男人借力了千百年。就連皇帝也要靠冊立皇妃聯姻,穩固朝堂。”
    核桃酥率先開口,將自己積壓已久的情緒吐露出來。
    她幼年時的睡眠故事俱是女性強盛,結果到江湖上一看,女子地位低下,甚至不如一頭豬值錢。
    太可笑了!
    她問阿娘原因,阿娘說女性是能夠創造出生命的神靈。
    遠古時期為母係社會,父親是外出打獵的莽夫,是輔助生育的工具。大家跟隨母親生活,不知曉父親是誰。
    後來氣候變化、地理變遷,人類步入父係社會。
    男人生不了孩子,亦無法確定孩子是否為自己親生。
    為了彌補這一缺陷,他們製定一係列不合理的規則削弱女性的優勢,把女性馴化成自己的附屬品。
    啪!
    核桃酥越想越氣,筷子拍到桌上。
    “那些朝臣們抱著下一代帝王有自家血脈的夢想,嘔心瀝血地治理國家。帶著目的出生的皇子和皇妃不會安分,不奪下皇位,誓不罷休!”
    封後立妃,延綿子嗣。
    歌頌得多偉大、多光榮,也改變不了男人自私重權的本心。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拿起筷子繼續幹飯,“這種製度一日不除,皇族父子相殘、手足相爭的場景便會代代上演。
    所以不要太有心理負擔,淡然處之。”
    李凡鬆的眼珠子轉得如陀螺那般快,“我崇尚強者,支持永安王繼位。”
    飛軒捏著手心,冷不丁問謝宣:“謝先生,與我們同行的藍衣少俠,可是永安王蕭楚河?”
    高強的敏銳度嚇了謝宣一跳。
    他吃飽了,起身活動消食,“是的!藍衣是永安王,紅衣是雷無桀。”
    李凡鬆有個疑問,舉起手,“你們為什麽沒有提及白虎使?”
    謝宣走到他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上一任白虎使是永安王的師父,新任白虎使和永安王、琅琊王世子一同長大。她在天啟城內探聽情報,傳遞給在外的永安王。”
    懂了!
    青梅竹馬,裏應外合。
    飛軒回顧蕭楚河的氣度麵貌,附和道:“我覺得永安王挺好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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