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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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然抬手止住曹磊的話,歎息繼續道:“唉!難得孩子上進,這孩子想學文那就讓他學,我隻是不知道怎麽和他大伯講。不過你回去告訴他,先留在這裏把病治好,雖然他放棄學武很是可惜,不過我還是願意收他為記名弟子,我也希望門下能出個秀才公啊!”
聞言,曹磊立刻施禮,低頭道:“師父,周淳那裏我去說,隻是這孩子父母早亡,從小和周小河感情很好,我怕小魚棄武從文離開的話,會影響周小河……”
柴然不悅打斷,聲音大了些道:“你這說的很沒道理,我還能將他趕出去麽?不過一個孩子而已,你當我說收他為記名弟子是說說的麽?”
見狀,曹磊嚇了一跳,趕緊解釋道:“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弟子是說怕周小河也跟著棄武。”
聞言,柴然一愣,隨即緩聲道:“師父自有考量,而且你不是說這孩子聰明麽?學文需要專注、需要安靜的環境,不過這些等他治好髒腑異位再說。”
見柴然不似作假,曹磊點頭應道:“我明白了師父,要沒別的事弟子就告退了!”
柴然抬手虛扶,不舍道:“青羊城離這又不遠,記得經常回來讓師父看看,你師兄弟們也經常念你。”
師徒倆沒說幾句,就準曹磊告退離開。
屋內,柴然轉動扳指,思考武館哪裏有住舍適合使用,柴然覺得曹磊有一點說的沒錯,還真不能不考慮周小河感受,心思明澈才能在武學上走的更遠。
片刻後,柴然考慮好對周小魚將來的安排,起身後招呼下人道:“備轎,我要去趟穆家堡!”
…….
學堂用飯之後是學子休息時間,轉道來此的曹磊領著少年來到僻靜處,拍拍少年的肩膀道:“你曹叔叔我辦妥了,這兩天你就安心去治療,等你治療好了之後,武館會給你安排去城裏大學堂學文。”
聞言,少年心中五味雜陳,對著曹磊鄭重一禮道:“謝謝曹叔叔!”
曹磊擺擺手,直視少年眼睛叮囑道:“先別忙謝我,還有一事得和你說,你學文館主是同意了,但是你不能影響到周小河學武的熱情,你明白麽?”
少年心中酸楚,露出微笑道:“曹叔叔你放心,我會監督小河,讓他一定好好用功練武。”
見狀,曹磊點點頭,鬆口氣道:“沒什麽事的話我明天就回青羊城了,你有什麽話要帶給你大伯麽?”
少年想了想,語氣黯然道:“我和小河在這裏很好,有認真讀書、習武,讓大伯擔心是我不好。”
聞言,曹磊搖搖頭,拍拍少年肩膀歎息道:“你沒做錯什麽,相反你做的很好。”
聽到誇獎,少年露出個大大的笑臉,背後的雙手攥的很緊。
……
柴然坐著車轎出了武館,穿過幾條街道,來到城中一處院落,見四周很是安靜,柴然耳朵動了動,內力貫至雙耳,熟練屏蔽身後街道上的嘈雜聲,頃刻,附近暗暗隱藏的幾人心跳聲和輕微呼吸聲在他耳朵裏瞬間放大,聽的一清二楚。
車轎緩緩在院落大門口停下,車廂裏,柴然感覺到周圍隱藏的一雙雙眼睛全部投向他,內力一斂,渾不在意的下車上前,手指套著門上銅環輕輕扣了扣。
“噠噠噠——”
“吱呀~~”
少頃,來人開門探頭一看,見門外來人氣度不凡、雙目有神,往那一站就有種氣勁勃發的感覺。
來人瞳孔微縮,心知這是功力遠超他的異象,完全打開大門,跨出門檻鄭重施禮,抬眼謹慎道:“這位前輩何來?”
負手而立的柴然見狀,立刻抱拳還了一禮,客氣道:“不知薛神醫可在?在下與薛神醫有舊,特來拜訪,在下不才,添為柴氏武館館主,柴然!”
門前青衣弟子聞言,臉色頓時緩和,尊敬拱手道:“原來是柴館主當麵,薛神醫正在忙碌不知是否有時間,還請容在下先去通稟。”
“本是應該,麻煩這位小兄弟了。”,柴然自無不可,頷首應道。
來人連道不敢,抬手做請,安排柴然到門房安坐,遞上茶水後,腳步飛快跑去內裏稟告。
柴然在門房裏坐了沒一會,茶水未動剛才那人就過來請他入內,在他的帶領下去見薛神醫。
途中,柴然注意到有不少傷病患在院子裏活動,好奇詢問帶路之人得知,這些人都是在青翠山脈受傷的,那裏雖然有薛神醫弟子在看護,但是一些弟子看不了的和需要長時間恢複的病患都會來到這裏。
柴然心中奇怪,暗自嘀咕,這遭遇火流星的青翠山脈,到底是是有什麽值得兩家這麽爭鬥,還是說兩家就是借著青翠山脈無人的環境解決積怨,真實情況不得而知。
貿然去問,搞不好會得罪人,不管是有什麽寶貝或者其他原因,他都不想摻合進去,柴然收回好奇探尋的目光。
片刻後,柴然便穩步踏入了一間堂屋。
屋內,坐在主位上的薛神醫已然年逾半百,歲月雖在他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卻未曾折損他的精氣神。一頭烏黑的頭發整齊地紮成道髻,透著幾分仙風道骨。此刻,他眯著雙眼,讓人瞧不見其中藏著的深邃目光,聽聞動靜,便睜開眼睛。
一見柴然,薛神醫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聲音洪亮且帶著欣喜:“柴老弟,今日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我這老頭子平日裏可難得見你一麵。”
說罷,薛貫眾迅速地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的下人先行退下,接著,他熱情地拉著柴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開口道:“我來到關平城後,事務纏身,忙得暈頭轉向,不然早就該去登門問候老弟你了!”言語間,滿是老友重逢的熱絡與歉意。
聽聞此言,柴然也不由赫然,抱拳歉然道:“老哥折煞我了,小弟本該早點上門拜訪,卻是打聽到穆家堡和龍虎門鬥得厲害,怕你一時無暇,就沒好意思來叨嘮!”
“老弟你說的沒錯,之前確實事情不少,也就這兩天才得了清閑,否則還真不好招待你!”薛貫眾聞言點頭,附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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