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收獲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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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將種種物品圖影歸類,念頭升起,星雲流轉、光點紛飛,使得此間更加井然有序,少年瀏覽一遍其中圖影,種類繁多的物品讓少年感到淡淡寬慰,心情舒暢的來回審視自己的收藏。
片刻,少年瞥見孤立在馬匹旁的四道人影,不由自主的升起探索的念頭。隻一瞬,四道人影無聲化光展開,分解成無數細微圖影,幾乎鋪滿了少年的“視野”,少年凝神深入細觀,隻一眼便讓他差點心神不穩。
看著連人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獨立在外,被分解成一幅幅細微的本源圖,少年無奈的接受現狀:“這麽熱情主動?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些人影展開的樣子實在超出了他的想象,但太細微的圖影他也看不懂,好在此間由他主宰,心念一起,便將無數圖影開始組合變小,調整溯源程度,直到人影被寶物大致分為三個區域。
擺在最前方的區域便是被拆分開來的肉身,整個區域圖影排列還是依照人形,更像是一個人瞬間細細炸開然後被定住的樣子。少年細細一數,毛、皮、膜、經、脈、肉、血、骨、髓等等,各個髒器也被分列出來,由外至內一清二楚,腦、眼睛、牙齒、耳膜、心髒、肝、胃等等,盡管經過調整,這片區域的拆分圖影也實在太多了,但少年總算能看明白不少了。
簡單掃視一圈肉身,少年向第二區域看去,那裏是一片奇異的圖影,比起肉身區域隻是一幅炸開定住的人影,第二區域的人影數量更多,一排排模糊不清的人影環繞著第一區域的肉身向外散開,越往外越模糊、詭異,仔細端詳後發現其樣貌隱約與肉身圖影相似,隻是其模模糊糊、如雲如煙的樣子甚是奇異,少年隻多看兩眼,心頭甚至有淡淡的毛骨悚然之感升起。
少年壓下心緒,好奇的一一查看,這些圖影與第一區域的無數肉身圖影之間,還有無數淡如空氣、狀如細沙一樣的東西相互延伸連接,如同藕斷絲連,又像是流星尾跡,越靠近肉身則越是清晰有物,反之則模糊如無。少年隨便放大一顆查看,便能見到其更像是一顆透明氣泡。
“這是何物?由肉身區域延伸至這些影子圖影中起何用途?莫非是兩者粘合之物?”少年看來看去也看不明白,絞盡腦汁也一無所獲,索性先拋至一邊,向最後一個區域看去。
此處隻是一片朦朧的光,光芒無源暗淡,卻詭異的映照至少年心神最深處,如駐莫名之處一般,隻一眼,少年心頭便湧起淡淡渴望,且矚目越久渴望越深,少年如同受了驚嚇一般迅速移開“目光”,可此光像是無視少年想法一般,讓少年擺脫不得。
驚慌的少年念頭升起,借助寶物瞬間隔斷了感應,這才讓少年漸漸恢複平靜,心頭的淡淡驚駭久久縈繞。
少年一邊維持著寶物來隔斷感應,一邊忍著心悸繼續查看,隻見前兩個區域中的一道道人影,無論肉身還是虛影皆如同木偶一般,從其中幾乎每一處位置都扯出一根細細絲線,向著光芒匯聚、消失。
少年心頭一動,將這光芒單獨移開,隻見前兩個區域那些延伸出來的細絲同樣緊隨其後,匯聚成群,統統與其相連消失。
“這些細絲與光連接之處本該出現線頭之類的,卻統統沒有出現,這一根根絲線倒更像是這光芒本該散發的光輝,照耀著肉身內外!”
好奇之下,他想要放大這光,連本來的巨大星雲都遠遠散開消失無蹤,導致此地如同虛無一般,少年卻發現這光好似沒有反應,這光點還是光點,絲毫沒有跟隨寶物變化。
少年心念一動,周圍一切又化成光線恢複如初,接著便開始漸漸縮小,直到周圍又變得空空蕩蕩,一片虛無。
果然,那顆光點並未消失,依舊還是不增不減,這讓他震驚不已,卻琢磨不透。
“這光芒到底是什麽?無論放大縮小都毫無作用,似乎其本源就是如此,處處是光。寶物也無法將其分解的更加細微,更無內外、大小之分,不增不減,就純粹是光而已,真是奇怪!”
少年心念一動,恢複星雲至正常大小,被分解成三個區域的人影也回到少年眼前,少年繞圈看了看,心中有了些許猜想,卻還需要證實。
“但是……”
少年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以及之前肉身分解時轉瞬即逝的那一幕,他來到第一區域的零散肉身,盯著人影頭部區域,將其從拆分開來的豆腐腦狀態恢複成一坨白花花的東西,眼神在其上來回巡梭。
果然,隨著其緩慢聚合到一定程度,在其上方閃爍出一片模糊的場景,隨著腦子部分恢複完整,閃爍變得穩定,場景也變得清晰,仔細辨別一下,這幅畫麵果然是那處暗紅溶洞內。
“果然是記憶!”
少年忍住激動平複心情後,鄭重的讓寶物自行回溯其之前影像,很快,一幅完整的人生記憶便展開在他麵前。
不過,看著眼前一張張幾乎重複的視野圖畫如同一條長河般鋪開,兩端更是無邊無際,少年不由有些頭疼,將寶物此間調整了好久,才將這些記憶匯聚成一體,方便他來回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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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念一動,眼前的這幅記憶便化光一閃便來到起始盡頭,接著加快到記憶中第一次睜眼的那一刻,接著向後翻閱,出生睜眼、牙牙學語、頑皮搗蛋等,從孩童到少年,再到青年死亡,其人一生便如掌中觀文般呈現在少年眼前,如同一本帛書,可供他反複翻閱。
借著華澤陽的記憶,他見到了山口處的穆家堡堡城,見到了關平城、翰水城、錦廣城一直到震南路司南府首府,司南城,更是見到了司南城外的穆家堡總堡所在。
大概看了一遍,少年便回到正事上來,他開始從華澤陽拜入山門開始,一直翻閱到其死亡,其正統所學、功法秘籍、武技等一一展現在眼前。
少年雖眼前發亮,心中卻有些失望,因為這些是記憶畫麵,並不能展現出當時的真實感受,也許記憶中其實就有,但他無法體驗,這就有些難辦了。
貪心不足的少年反複觀看華澤陽的武技苦練過程,想要找到將其感受、熟練程度直接拿過來的辦法,可翻了近百遍也沒有找到方法,仿佛寶物也對此無能為力。
不甘心的少年回到盤坐肉身睜開眼睛,起身在牢內來回踱步,走來走去、想了又想,剛才的反複觀看的那一幕幕記憶在眼前呈現,他無意中一擺手竟莫名施展出記憶中的擒拿招數。
少年頓足低頭,看著自己凝勁成爪的手掌,頓時福至心靈,明白了自己其實在一遍遍觀看中已經學到了不少,正所謂讀書百遍而義自見,萬事隻有開頭難,隻要觀後苦練不輟,熟練度一樣會漲上去。
“那麽隻要觀看那些領悟勁力的高手記憶,我同樣可以快速領悟,比起從無到有,真可謂無中生有了!”
想到此處,少年緊鎖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三聲,可想起自己如今還身陷囹圄,隻好閉緊嘴巴,但他還是哼出了豬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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