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像鳴摩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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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像鳴摩艾
複活節島的暴雨砸在摩艾石像的額頭上,蘇寒三人站在拉諾拉拉庫采石場的未完工石像前,看著石像半埋的瞳孔突然滲出銀藍色星砂——那些本應凝視海天的眼眶,此刻被滅世血紋扭曲成“靈魂囚籠”的符號,石像表麵的鳥人圖騰與荒墟靈紋正在激烈剝離。葉綰的星砂羅盤突然化作鑿刀形態,指針顯化出“像鳴”二字,波利尼西亞樹皮紋與荒墟魂印在表盤上迸發微光。
“是像鳴鍾的魂石在哭泣。”無命的斷劍輕觸石像斷裂的脖頸,劍刃與石體內的“魂核”產生共振,顯化出荒墟靈民與古波利尼西亞人共同雕刻像鳴鍾的記憶,“荒墟典籍說,像鳴鍾主曾用鍾聲凝固萬界靈魂印記,古殿崩塌時,鍾芯碎成八百八十六片,化作各地的‘魂像石’,複活節島的‘摩艾核’正是核心‘共魂之核’所在,現在被‘魂縛咒’侵蝕。”
暴雨突然凝固成透明的島民虛影,他們身著棕櫚葉裙與荒墟靈民的魂紋衣,胸口嵌著縮小版的滅世鍾碎片,手中的黑曜石鑿刀滴著黑色咒文:“祖先已死,石像隻是石頭……”蘇寒伸手觸碰虛影,眾生鍾紋傳來石匠心跳驟停的悶響——這些執念被滅世殘穢篡改成對祖先記憶的遺忘。
采石場陰影中,一位頭戴羽毛冠的少女走出,頸間戴著由摩艾碎眉石與荒墟魂砂融合的“魂鏈”,每粒砂都映著兩界先民共同雕刻石像的手印:“我是塔拉,摩艾石像的守魂人。”她的眉心閃爍著星砂凝成的鳥人紋,與蘇寒掌心的眾生鍾紋產生共鳴,“昨夜月食時,所有石像的影子突然蜷縮,祖父說這是像鳴鍾的臨終呼喚。”
陳教授從磨舊的帆布包掏出樹皮紙卷,上麵用波利尼西亞符文與荒墟魂語記載著相同的《像鳴聖歌》:“早年在安納根納海灘發現的,記載了古島主霍圖·瑪圖阿與荒墟靈皇共同為石像注入魂鳴之力的儀式。”紙卷上的鳥人突然振翅,顯化出兩界先民共同在石像瞳孔鑲嵌“靈魂之眼”的場景。
“塔拉,陳教授,帶我們去摩艾核地宮。”蘇寒將初念鈴按在魂鏈上,鍾聲化作波利尼西亞鼻笛的嗚咽與荒墟魂頌的低吟,“滅世殘穢在共魂之核深處設下‘魂縛祭壇’,那裏藏著像鳴鍾的核心——‘共魂之核’。”
地宮入口藏在采石場最深處的未完工石像口中,石門上的鳥人圖騰與靈皇浮雕突然閉合鳥喙,顯化出滅世血紋組成的“遺忘”二字。無命的斷劍發出石屑飛濺般的清響,劍身上的魂紋咒文與石門浮雕共振,鳥喙緩緩張開,露出內部刻滿兩界靈魂圖騰的通道。
祭壇中央懸浮著八百八十六片破碎的魂像石,每片都關押著不同時代的共魂執念:有古島民在石像前舉行靈魂遷徙儀式的虔誠,有荒墟靈民在星砂殿雕刻祖先魂印的專注。滅世殘穢化作巨鰻“食憶者”,正用身體絞殺中央的共魂之核,鰻鱗上刻滿“記憶無用”的咒文。
“像鳴鍾的真正力量,是讓每個石像都成為靈魂的碑銘。”蘇寒展開萬界鍾譜,對應複活節島的頁麵顯化出波利尼西亞《鳥人傳說》與荒墟《魂像經》,“塔拉,用摩艾的魂眼咒;陳教授,用像鳴聖歌的魂語頌——像鳴鍾需要聽見的,不是對石像的膜拜,而是記憶的共響。”
塔拉取下羽毛冠,魂鏈化作八百八十六道魂光,在祭壇上空拚出霍圖·瑪圖阿與靈皇共同托起魂像石的虛影;陳教授用波利尼西亞符文在魂像石刻下“魂石共生”的咒文,荒墟魂語同時顯形,兩種文字交織成光繭,包裹住食憶者。
“看魂像石!”葉綰的星砂羅盤顯示,八百八十六片魂像石正在吸收島民的執念——有現代考古學家用3d技術複原石像的專注,有原住民在石像前舉行重生儀式的虔誠,甚至有孩童在沙灘上堆砌迷你摩艾的天真。這些執念匯入共魂之核,竟讓食憶者的身體崩解,顯露出藏在核心的“初魂之種”。
共魂之核發出震耳欲聾的鍾鳴,複活節島的摩艾石像突然被星砂光填滿,未完工石像的瞳孔重新亮起,顯化出兩界靈魂圖騰共生的紋路:波利尼西亞的鳥人紋與荒墟的魂印相互纏繞,中央嵌著摩艾的石眸與靈民的魂砂。島民虛影們猛然驚醒,看著手中的鑿刀變成了魂鏈與現代測繪儀的融合體,眼中倒映著魂像石重新聚合的盛景。
“星砂驛站傳來消息!”塔拉看著手腕上新生的魂紋印記,“荒墟的靈民與波利尼西亞後裔正在共建‘像鳴共生像’,用摩艾碎眉石與星砂魂晶共同澆築,從此兩界的靈魂都能在像鳴鍾聲中尋得歸處。”
陳教授撫摸著樹皮紙卷上新顯化的共生符文,突然指向地宮深處:“那裏有個隱秘的像鳴通道,直通荒墟的靈民聖穀,牆上刻著與複活節島石板文字相同的鍾鳴圖譜。”無命的斷劍發出清越劍鳴,劍身上的咒文與通道魂紋完全吻合:“像鳴萬界,魂石同源,眾生如像,共刻永年。”
蘇寒摸著魂鏈上的鳥人星砂紋,感覺它正與掌心的初念鈴共振。他看見,在像鳴鍾的核心深處,無數光點正在匯聚——那是全球各地的考古學家、原住民、甚至遊客在石像前的敬畏與追憶,這些微小的記憶執念,正在成為像鳴鍾新的力量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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