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會用一輩子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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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眨了眨眼,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江海河歎了一口氣,“沈家,跟我們江家是世交,這也是,他們要來殺我的原因。”
    沈默突然愣住了。
    “世交?”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就在這時,江海河看到了沈默脖子上掛著的鑰匙,出了神。
    “你這鑰匙?”
    沈默覺得仿佛什麽秘密被偷窺了一般,趕緊將鑰匙放進衣領,“沒什麽。”
    但是,此時的江海河通過沈默的反應,已猜出一二,輕聲笑道,“現在你已經自由了,你和婉清的婚事就別再拖了。”
    “我還想著有生之年,能抱一抱重外孫呢,哈哈……”
    話音剛落,江震突然推門而入,大聲喊道,“爸!婉清不能嫁給這個勞改犯!”
    原來,他一直在門外偷聽。
    不隻是他,還有江如春和管家。
    “就是啊,爸,他就是一個剛從監獄裏出來的混小子,怎麽能把婉清許配給他?您是老糊塗了吧。”江如春在一旁添油加醋。
    “混賬!誰讓你們進來的!”江海河言語淩厲,仿佛並沒有受到傷病的影響,底氣十足。
    江震趕忙跑到老爺子的床邊,一臉委屈的說道,“爸,我知道您之前是給婉清說了一門親事,但是眼下我們江家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們需要一個靠山啊!”
    “對啊,爸,您看,剛才都有人假冒薛醫生來殺您了,我們真的是走到絕路了呀。”江如春哭訴道。
    “什麽薛醫生,是霍神醫!”江震一臉憤恨地低聲嗬斥道。
    “啊對,霍神醫。”江如春臉紅著說道。
    “你們兄妹倆,我一手帶大,你們想的什麽,我還不清楚嗎?”江海河生氣了。
    “爸,我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沈默這小子來路不明,還剛剛出獄,怎麽能安心把婉清交給他!”江震趕忙解釋道。
    “爸,我已經和王家談好了,隻要婉清嫁過去,他們就保我們江家安然無恙。”
    “什麽!你個畜生!你是當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嗎!”江海河聽到這番話,火冒三丈,怒斥道。
    說完,就開始連聲咳嗽,咳出了血。
    “爸,您沒事吧!”江震假惺惺上前想攙扶,卻被江海河一把推開。
    “婉清呢?讓她來!”江海河是徹底怒了,扶著床沿不停地咳嗽。
    “我這就叫她來,您消消氣……”江震趕忙說道,轉身便換了臉色,心想,“老頭子,趕緊死吧!”
    “江家主,別生氣,小心急火攻心。”沈默趕緊搭手把脈……
    但是卻被挪開,“沈默,不用,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沈默自認為醫術天下數一數二,但是,現在也無力回天了,接連的急火攻心,他的心脈被衝擊得已經殘垣斷壁。
    正如他自己所說,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爺爺……”江婉清剛進門便看到側躺在床邊的江海河,還有床下的一灘血漬。
    “好孫女……咳咳……我就想再看看你……”
    “爺爺……您別嚇我……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沈默!你和我爺爺說了什麽!”江婉清一臉怒容,轉頭質問。
    沈默突然一愣,“我,我什麽也沒說啊,你先別急,江家主這是急火攻心,別再讓他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沈默看得出江婉清與江海河感情頗深。
    “爺爺……爺爺……,您哪裏不舒服?”江婉清帶著哭腔詢問。
    江海河咳了兩聲,待氣息稍緩,笑著說,“婉清,你能答應爺爺一件事嗎?”
    “爺爺……,您說,什麽我都答應。”江婉清已經泣不成聲。
    “你要,嫁,嫁給沈默……”
    江婉清眼神一愣,轉瞬,流著兩行熱淚,再次看向沈默,咬著嘴唇說,“好!”
    “你,你這是答應爺爺了?”江海河再次確認。
    江海河艱難地抬起手,放在孫女的手裏,他甚至連握緊的力氣都沒了。
    江婉清轉過頭,使勁點頭。
    微笑……
    閉眼……
    “爺爺!”江婉清穿透空氣的嘶喊,刺痛了沈默的心。
    嫁給沈默,不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話,而是,一種信任,毫無條件的信任!
    “老爺子,一路走好……”
    沈默心中感歎,“我隻能救心中有牽掛的人,你心中已無掛念,我也無能為力。”
    “江老,我答應你,我會拿我一輩子去守護婉清還有江家。”
    “死,死了?”江如春在一旁驚恐地問道。
    “去看看。”江震吩咐身邊的管家道。
    管家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二指放在人中,“老爺,沒,沒氣了。”
    “沒氣了?”江震激動地上前兩步,一把推開床邊的江婉清,再次確認。
    確認江海河已經咽氣以後,江震一改剛才的態度,哼笑著,“哈哈……你終於去了,江家是我的了!”
    “爸!那是我爺爺!”江婉清滿臉淚水,大聲朝著江震喊道。
    “婉清,你這段時間辛苦了,讓王家大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還有你!小子!你最好現在趕緊滾,不然一會王家大少來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默攙扶起地上的江婉清,關切地問道,“沒傷著吧?”
    江婉清魂不守舍的樣子,讓沈默有些心疼。
    “跟你說話呢!我現在是江家家主!這一切我說了算!”
    “你那什麽狗屁婚約,不作數!”
    沈默將江婉清安置在椅子上,眼神淩厲地看著江震,“婚約是江家主簽的,與你何幹?作不作數,你說了不算。”
    “你!”江震啞口無言,話說回來是這個道理,雖然江海河過世,但是,他生前的決定是算數的,這是他們江家的規矩。
    “哼,小子,我現在才是江家的家主,我爸已經去世,這個家我說了算!”江震作為長子,說得也不無道理。
    “是嗎?”沈默將眼神落在江婉清的身上。
    與此同時,江震,江如春和管家也一同將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婉清,你爺爺應該給過你遺囑之類的東西吧?”
    江婉清此刻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被沈默一問,大腦一片空白。
    “什麽?什麽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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