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霍大小姐的戀母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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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的!”霍傾瘋狂尖叫著,她拉開自己的衣裳給他看。
    青年卻避開了她。
    “哥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
    “你看看我身上的紅疹,這就是他傳染給我的,你看看呀!”
    霍傾真的要瘋魔了,為什麽哥哥不相信她的話,為什麽哥哥不看看她現在這個鬼樣子!
    隻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變成剛剛那個人的樣子,霍傾就害怕極了。
    她寧願直接抹脖子死掉,也不想全身爛掉而死。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傾傾,你冷靜一點!”
    青年無奈拉上她的衣裳,摁住她的肩膀說:“我會去給你找大夫,但是那位夫人已經不願意給我們霍家人看病了。”
    “先前我跟你說過很多次,出門在外低調做事,不要輕易得罪人。”
    “你看不起的人,說不定人家就有著通天的能耐,傾傾,不要輕易看不起這世上的每一個人。”
    青年語重心長地對她說著,這種話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可霍傾就沒有一次是聽進去了的。
    依舊我行我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夠了夠了!”霍傾徹底崩潰了:“你不要再跟我講什麽大道理了,我不想聽!”
    “我現在隻要你立刻馬上去給我找個大夫來,你去把她給我找來!”
    霍傾的脾氣又上來了。
    她不斷地將青年往外推,最後用力關上門,自己躲被窩裏哭去了。
    “果然又發瘋了。”
    “看樣子,她好像被傳染了。”
    “這東西能人傳人?”王昭覺得很可怕。
    “不,應該是霍傾沾到了那個病患的血液和膿液,所以才導致她被感染的。”
    也就是說,她們現在得更加小心。
    因為這家客棧裏不知道住了多少被飛蟲叮咬過而感染的人。
    還有這些床具用品等,更是不知道上一個用過的人有沒有被感染過。
    “夫人。”他又來了。
    這一次,他是帶著十足的誠意還有歉意來的。
    身邊跟著的人手裏端著木質托盤,裏麵放著滿滿當當的金錠。
    “還請夫人不計前嫌,去替小妹瞧一瞧。”
    他們住得近,剛剛的動靜他敢肯定陸晚肯定是聽見也看見了。
    傾傾身上的症狀的確不太好,不過洗個澡的功夫,她身上就癢起來了。
    “瞧什麽?”陸晚還是開了門,目光直視青年,從容大方,沒有絲毫壓迫。
    卻讓人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總覺得那雙眼睛太過於銳利。
    青年有些尷尬無奈:“小妹身上忽然起了很多的紅疹子,奇癢難耐,還望夫人前去瞧一瞧,這是診金。”
    五十兩金錠,果然是霍家,出手大方。
    “若是不夠,夫人盡管開口。”
    他是霍家的長子,自小就是被父親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氣度非凡。
    但後來隨著他父親四處拈花惹草到處留情,再加上母親病重,對於他這個長子,父親似乎就已經可有可無了。
    “金枝。”
    金枝連忙過來,毫不客氣將那些金錠全都給照單全收了。
    看她收了金子,青年鬆了口氣。
    收了錢就說明她是願意去給傾傾看病的。
    倒也並非是陸晚好心,而是因為她想要去看一看,飛蟲病是否真的能夠通過血液等物質媒介傳播感染。
    如此一來的話,那飛蟲病患者使用過的餐具,她們也是萬萬不能使用的。
    客棧人多,他們也沒有沸水消毒的概念,通常都是洗一洗,洗幹淨了就拿給下一桌客人用。
    完全沒有那麽多的講究。
    青年不過才離開一會兒的功夫,霍傾身上的紅疹子就多了起來。
    陸晚見狀,眉心狠狠擰了起來。
    這瞧著的確像是飛蟲病的症狀。
    潘玉良說過,飛蟲病初始的症狀就是渾身長紅疹子,還奇癢難耐。
    最後蟲卵在身體裏寄生孵化,導致身體潰爛發臭,最後如同得了癔症一樣胡言亂語,潰爛而死。
    這樣的病症,就連係統都無法掃描,這也就說明,這樣的病不在係統收錄中。
    如此一來,這種病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
    而今忽然出現,可是某種警示?
    陸晚心緒萬千,霍傾已經癢的不行了,她不斷地抓著自己身上的皮膚,都抓破了。
    青年瞧著她這個樣子,眼裏有些心疼。
    “傾傾,別抓了,都抓流血了。”
    “把方才給你們的藥粉倒出來,灑在她抓破的地方,可能會有些疼,你得忍住。”
    那何止是有些疼。
    倒上去的一瞬間,藥粉吸收進了皮膚裏,霍傾疼得大叫了起來,一口咬在了青年的手臂上。
    “好了好了,忍一忍就好。”
    青年也是個厲害的,被咬了也一聲不吭的。
    “好疼……”
    藥粉在她抓破的地方迅速凝結,形成一道保護膜覆蓋在傷口的地方。
    霍硯十分驚奇,他不曾見到過這般厲害的東西。
    “不要再抓了,要是二次感染,我也無能為力。”
    “二次感染?”霍硯擰眉:“所以夫人的意思是,傾傾身上的症狀,真的是被人感染的?”
    “嗯,這幾次你們最好不要出門了,禹州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安全。”
    霍硯敏銳地察覺到陸晚話裏的意思。
    “夫人是說,這樣的病患,在禹州之中還有很多嗎?”
    之前他就覺得這位娘子不簡單,今日一看,更是如此了。
    “我可不曾說過這樣的話,霍郎君可別給我扣上這麽大的帽子。”
    陸晚給她量了體溫,還算平穩,沒有發燒。
    “夜裏注意她是否發熱,若是發熱了,再來尋我。”
    陸晚收拾東西要走,卻被霍傾拉住了:“你這就走了?”
    陸晚覺得奇怪:“你已經止癢了,我不走留在這裏作甚?”
    “莫不是霍大小姐長這麽大,還有戀母情結?”
    “你!我、我沒有!”霍傾漲紅了一張臉。
    “霍小姐。”陸晚看著麵前這張年輕稚嫩的臉龐,頭一回對她生出了幾分憐惜。
    說:“聽我一句勸,少動肝火,凝神靜氣,你年齡尚小,以後的路也還長。”
    “你對我說教?”霍傾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不管什麽話,好的壞的她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