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教練緊緊地握住小李同學的雙手，激動地問：“李永恒同學，你好！你的足球技術，是跟誰學的？”
    “唐教練，你好。我的技術，都我是自己平時亂踢的，沒有跟誰學過。”李永恒這麽跟唐教練解釋。
    總不能說，自己在1987年踢球，而技術卻來自2022年的球王梅西的吧？
    “你自己亂踢的？這個……嗬嗬。天才，你是個天才啊！對了，你的老家是哪個縣的？”
    “唐教練，我是芝州縣的。”
    “芝州縣？沒聽說過。好吧，這個不重要了。李永恒，你今年幾歲了？”
    “我今年還不滿16歲。”
    “啊？！是嗎，你還不到16歲？可是你的身體對抗能力，你的速度，你的爆發力和想象力，你的球感，以及你的閱讀比賽的能力……都不像是16歲的人可以擁有的啊！好吧，你是真正的足球天才。李永恒，你有沒有興趣加入七星市的足球隊？”
    “唐教練，什麽加入七星市的足球隊？”
    “我是說啊，整個七星市裏麵，挑選23名踢球水平最好的球員，代表七星市去參加市級、省級的比賽。你願意嗎？”
    “這個嗎？我是一名學生，到七星市這所學校，是為了念書的。不是為了踢球的。”
    唐教練一聽，十分著急：“你當然可以繼續念書。我的意思是說啊，假如七星市有什麽重大比賽的話，我們請你去踢球，為七星市爭光，這個不會為難你吧？”
    “哦？這個可以。”
    “好！那就先這樣了。我們下次再見。”
    “好的，唐教練再見。”
    唐教練又跟李永恒握了握手，拍拍這名新生的肩膀，以示肯定。
    回頭跟學校的丁副校長和吳教練道別，謝絕了共進晚餐的邀請，帶自己的徒弟們離開了這所學校。
    負責本場球賽吹哨的主裁判姓陽，是國家二級裁判。
    陽裁判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但今天的這場友誼賽，讓他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名十幾歲的大男孩，以一己之力，對抗七星市最好的一支成年人足球隊，還能打進6個球！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說出去誰能相信？
    陽裁判也過來跟李永恒握握手，鼓勵這名新生繼續鑽研球技，可別荒廢了這份天賦。
    丁副校長大手一揮，請陽裁判和吳教練，以及足球校隊的所有隊員，去學校招待所吃晚飯。
    餐桌邊，大夥兒邊吃邊聊。李永恒同學被安排坐到丁副校長的身邊。這是他第二次跟丁副校長吃飯了。
    上一次跟丁副校長吃飯，是他代表學校的乒乓球隊，打敗市體校的乒乓球隊。
    這一次，雖然沒有代表學校的足球隊贏下比賽，但以他耀眼的場上表現，絕對是全場表現最好的、最出色的球員！
    沒有之一！
    “李永恒同學，嗬嗬。想不到在足球方麵，你也是個天才！你的表現這麽好，我可是很頭疼的啊。哈哈哈！”丁副校長說著，搖頭笑了起來。
    的確，作為負責學校體育方麵的大管家，丁副校長一次又一次地被這個新生震撼到。然後就是三大球、兩小球的校隊主教練，爭搶這名天才。
    教練們幾次為了李永恒這名新生，鬧到丁副校長那兒，當然令丁副頭痛。
    李永恒端著飲料杯子，裝著聽不懂，嗬嗬的陪笑。
    旁邊的陽裁判聽出了名堂，問丁副校長：“老丁，剛才聽你感慨，是不是我們的李永恒同學，在其它體育項目方麵，也有很好的表現？”
    “小陽，你還真說對了。就是這位李永恒同學，在幾天之前，一個人打敗了你們市體校的乒乓球隊。”
    “啊？！這件事，我聽曹教練說過。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原來就是你啊！”陽裁判一邊跟丁副校長說話，一邊盯著李永恒，驚呼起來。
    我們的小李同學謙遜地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嘖嘖！我聽曹教練說到，要招你去市體校專門練習乒乓球，你拒絕了。有這回事嗎？”陽裁判連連追問。
    “是的，我沒去。”李永恒簡單回答。
    陽裁判連聲感歎：“唉！可惜，可惜。來來來，雖然這不是酒，但我也要敬你一杯！”
    說著，舉起手中的飲料杯，跟李永恒同學碰了碰杯。
    另一張大圓桌，足球校隊的隊員們還是首次被副校長請客吃飯，都很高興。
    其實大夥兒都知道，今晚能來招待所吃晚飯，是沾那位叫李永恒的新生的光。
    好幾個一開始不服氣的隊員，在全場比賽結束後，打心底佩服那名新生。
    每個隊員心裏都明白，自己哪怕苦練一輩子，也練不到李永恒的水平。那不像是練出來的，更像是天生的技術水平。
    不服不行！
    吃好喝好，吳教練帶著徒弟們先離開了。畢竟還要讓學生們趕緊回去洗澡，晚上還要上自習課。
    李永恒當然要跟著其他隊員們一起離開，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丁副校長等學生們都走了，這才叫服務員上一瓶白酒，要跟陽裁判好好的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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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陽，你跟市物資局的辦公室王主任熟悉嗎？”
    “老丁，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我不認識你說的王主任啊。”
    “哦？那沒事了。我跟你透露一下，王主任，就是那位李永恒同學的表姐。”
    “原來是這樣？老丁，你的意思，是不是王主任不讓自己的表弟去練球？讓他好好念書？”
    “這個嗎，我也不敢肯定。小陽，我再跟你透露一下，七星區的劉副區長，是王主任的老公。也就是李永恒同學的表姐夫。”
    陽裁判恍然大悟：“這……唔，我懂了，哈哈，我懂了。”
    市體校那片地方，歸七星市的七彩區管轄。在1987年來說，屬於郊區的範圍了。
    市體校那邊的教練們，對體育方麵很在行。其它方麵嗎，隔行如隔山。
    喝了兩杯之後，陽裁判感慨：“老丁，那個李永恒，是我見過的最有足球天賦的人才了！我覺得吧，以他現在的技戰術水平，即使進國家隊，也不是不行。巴西的球王貝利，當年不也十六、七歲的樣子，被國家隊召進去的嗎？”
    “嗬嗬，小陽。你還沒見過他打乒乓球，沒見過他打籃球。如果你都見到的話，你又會感慨，他有進國家隊的水平了。”丁副校長嗬嗬一笑，若有所思。
    兩人又碰了一杯，都想到了一件事：這種可遇不可求的體育天賦，跟什麽副區長啊什麽主任啊，毫無關係。
    李永恒跟吳教練他們離開了招待所，換上了自己的上衣，把那件23號球衣還給了吳教練。
    “李永恒，下一次再有重大比賽的話，我還得叫你過來參賽。沒問題吧？”
    “吳教練，可以。沒問題。”
    “好，到時候，你穿10號球衣。”
    在一支足球隊裏，某個隊員能穿上10號球衣，那就意味著他是球隊當中技術最好、水平最高的那個人。
    至少在1987年的那個時候，就是這麽一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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