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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林出了研發中心門口,就看到哥倆林家哥倆還趴在桌子上留著口水。

    “不管怎麽說,你們也曾經是兵王,怎麽能酣睡如泥呢,太不注意形象了,笑著睡也罷了,怎麽能流口水呢!。”

    葉林向前走兩步,拍醒了哥倆。

    “喂喂,值夜班還敢偷偷睡覺,你們這樣怎麽能保護好公司的財產,研發中心那是公司的最高機密,不能再睡著了哦!”

    葉林一本正經的調侃的哥倆。

    “對不起,葉總監,我們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睡著了!”

    少言寡語的林保國,筆直的站起來報告著,他還以為葉林是過來查崗的。

    “保家兄弟,你是不是夢到你們女導員了,睡著了也能笑得這麽甜?”

    林保家兄弟也筆直的站起來向葉林認真報告一聲,然後他又撓了撓頭,低聲自言自語的說:“奇怪了,我怎麽感覺他剛才來過,難道是做夢?”

    “我今天加班到現在,過來轉一轉,散散心而已,我沒啥事,你們繼續睡哦,我不會跟趙總裁說你們上班睡覺的,大家都是為公司做貢獻,都是給老板打工的打工仔,大家都比較辛苦!”

    葉林繼續調侃這他們。

    “葉總監是公司的紅人,您才辛苦,您抽顆煙!”

    林保家比較上道,給葉林遞上了一顆煙,又親自給葉林點上。

    林保國也一臉茫然的給葉林倒了一杯水。

    “我抽顆煙就行了,水我就不喝,拜拜了!”

    葉林吐了漂亮的一串煙圈,大搖大擺的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兩人。

    “我怎麽覺得,他剛才還想強行進去研發室,我還記得他想和我們過招呢?”

    “我也有點印象,走,去檢查一下大門什麽情況!”

    然而兩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大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依然沒有發現異樣情況,兩人這才放心的回值班室休息,也不敢再趴在桌子上了。

    此時,葉林已經駕車出了公司,正在寬敞的城市街道上飆起車來。

    “惡魔契約,一命換一命,替惡魔殺一個人換自己一個月的生命!”

    葉林忐忑的心底尷尬的笑了笑,笑得很勉強,笑聲有點像是悲哀!

    惡魔果然就是惡魔,和惡魔做交易,葉林基本上占不到便宜!

    不過葉林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是不是真的能隻能再活一個月,而是剛剛和自己洞房花燭夜的那個嬌滴滴的老婆,她是不是已經康複了!

    “老婆,開門!”

    葉林一邊急促的按著門鈴,一邊著急的喊著。

    “葉公子來了!”

    開門的是保姆王姨!

    “小珂呢?”

    葉林看著一樓空蕩蕩的客廳,不由的問。

    “小珂已經醒了,她剛洗完澡,回房間休息了!”

    王姨指了指樓上,微笑的說著。

    葉林不由分說的快步走上二樓的樓梯。

    “年輕就是資本呀,一會不見都著急成這樣!”

    王姨搖搖頭的坐在沙發上。

    天也快亮了,她也已經完全沒有睡意了!

    “老婆,老婆!你沒事……”

    葉林著急的推開門,推得比較重,門“嘣”的撞了一聲響。

    此時,趙欣珂坐在對著門口,低頭彎腰的吹著她的頭發。

    很顯然,她剛剛出浴了!

    葉林三兩步就向前抱起趙欣珂。

    “你神經病呀,快點放我下來!”

    趙欣珂掙紮的喊著。

    “你真沒事了?也沒有覺得肚子疼或者頭疼呀什麽的?”

    葉林依然放下裏懷裏的趙欣珂,她依然緊緊的握住她的肩膀著急的問著。

    “你發什麽神經病,我一直都很好!”

    趙欣珂一把推開葉林,怒視著葉林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葉林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老婆,你真美,來,我給你吹吹頭發。”

    葉林剛要伸手去拿吹風機,就被趙欣珂一手狠狠的推開,怒叱:“葉林,你個流氓,誰讓你叫我老婆的?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滾我出去!”

    咋回事?

    剛才陪我看月亮數星星,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

    現在她隻不過是洗了個澡,美得不行不行的,就開始翻臉不認人,叫人家流氓?

    葉林楞了一下,皺著眉頭問:“老婆,你難道忘了我是誰了嗎?”

    趙欣珂怒氣衝衝的說:“別以為你和我領結婚證了就能隨便進入我的房間,你也不能叫我老婆,你現在給我滾出去,立刻,馬上!”

    “難道剛才,我們在一起的事情,你也忘了?”

    葉林著急的指著床單說,卻發現床單早已經不是那個床單了,就連被子也不是那個被子了。

    “你還好意思說剛才,我晚上一直給你打電話,你都不回來,現在都天快亮了才回來,害得我再客廳睡著了!”

    她好像想起來了,確實是她打電話把葉林叫過來了的,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難道你不覺得你身體有點異樣嗎?是不是有點疼呀什麽的!”

    葉林低頭看著她的超短睡裙的下麵,吞吞吐吐的說著。

    “流氓,你想幹什麽,你不要亂來哦!”

    趙欣珂雙手放到裙口上麵往後退了一步,縮了縮身子說著。

    “真沒感覺到什麽異常?奇怪了!”

    葉林撓了撓頭,一臉懵逼的說著。

    “你給我滾出去!”

    趙欣珂拿起手裏的吹風機,做好要揍葉林的動作,接著大喊:“王姨,王姨!”

    “行,行,別喊了,我現在出去!”

    葉林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慢慢的往後推出房間,順便把門關也上了。

    “葉公子,小珂她怎麽了?”

    王姨聽到趙欣珂的呼喚聲,也著急的趕來了。

    葉林尷尬的說:“沒事,沒事,她有點不高興!”

    兩人往樓下走去,王姨一邊走一邊安慰著葉林:“你們年輕人吵架是正常的,越罵越親!”

    葉林心裏正鬱悶著,沒有搭理她,她接著說:“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麽三五天是脾氣不好的,你要多多哄她高興,心疼自己的老婆,小珂的脾氣也有點不好,你要多多包涵她。”

    一個月總有那麽三五天是脾氣不好?

    葉林想起了床單上那一點殷紅的事,這可是他們洞房花燭夜的特的證據,他問道:“小珂房間的床單被子怎麽換了?”

    “你不是告訴我她房間又迷藥嗎?我帶著防毒麵具進去都清理幹淨了,我剛把房間整理好,小珂就醒過來了!”

    王姨擺了擺雙手,做出一切和我無關的肢體語言,慢慢的道來。

    “那換下了的床單和被子呢,扔哪去了?”

    葉林不恥下問。

    “剛好垃圾回收車過來,我把它們都扔了,不過我包得嚴嚴實實的,又把它們裝在一個桶裏,親自交待他們,這是化學有毒物品,讓他們送到危險物品處理中心了!”

    王姨據理力爭,把葉林反駁得無言以對,他隻好啞口無言的離開了香水灣別墅。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葉林駕車往自己家的方向飆起。

    “怎麽回事,難道她是中毒後遺症,失憶了?”

    “不可能呀,她還記得我們已經領過結婚證了,還記得給我打電話,叫我過來的,邪了門了!”

    葉林一臉茫然的自言自語著。

    “沒錯,趙欣珂你那嬌滴滴的小娘子是失憶了,是選擇性的失憶!”

    副駕駛上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嘲熱諷的怪聲怪調。

    葉林一個急停車,把車甩到路邊。

    副駕駛上不知道已經坐在一個黑頭發黑墨鏡黑西裝的人,哦不,這根本不是人,他就是那位黑色曼陀羅花的護花惡魔。

    護花惡魔,身體踉蹌一向往前傾。

    “選擇性失憶?”

    葉林這個心理大師很清楚,選擇性失憶是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趙欣珂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是美好,她不可能選擇性的丟掉這個美好的記憶,這肯定是惡魔搞的鬼!

    惡魔扶了扶他的黑色墨鏡,又抬手摸了摸他那烏黑亮麗的中分裝,他感慨起來:“想當年,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挖掘基本靠手,耕地基本靠牛,娛樂基本沒有,照明基本靠油,老婆基本靠買,發財基本靠偷,你竟然有汽車開了,汽車跑起來的速度比我飛還快,你還有老婆了,還是撿的,你發財了竟然是靠耍嘴皮子,給美女按摩一下就行了!奇跡呀!”

    葉林不知道惡魔的來意,瞪著他,沒有說話。

    惡魔卻越來越帶勁了:“我最近一次出來逛的時候,那時候天還是藍色的,水還是清的,莊稼還是種地裏的,豬肉還是可以放心吃的,老鼠還是怕貓的,結婚是先談戀愛的,可是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竟然同居了也不是談戀愛更加不是為了結婚!”

    來者非善人,葉林毫不客氣的質問著惡魔:“說吧,你突然冒出來,有什麽事?”

    “不要這麽緊張嘛,我都好幾十年沒人陪我說話,你就看著我救你老婆的麵子,陪我嘮五塊錢的吧!”

    惡魔竟然變成話癆,非要嘮五塊錢的!

    “你們那時候照像是要穿衣服的,欠債是要還錢的,丈母娘嫁閨女是不圖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也是明確的,我們現在也許有很多人不是這樣的,不過這都是被你們惡魔逼的,我們隻是做交易,我也絕對不會和惡魔做朋友的,你有話就說,有屁就快放!”

    葉林怒吼一聲,他可沒有心情在夜深的夜晚,在那人靜的街頭陪著萬惡的惡魔嘮五塊錢。

    “我忘了告訴你了,你雖然能救活你老婆,她也不會在做噩夢了,不過她會忘了你們洞房花燭夜那美好的時光!”

    “哈哈……”

    葉林剛要抓住惡魔,狠狠的揍他一頓。

    惡魔先知先覺的從車窗上跳了出去。

    惡魔已經毫無蹤跡了,天空中飄來一句:“你脾氣暴躁,這都是空氣太渾濁的後果,我還是回我的花朵裏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