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說話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易中海被婁曉娥的質問氣得直瞪眼，臉漲得通紅。
    在他眼裏，一個資本家的女兒居然敢這麽跟他說話，簡直是反了天了。
    “哪裏對了？你倒是把話說明白，把事情從頭到尾講清楚，別在這兒空口白牙地誣陷人。要是講不明白，我今天就報警，必須討個說法！”
    婁曉娥狠起來的，活脫脫一副女強人的派頭，而這恰恰是易中海最忌憚的。
    “還有什麽好說的？許大茂欺負老太太，打他都是輕的！”傻柱餘怒未消，脖子上青筋暴起，扯著嗓子把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這也算從頭到尾？前因後果都沒講清楚，你們就想隨便給人扣帽子的？”
    婁曉娥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聲音拔高了幾分。
    “大茂為什麽罵人，還罵老太太，我不信他平白無故就會這樣，肯定有原因的，前麵發生了什麽，你傻柱知道嗎？你易中海知道嗎？”
    婁曉娥說著，目光下意識地投向謝大超，可一想起剛剛那尷尬的一幕，臉上微微一熱，忙把視線轉向劉海中家。
    “二大爺，你們當時都在後院，我家大茂為什麽罵老太太，你們肯定知道。”
    眾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到了劉海中家。
    大家心裏都充滿了好奇，這許大茂平時看著挺慫，到底哪來的膽子，敢招惹聾老太太這個出了名的難纏角色。
    “這個……這個……”劉海中被問得一愣，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裏暗暗叫苦。
    他當然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可這話一旦說出口，易中海、傻柱、聾老太太，還有謝大超，這些人可就全得罪光了。
    想到這兒，劉海中急得直冒冷汗，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是聾老太太先罵我的！”許大茂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他此刻委屈極了。
    “她看到我，就莫名其妙地破口大罵，我招誰惹誰了呀！”
    回想起早上這一連串糟心事，他滿心憤懣，隻覺自己實在是倒黴透頂，平白無故遭了這麽一場罪。
    “聽到了嗎？一，大，爺！”婁曉娥轉頭看向易中海，眼神中滿是不善，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燒。
    婁家雖說今時不同往日，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打狗還得看主人，她們婁家，可還沒垮呢。
    易中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被婁曉娥這般質問，他心裏的怒意同樣是噌噌往上冒。
    可再一想到婁曉娥的身份，想到婁家的凶殘，到了嘴邊的狠話又被他咽了回去。
    “這事是我沒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易中海調整了下情緒，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地說道。
    “但拋開這些不談，許大茂就能對著一個老人，還是咱們院裏的五保戶惡語相向嗎？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說到這，他挺直了腰杆，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婁曉娥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一下，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明白。
    “傻柱也是沒搞清楚狀況，才和許大茂打起來了。”易中海雙手背在身後，一副當家做主的派頭。
    “我做主了，你們倆互相道個歉，都是一個院子裏住著的，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事就這麽算了，握手言和吧。”
    這話一出口，在場稍微明白點事理的人都聽出來了，易中海這明顯是在偏袒傻柱。
    明明是傻柱不問青紅皂白，衝上去就把許大茂暴揍了一頓，到他嘴裏，卻成了互毆。
    婁曉娥嘴唇微張，本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卻發現思緒一團亂麻，竟不知從何說起。
    這易中海說的話看似有理，實則漏洞百出，可自己一時間竟找不到有力的言辭去回擊。
    算了，跟他們也說不清楚，直接報警吧，讓警察來主持公道。
    “噗。”站在一旁的謝大超，聽到易中海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實在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什麽叫拋開這些不談？
    自己理虧就想這麽輕飄飄地揭過去？拋開了？
    這不是明擺著耍流氓嘛！
    還有那句“我做主了”。
    好家夥，問都不問人家受害人許大茂的意見，就擅自做決定，簡直太離譜了。
    以前隻在小說裏看到過這種不講理的情節，沒想到如今竟能親身經曆，真讓人覺得又荒誕又好笑。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到了高興的事情，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謝大超察覺到眾人投來疑惑的目光，趕忙出聲解釋道。
    其他人聽了，也就沒當回事，隻有易中海深深地看了謝大超一眼，那眼神裏意味深長。
    也不知是不是謝大超的嘲笑，無意間給了許大茂勇氣。
    許大茂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沉聲說道：“我不接受這個提議，一大爺。今天這事兒，要是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我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許大茂，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還有沒有集體榮譽感了？”
    易中海一聽這話，雙眼瞪著許大茂，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分貝，帶著幾分威懾的意味，仿佛想用氣勢把許大茂給壓下去。
    “易中海，我再說一遍，我要一個滿意的結果。”
    “怎麽，難道我一個受害人，連合理要求，都不能提了嗎？”
    許大茂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毫不畏懼地迎上易中海的目光，冷冷地注視著他。
    回想起剛剛被傻柱暴打的場景，他此刻還心有餘悸，那時他感覺自己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脅。
    可如今易中海處理事情如此偏袒，讓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他許大茂的命也是命！
    此刻，在許大茂心中，什麽集體榮譽感，統統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和謝大超之間的矛盾，原本那些不愉快的過，在這一刻都變得不再重要。
    他已經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與易中海這些人徹底結仇了。
    既然如此，那點和謝大超之間的小摩擦又算得了什麽？
    倒不如放下成見，與謝大超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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