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子。”許富貴開口了，聲音低沉且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強硬。
    “我這兒有幾種方案，就看你們選擇哪一種了。”他目光盯著聾老太太，這才是難纏的對手。
    易中海，太急了！
    易中海聞言，頓時焦急地向前跨了一步，說道：“哪種方案？你快說來聽聽！”
    “第一種方案，賠償1000塊錢。”許富貴控製著聲音說道：“我這邊會寫諒解書。但是，至於傻柱該怎麽判就怎麽判，我們這邊隻提供諒解書，後果不負責。”
    說罷，他抱臂站定，眼睛緊緊盯著易中海和聾老太太，觀察著他們的反應。
    在那個年代，1000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普通工人的月工資也就幾十塊，絕大部分家庭，都拿不出這筆錢。
    而他雖提供諒解書，卻不管後續判刑結果，顯然是想給對方施加壓力，又給自己留足了退路。
    還不等易中海說話，聾老太太率先就出聲拒絕，臉上滿是堅決的說道：“這絕對不行！隻提供諒解書的話，柱子雖說大概率不會被打靶，但絕對是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我們費這麽大勁，不就是想讓柱子能平平安安回來嗎？你這方案，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她的聲音雖因年邁而有些顫抖，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緊緊盯著許富貴的眼睛，毫不退縮。
    這許富貴忽悠傻子呢？
    人都廢了，諒解書又不是萬能的，有個屁用。
    最多量刑的時候，減一點點罷了。
    聽到聾老太太的話，許富貴心裏倒也不覺得失望，他原本就沒想過能這麽輕易地坑到對方。
    “第二種方案，賠償3000塊錢，我們許家認下這件事情，大茂沒有被廢。”許富貴眼神閃爍，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傻柱最多也就進去關一段時間。”
    “同樣，我也可以出諒解書，讓他減輕懲罰，但這3000塊錢，一個子都不能少，這是我們許家做出讓步的底線。”
    說罷，他目光如鷹隼般盯著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心裏則暗自打著如意算盤。
    傻柱要是進去了，哪怕是一天，他也能讓他名聲盡毀，這輩子直接廢掉。
    聾老太太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雙眼如鷹般死死地盯著許富貴，那目光銳利得仿佛要將他的內心看透。
    空氣仿佛在此刻凝固，時間也變得格外漫長。
    良久之後，聾老太太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堅決地說道：“第二個方法也不行，我們需要加一條，你們得承認許大茂僅僅隻是輕傷，而且他們兩人是互毆。不然，這方案免談。”
    “許富貴，你不要忘了你曾經做的事情，”聾老太太眼神犀利，直直地逼視著許富貴，一字一頓地說道：“隻要這一次過後柱子沒有事，咱們一筆勾銷。”
    她微微揚起下巴，堅定的說道：“你也清楚，我還有關係，所以，不要耍小心思，這對大家都好，你兒子已經這樣了，再把事情鬧大，對你許家沒好處。”
    許富貴早就料到聾老太太會拿自己以前的那些事來威脅，所以此時倒也沒有顯得太過意外。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隨後語氣堅定地說道：“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但如果要加這一條，那賠償金額必須是5000塊，少一個子兒都不行！這是我的底線。”
    “許富貴，你是不是太貪心了？”易中海此刻臉色煞白，雙眼圓睜，滿是憤怒與焦急。
    說是讓傻柱賠償5000塊錢，可傻柱哪來這麽多錢？
    還不得他這個平日裏將傻柱視作養老依靠的人來出。
    一想到自己辛苦攢下的積蓄要拿出這麽一大筆，易中海的心簡直像被刀割一般。
    “5000塊，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柱子他一個廚師，上哪兒去弄這麽多錢？”易中海聲音發顫，情緒激動地指著許富貴。
    “咱們都是一個院裏住著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至於這麽狠嗎？”
    5000塊錢啊，這幾乎要掏空他的存款了。
    “5000塊錢很多嗎？”許富貴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易中海，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道：“如果是你的兒子被人廢了呢？要是讓你選，你是願意要這5000塊錢，還是要一個健康的兒子？”
    易中海瞬間被這番話擊潰了防線。
    他的肩膀耷拉下來，臉上露出痛苦而無奈的神情。
    如果真的有的選，別說是5000塊錢，就算是1萬塊錢，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要一個健康的親生兒子。
    可惜，他是絕戶！
    眼看易中海在關鍵時刻這般無用，還惦記著錢，聾老太太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神情盡顯疲憊。
    她微微挺直了本已有些佝僂的身軀，緩緩開口說道：“這個方案我同意了，5000塊錢，我也就不跟你講價了。”
    “但你也得信守承諾，不僅要承認許大茂隻是輕傷，雙方是互毆，而且還得出諒解書交給廠裏，要是你敢耍什麽花樣，就別怪我不客氣！”說罷，她緊緊盯著許富貴的雙眼，那眼神裏既有威嚴又帶著警告。
    易中海聽到聾老太太這話，嚇得一個激靈，這5000塊錢，最終可都得從他易中海的口袋裏往外掏啊。
    剛要張嘴出聲反對，就見聾老太太朝他一瞪，生生把他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許富貴最終也沒有再折騰出什麽意外狀況，畢竟那5000塊錢的賠償款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最初的期望。
    他表麵上卻依舊維持著一副沉穩的模樣，心裏不禁感慨，真是沒想到傻柱在這兩人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重，竟然願意耗費這麽大的代價來保住他。
    許富貴微微點頭，說道：“收到錢後，我就會寫好諒解書交給廠裏，傻柱最多在保衛科關一晚上，廠裏給了處罰通知就能出來。”
    聾老太太微微頷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道：“希望你說到做到，大家以後也能相安無事。”
    易中海則在一旁，臉色依舊有些難看，心裏還在為那5000塊錢而肉疼，隻是無奈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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