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的聲音頓了頓，目光在林墨蒼白的臉上停留片刻，才繼續道“隻是此法弊端也極為明顯。”林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生怕錯過一個字，林墨更是屏住了呼吸，剛才聽到“君階上品”“王階”時燃起的火焰，此刻被一絲不安悄然包裹——他隱約猜到，如此巨大的好處，背後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精血孕養，非一日之功。”葉凡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靜，“最少需要三年，長則五年甚至更久，這期間，林墨需每日以心頭血溫養，不可間斷。”“每日心頭血？”林震失聲打斷，臉色驟變，“那怎麽行！墨兒如今正是修煉打基礎的關鍵時候，心頭血損耗過多，輕則境界倒退，重則傷及根本，日後再難精進！”他看向林墨的眼神裏滿是疼惜，剛才那點對高階丹爐的渴望，瞬間被對兒子的擔憂，衝得煙消雲散。 君階又如何？王階又如何？若是以兒子的前途為代價，他寧可不要！林墨的手指微微顫抖，攥著衣角的力道又重了幾分，他能感覺到父親話語裏的急切，也能想象到每日耗費心頭血的痛苦，可是……王階丹爐的誘惑，像一顆種子在心底瘋狂滋長，那是能讓他在煉丹術上，一步登天的機會，是多少煉丹師夢寐以求的至寶。 他咬了咬下唇，輕聲道“凡哥，若是……若是我能堅持呢？”話音剛落，就被林震厲聲打斷“胡說！此事絕無可能！修煉一途，根基為本，豈能為了一個丹爐毀了自己？”林震的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卻又藏著深深的後怕，他幾乎能想象到兒子，每日嘔心瀝血的模樣，那畫麵讓他心口一陣抽痛，葉凡看著父子二人截然不同的反應，心中了然，繼續說道“前輩稍安，林墨有此心誌，固然難得，但精血孕養的風險，遠不止於此。” 他轉向林墨，眼神嚴肅“以你現在的境界，強行承受精血持續損耗，稍有不慎便會氣血虧空，屆時不僅丹爐難成，你自身也可能落下終身無法治愈的暗疾，而且這五年內，你的修煉進度會停滯不前，甚至可能倒退。”林墨臉上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攥著衣角的手緩緩鬆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不是不怕，隻是剛才被巨大的誘惑衝昏了頭腦，葉凡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他不切實際的幻想。 也讓他清醒地認識到，這條路，對現在的他而言，幾乎是一條絕路，林震長舒一口氣，看向葉凡的目光多了幾分感激“葉小友提醒的是，是我父子二人太過冒失了，那……第三種方法呢？”經曆了前兩種方法的極致誘惑與風險，林震的心態反而平靜了許多，他隱隱覺得，第三種或許才是最適合他們的選擇，葉凡微微一笑，語氣也緩和了些“第三種，最為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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