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抹去額角的汗，看著那縷終於穩定的火苗，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凡哥，我現在能試試煉製煉氣液嗎？”他聲音帶著些許喘息，卻難掩躍躍欲試，葉凡挑眉：“剛適應煉丹爐，煉丹術還沒有入門就想先煉製練氣液？練氣液雖基礎，卻最考驗控火的穩定性，你確定？”“確定！”林墨重重點頭，方才駕馭陣法時，他已隱約摸到了控火的門道，心裏憋著股勁想試試。 林震在一旁忍不住道：“墨兒，要不先歇會兒？你靈氣剛耗損不少……”“父親，我沒事。”林墨打斷道，目光緊緊盯著丹爐，“凡哥說了，實踐才能進步。”葉凡見他態度堅決，便不再阻攔，隻是提醒：“記住，煉氣液對火候的要求不高，卻要持續穩定，切莫急功近利。”林墨深吸一口氣，回憶著葉凡說得煉丹知識，再次將靈氣探入丹爐，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靈氣流轉得順暢許多，三道亮起的紋路中，一道主陣迅速被引動，爐內溫度緩緩攀升。 他屏氣凝神，按照記憶中煉製煉氣液的流程控火，可沒過多久，爐內忽然傳來“滋啦”一聲輕響，一股焦糊味彌漫開來，“失敗了。”林墨臉色微白，靈氣再次耗損，讓他有些脫力，“正常。”葉凡語氣平淡，“第一次煉丹，能讓火焰穩定這麽久已是不錯，問題出在你急於升溫，忽略了藥液凝結時，需要的那一絲涼意緩衝。” 林墨默默點頭，將失敗的殘渣倒出，心裏卻沒多少失落，反而更清晰地感受到了控火的精妙，他服下一瓶備用的低階藥液恢複靈氣，很快又開始了第二次嚐試，這一次，他謹記葉凡的話，在火焰即將達到臨界點時，刻意放緩了靈氣輸出，讓溫度微微回落，可就在藥液將要成型之際，他心神稍晃，火焰猛地一弱，藥液瞬間失去活性，再次失敗，“心神不夠集中。”葉凡點評道，“煉丹時，一絲雜念都可能毀了一爐藥。” 林墨咬了咬牙，沒說話，繼續調整狀態，第三次、第四次……失敗如同家常便飯，焦糊味一次次飄散，他的靈氣消耗越來越快，臉色也愈發蒼白，可眼神卻越來越亮，林震看得心疼，卻也欣慰，他知道，兒子這是真的鑽進去了，這種百折不撓的勁頭，正是煉丹師最需要的品質，不知過了多少次，當林墨再次引動火焰時，動作已熟練了許多，他屏氣凝神，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爐壁的紋路，和火焰的變化上，靈氣順著主陣脈絡緩緩流淌，不急不躁。 忽然，一股清冽的香氣從爐口溢出，不同於之前的焦糊味，這氣息純淨而溫和，“成了？”林墨心中一動，小心翼翼地收斂起火焰，打開爐蓋，隻見淡青色的液體靜靜躺在爐底，雖色澤暗淡，卻凝聚成形，“下品練氣液。”葉凡頷首，“成功煉製出一次，算是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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