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怎麽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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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他直接下令屠殺,謝淮序有些慌了。
    如果隻是加上剛才那些兵力,他帶的人手完全能將人帶走。
    但是現在這個男人不知為何又突然折返回來。
    他帶了這麽多兵力過來,加上他自己和身邊那幾個武力都不弱。
    這麽一盤算下來,他毫無勝算。
    所以他們才會設計一個連環套,為的就是將他調離。
    他本應該帶著人往西去了的,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瞥見他帶重兵將河岸全包圍,上百弓箭手對準他們。
    謝淮序朝船舵的方向看過去,與船老大使個眼色,轉頭開口拖延時間:
    “蕭行嚴,要是沒有解藥,你兒子必死無疑。”
    等自己老丈人也被安全攙扶下船,蕭行嚴輕輕抬眸,眼中的殺機如同颶風。
    風吹過,劍穗輕揚,指尖敲擊著劍柄,口中冰冷地溢出一句冷血刺骨冰冷的話:
    “他留給我,其他的——一個不留!”
    話音一落,龍吟劍錚一聲刺了出去,瞬間將手持弓箭的死士斬倒。
    矯健的長腿如同第二把鋒利劍刃,一越而上。
    飛起的身體劃過箭陣,一個跨腿飛旋,直接將攔在謝淮序身前的死士一擊踢飛。
    謝淮序沒想到他竟然不顧自己兒子死活,上來就直接動手。
    見狀不妙,他轉身就想逃走,一邊逃一邊大聲下令:
    “開船,走。”
    “殺了他們,全殺了,一起上!”
    蕭行嚴側頭一躲,抬手一抓,蜷曲手肘將身後偷襲的死士一擊錘端手臂。
    奪過他手上的刀一把擲了出去,那刀穿過人群,徑直砍到了謝淮序的後背。
    ‘啊’一聲痛苦叫聲,謝淮序應聲倒下。
    蕭行嚴抄過插在一具屍首的長槍,甩起來掄一圈,擋著的所有黑衣殺手全部倒地。
    他一動手,影墨和離舟帶著一眾手下也開始清場。
    不留活口,他們也就不再留手,專挑脖子和心口捅。
    岸上的弓箭手眯著獵鷹般的黑眸,瞄準船上的死士。
    如雨般的利劍刷刷刷落下,精準射殺船上敵寇。
    大船牽繩已經被砍斷,船夫拉起船帆,大船緩緩移動。
    死士倒下一批又一批,剩下的被逼得一退再退。
    蕭行嚴對離舟喝道:
    “殺船夫,別讓船離開碼頭。”
    離舟雙劍一抹,穿過兩名死侍朝船舵飛去。
    謝淮序掙紮著爬起,口中溢出一串血水。
    看這形勢,大船恐怕難保。
    他踉蹌著朝船倉下爬。
    蕭行嚴一掌又打飛幾個,目光冷冽地盯著跌跌撞撞的身影。
    拐到一具屍首上將自己的劍拔起,龍吟劍在地上拖起一道火花。
    還不等他下台階,蕭行嚴的龍吟劍從頭上猛地紮下來,筆直插在台階上,阻了他的去處。
    謝淮序身軀一震,靠著扶手試圖從一旁下去。
    蕭行嚴飛身落在他前頭,轉身高高冷睨著地上的人。
    眸光冰冷,淩厲肅殺。
    謝淮序不甘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中透出一絲瘋狂。
    “蕭行嚴,你若殺了我,你兒子別說三個月,我一死,他也活不了。”
    “聽過子母蠱嗎?我給你兒子下的就是子蠱。”
    “母蠱在我身上,所以,你要是殺我,你兒子就得給我陪葬。”
    “所以,不管怎麽算,我都不算虧,不是嗎?”
    目光微眯,兩隻深邃的眼睛猶如冰窟裏射出的寒意。
    蕭行嚴忽地笑了一下,那笑意令人瘮得慌。
    “放心,我會讓你求死不得。”
    一個虛影一晃而過,謝淮序眼前一黑,腦袋就被一腳踩在地上,哢嚓一聲,失去知覺。
    片刻後,船上的死士全部倒地,一個不留。
    船板上躺滿成堆的屍體。
    離舟殺了船夫,將船控製回岸邊,把錨繩拋向岸上。
    岸邊的士兵拉住韁繩捆在船樁上。
    蕭行仲走過來,呸地朝地上暈死過去的人身上吐口唾沫,問道:
    “打算怎麽處置?”
    影墨收了劍,走過來聽命。
    蕭行嚴淡淡瞥一眼,下令道:“拎回去,鎖到水牢裏,別讓他輕易死了。”
    “好好招待,他要是不肯交出解藥,等胥老給招招解了蠱。”
    “就去把江湖上能尋到的蠱毒全用到他身上,一個一個挨著試。”
    “試完了,再送去酷刑司,讓他自己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是怎麽被啃食殆盡。”
    蕭行仲知道九弟的酷刑司,忍不住頭皮發麻。
    被關進去的,別說死,最後連塊完整的屍首都留不下來。
    影墨抱拳領命。
    掃一眼成堆屍體,他不帶一絲溫度丟下一句:
    “船燒了,不用留一點痕跡。”
    “下船!”
    “是!”
    士兵和暗衛們相互攙扶著下船,受傷嚴重的,兄弟們便合力將人抬下。
    離舟帶人巡視一圈,若發現若有還沒咽氣的,便再補一刀,確保一個活口都不留。
    影墨像拎雞仔一樣將人拎下船。
    等自己的人全部撤離,岸邊的士兵立刻將火藥罐砸向大船,然後射出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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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頃刻間一艘大船便被熊熊大火包圍。
    岸邊,一暗衛將自己外袍脫下墊在地上。
    胥老將小繈褓放在袍子上,蹲下身子給他診治。
    晚上的碼頭風很大,侍衛們便手拉手,用身體鑄成一個人體牆擋住冷風。
    胥老捏著尖細的銀針給小家夥下了兩針。
    片刻後,小家夥這才發出微弱的哭泣聲。
    看到孩子終於張開小嘴哭泣出聲,溫梨再也忍不住,捂嘴也抽泣起來。
    一直緊繃的身體差點沒撐住,要是小家夥有個好歹,她今晚估計也會跟著去半條命。
    胥老收了針,將孩子包裹好遞給她。
    溫梨小心翼翼接過,心疼地直掉眼淚。
    身後寬大的手從身後抱住母子倆,溫梨轉過臉,埋入他懷中。
    身後之人緊緊抱住,眉宇中滿是憐惜與痛心。
    低沉的聲音柔聲安撫道:“會沒事的,咱們招招一定能化險為夷。”
    “爺爺,怎麽樣?”
    蕭行嚴抬眼看向身旁的老人,開口詢問。
    胥老神色凝重,回頭看一眼被大火吞噬的大船,目光嚴肅道: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說。”
    深邃的目光一沉,爺爺沒有立刻開口回應,看來是不簡單了。
    蕭行嚴心口一痛,伸手摸摸小兒子柔軟冰涼的小手。
    要是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將謝家祖宗十八代找出來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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