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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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淮序都還沒來得及疼,心口已經被劃出一條血口。
    “小鄭,竹筒。”
    胥老指揮鄭延將引蠱的竹筒遞給他。
    “愣著做什麽,你兒子的命你是自己扛,還是交給一個不知會有何變故的外人?”
    蕭行嚴深深閉一眼,伸出手正要開口,突然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來!”
    抱著天駒趕來的瞬遂闖了進來。
    他到了一會兒了,本來滿心歡喜等著與王後姐姐和小弟弟敘舊。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局麵。
    主子身為主帥,這上了戰場,畏手畏腳,無法全力以赴。
    那不是等於將將士們的性命白白送到戰場上犧牲嗎?
    男子漢大丈夫,既然上了戰場,那就是為家國而戰,必須有赴死的決心。
    豈能為了兒女情長束手束腳,主帥一旦被束縛,那這一戰,十有八九會輸。
    這是主子教他的,也是哥哥和林老讓他銘刻於心的話。
    看著主子鎖死的眉心,攥緊的拳頭滴下的血滴。
    這讓主子怎麽下決心?
    扛起兒子的命,那跟隨他赴戰場的萬千將士的命就不止一條。
    若是他不受,叫他作為孩子的父親,將來要如何麵對孩子。
    本來離舟方午和影從他們都可以來受,但是他們也沒站出來。
    是因為他們也隨時做好了不回來的打算,不能讓小公子跟著他們一起冒險。
    哥哥們都要奔赴戰場保家衛國,他和皇帝主子還小,還可以躲在他們身後偷得悠閑兩三年。
    所以讓他來是最合適不過的。
    “主子不能被束縛住手腳,不然決策也會被限製,這在戰場上是大忌。”
    “會害得千萬將士喪命的,所以不能引到他身上。”
    “我來受,我最合適。”
    蕭行嚴深歎一口氣,眼尾有了濕意,抬手蓋住他頭頂,哽咽地揉揉他腦袋。
    曾經嗷嗷待哺的小弟,終歸還是長成了。
    胥老張張嘴,反過來被這臭小子說得老臉一紅。
    他當然知道攝政王背負的使命,隻是他沒那麽偉大,自私地還是希望他的小丫頭能圓滿一些。
    攝政王多少次九死一生,為這個國家做得也夠多了。
    一來這短時間內的確沒有合適的人選,二來他也是心存僥幸。
    想著萬一有了這東西,能讓他能多為妻兒著想一些。
    到底是他狹隘了,連個小屁孩都不如,真是越老越活回去。
    歎口氣,他朝瞬遂喊道:
    “那你還不快過來,把天駒放下,淨手。”
    “瞬遂。”溫梨望著他,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小男子漢半年不見,仿佛一下長成了頂天立地的小男人。
    關鍵時刻,他也會挺身而出,替他們扛起事情。
    瞬遂把天駒交給雅琴,淨了手,快速走到胥老身邊蹲下。
    抬頭一臉認真地回望過來,安慰她道:
    “王後姐姐別擔心,有瞬遂在,不會讓招招小公子出事的。”
    那既然有了最佳人選,胥老也不再廢話,直接開始引蠱。
    那竹筒裏裝的是染了蝕心草的生肉,噬心蠱最喜歡這個氣味。
    將竹筒蓋子一打開,蓋到傷口上停留小片刻。
    拿開後,在瞬遂的左手無名指上劃開一小道口子,將手指放到竹筒裏浸泡一會兒。
    等蠱蟲自己爬出來,再引著他鑽進瞬遂的指尖即可。
    瞬遂已破指,身體內的母蠱已經有反應,開始順著心脈往心口的刀口爬。
    痛得謝淮序開始哭爹喊娘問候胥老的祖宗十八代。
    “你個殺千刀的老不死的東西,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你......”
    影墨毫不客氣點了他穴道和啞穴,掏掏耳朵,憎惡地刮他一眼。
    等引出蠱毒,小公子不再受他影響,看他怎麽收拾他。
    酷刑司三十大酷刑他挨個用個遍,還保證他吊著一口氣不讓他死。
    他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床上的小家夥似乎被影響,張著小嘴就開始啊啊啊苦惱起來。
    原本蒼白的小臉,因他一哭鬧,小臉漲得通紅。
    溫梨連忙抱起孩子耐心安撫,不想效果甚微,隨著母蠱往外爬行,他哭得越淒慘。
    胥老額頭已經沁出薄汗,他朝焦急得也不知所措的蕭行嚴提醒道:
    “你給他輸一些純陽內力護體,讓他緩解一下。”
    “內力一層,控製好,不可輸太多。”
    蕭行嚴聽他指揮,接過孩子盤腿坐床邊,開始往孩子身上注入微弱的內力。
    哭鬧的小家夥頓時止了哭聲,偶爾張開小嘴嗚咽一兩聲,皺攏的小臉也舒張開不少。
    眼見一條黑色短線,渾身冒著寒氣的東西從傷口探出頭。
    左右扭動兩下,沒尋到目標,又準備鑽回去時,胥老拿過瞬遂的手指貼近謝淮胥的刀口。
    那小黑線立刻朝他手指傷口處爬去,很快便鑽進他手指內。
    等蠱蟲進入,胥老立刻取了提前搗好的藥草覆蓋在手指上。
    很快便看到那母蠱順著瞬遂的手臂往身體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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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緊張地看著,沒人管謝淮序已經疼到雙目暴血,嘴角掛下來的血水。
    又等了片刻,瞬遂突然感覺胸口頓疼了一下,很快便又消失不見。
    胥老拉開他衣襟,看到胸口已經染開一個黑點,頓時鬆一口氣。
    “好了,引蠱成功,以後瞬遂自己小心點。”
    “等明日這母蠱在你體內融合,你受到的傷害,甚至喪命,都會影響小公子。”
    “時刻注意一下自己的性命。”
    “是,瞬遂記下了。”
    “拖下去吧,嚴刑拷打還是抽筋剝皮,你們看著辦。”
    “把他嘴撬開,讓他交出解藥。”
    影墨等得就是這句話,胥老一發話,他站起來一把抓起謝淮序的頭發就往外拽。
    經過門檻的時候,都不管他會不會受到撞擊,強硬將他拽出門檻。
    哢嚓一聲,骨頭被撞擊斷裂的聲音清脆響起,嚇得一旁的天駒汪汪叫兩聲。
    母蠱轉移成功,蕭行嚴收了內力,小家夥再次平靜下來。
    手指被兒子抓著,蕭行嚴愧疚地垂下目光,紅了眼眶望著懷中的小家夥。
    胥老揮手示意大家都出去,讓小夫妻兩人單獨相處一會兒。
    溫梨坐到他身旁,默默握住他雙手,認真看著他道:
    “招招不會怪你,我也不會。”
    蕭行嚴緩緩抬起幽深的雙眸,神色幾經掙紮,最後下定某種決心般,堅定望著她道:
    “夫君之過,對你們不住。”
    “我收回路上所說的話,你要帶著孩子等我回來。”
    “你是我的妻,生生世世都是,我一定會回來。”
    “我欠你和招招的,理該我自己用餘生來補償。”
    “等我,可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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