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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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是要替原主背多少的鍋啊。
    “以前的話都不作數,現在阿娘告訴你,他們要是打你,你就打回去!”
    陸晚用搗碎的草藥汁兒敷在了四清的額頭和臉上。
    “包一晚,明早再取,可不能破相了,那兩小兔崽子下手也忒狠了。”
    才八歲就能下這麽狠的手。
    這要是放在現代社會,不得是超雄基因?
    長大後那就是妥妥的殺人犯啊。
    “知道了阿娘。”趙四清心裏暖暖的。
    阿娘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他要是挨了打,阿娘隻會罵他活該,說他就應該要讓著二嬸娘家的孩子。
    他要是敢還手,阿娘就拿棍子抽他。
    陸晚出去後,趙元烈還在灶膛前忙活著,他學著陸晚的樣子,將草藥都切碎,放在大鐵鍋裏熬煮著。
    灶膛裏明亮的火光照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很是堅毅帥氣。
    “娘子。”似乎發現陸晚過來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忙將一桶熬好的藥汁倒過去。
    說:“你和孩子們也泡泡吧,累一天了。”
    陸晚這才發現,他也給自己準備了一大桶藥水。
    “我去外頭洗。”
    說完也沒等陸晚說話,就自己提著一桶水出去了。
    陸晚盯著趙元烈出去的背影有些愣神。
    他們這生份的……有點兒不像夫妻啊。
    不過想來也是,趙元烈都在外麵多少年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再加上之前也的確沒什麽夫妻感情,生份也正常。
    就更別說,她還不是真正的陸晚了。
    修房子時,趙元烈就讓工匠打了好幾個大木桶,是專門用來洗澡的。
    陸晚泡的那個,是他打的。
    倆姑娘和陸晚泡在一起正好。
    “阿娘,我來給你搓背!”
    “哇!阿娘好白呀!”
    “阿娘身上好軟!”
    “哈哈哈哈,你們兩個小鬼頭別鬧!”
    都是女孩子,陸晚也沒什麽好講究的,金枝寶珠拿著棉布給陸晚搓背,時不時地玩鬧嬉笑。
    趙元烈坐在院子裏,聽著裏頭孩子們的嬉鬧聲,以及那嘩啦的水聲。
    盥洗室是單獨修出來的,燭光映照著她的身影在窗紗上。
    趙元烈忽然起身,提起一桶水就自頭上澆了下去,這才勉強熄了火。
    冷靜下來便又開始懊惱,他剛剛竟然浪費了一桶水。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阿娘,今晚我們能自己睡了!”
    “是呀阿娘,我和二姐都是大孩子了,該自己睡了!”
    “不能再黏著阿娘睡了,以後別人會笑話我們的。”
    小丫頭寶珠也跟著說。
    主要是她們的房間都建好了,現在很想睡自己的房間。
    從今以後,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了!
    不過這房子還隻是個半成品,還未徹底翻修好,至於床褥被子什麽的,陸晚倒是不急,這些商城裏都有,到時候直接用積分購買就可以了。
    而且她看了,價格並不貴。
    不過蠶絲被價格相對較高。
    那也是冬天才用得著的,陸晚打算多囤點兒積分,到時候好換些蠶絲被過冬用。
    因原主的記憶中,這裏的冬天是非常冷的,最低氣溫可達零下二十度,每年冬天都會凍死人。
    身為南方人的陸晚,是絕對無法忍受這麽寒冷的天氣的。
    幾個孩子都去了自己房間睡,陸晚的房間也就空了起來。
    趙元烈還是和先前一樣,拿了草席鋪在地上,依舊打地鋪睡。
    “夫君。”
    陸晚往裏頭挪了挪:“既然孩子們都要自己睡了,要不你還是到床上來睡吧。”
    都是夫妻,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上,還怪生分的。
    趙元烈拿枕頭的手一頓,但也隻是片刻。
    “不用,我睡地上就好。”
    陸晚以前,從不會喚他夫君。
    她有時候甚至會忘記他叫什麽名字。
    但今日他瞧見了,陸晚和從前大不相同了。
    陸晚在床外麵弄了一圈棉布的紗帳,夏日蚊蟲甚多,被叮咬那都是難免的事兒。
    晚上睡覺時,陸晚會習慣性將所有頭發都散開,披散在身後。
    原先的頭發枯黃幹燥,但在經過靈泉水的滋養後,竟也變得烏黑柔順了起來。
    陸晚自然也沒忘記給三個孩子也捯飭捯飭,如今瞧著他們白白嫩嫩的,心中也歡喜了不少。
    她將散落的發絲捋至耳後。
    說:“你我既是夫妻,那就應該同床共枕,若是讓外人知曉還以為我們夫妻感情不好,難免又要生出許多事端來。”
    陸晚逐字逐句地說著,老實說,她對這個男人並不排斥。
    趙元烈靜靜地聽她說完這些,黑眸深處閃爍著異樣的神情。
    這不像是陸晚能說出來的話。
    難道說,他在外這麽多年,陸晚是真的變了?
    還是這些年他不在,家中讓她獨自一人承受頗多,故而如今才性情大變?
    趙元烈更傾向於後者。
    自己的老娘和那兩個兄弟對她多是苛責,想來她也是被傷透了心才會有如此變化的吧。
    如此一想,趙元烈便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陸晚。
    還有三個孩子。
    於是很是順從地將草席又卷了起來,抱著枕頭到床上去了。
    陸晚往裏麵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這床很大,夠睡的。”
    油燈已滅,房間裏是一片黑漆漆的。
    她今天也許是真的累壞了,腦袋挨著枕頭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趙元烈躺上去後,甚至還沒來得及和她說一句話,就聽見了她那均勻的呼吸。
    他看著陸晚的睡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忽然之間就了無睡意。
    而另一邊的趙家,則是一片哀嚎淒慘。
    李氏抱著自己兩個挨了打的兒子哭得肝腸寸斷。
    那細藤條抽在他們身上,青紅交錯的一片。
    “娘,您要我耀宗耀華做主啊,他們兩個從小就沒被打過,而今大嫂卻如此慫恿大哥打自己的侄兒。”
    “明明以前大哥最是聽您的話,若長此以往,隻怕是有朝一日,大哥連您這個母親都不認了!”
    李氏最是圓滑,也最是懂得如何禍水東引。
    劉桂芬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養老問題。
    她一直覺得,自己有三個兒子不說,還有好幾個孫子,晚年的養老肯定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