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賬！”
    李初水捂著臉蛋氣地咬牙。
    雖然的確是有這條規定。
    但誰會遵守啊？
    後宮內殺個人都正常，老娘打人怎麽了？
    還有，你踏馬一個太監打貴人，打皇上的妃子，誰給你的勇氣？
    “狗太監，我看你是想死了！今天的事，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給皇上聽！”
    “還敢威脅我！”
    張小凡揪住她的衣領子又是一巴掌。
    這女人雖模樣姣好，但下巴尖尖，顴骨高凸，一看就是刻薄、克夫相。
    誰跟她一起誰倒黴。
    “你你你……”
    李初水趴在地上，被徹底打沒了脾氣。
    她對著身後躲著的一眾隨從吼道：“沒看見老娘被打了？你們想死嗎？都給老娘上啊！”
    聽主子發話。
    隨從們紛紛朝張小凡圍去。
    “我看誰敢！”
    張小凡從腰間取下一塊金牌，隨後高高舉起，大喝一聲：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可是皇後娘娘親賜的監察令牌，誰敢動一下，老子當場弄死誰！”
    眾人聞言一愣，紛紛看向了那金色腰牌。
    太陽高照。
    腰牌金光閃閃。
    上麵的監察二字，以及皇後的專屬印章。
    被眾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什麽？你竟然有監察令！”
    李初水驚得忘了臉部疼痛。
    要知道這監察令，可是皇後為了穩固後宮，特意指派下去的心腹“監察使”才有的。
    但張小凡一個壽寧宮的總管太監。
    怎麽就成皇後的心腹了？
    怎麽就有資格拿上那監察令了？
    皇後對他那麽信任？
    他憑什麽啊？
    …………
    “本公公現在是皇後娘娘，特意指派的監察使，有監察令很奇怪嗎？”
    張小凡反問一句，隨即高聲道：
    “本監察使路過永軒宮，發現李貴人帶隨從上門毆打劉貴人，證據確鑿！”
    “來人！”
    話音剛落。
    門外衝進來了兩個膀大腰圓，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宮女。
    張小凡一指李初水：“給本監察使將她拿下，帶往鳳儀宮等皇後娘娘公審！”
    “不要啊！”
    李初水哀嚎一聲，抱住張小凡的腿：“小凡子公公，我錯了，我錯了，你放我一馬行嗎？”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張小凡一揮手：“帶走！”
    敢欺負自己的女人，找死。
    “是！”
    兩宮女一左一右將李初水架起朝外走去。
    被架在半空中的李初水雙腳亂蹬，罵罵咧咧道：
    “狗太監，你這麽對我，老娘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
    聲音漸行漸遠。
    “你們幾個……”
    張小凡看向了剩餘的幾個李初水隨從。
    幾人心頭一顫，連忙跪地磕頭求饒：
    “小凡子公公饒命啊！”
    “我們再也不敢了！”
    “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求求您了！”
    對於他們的求饒聲，張小凡無動於衷，麵沉如水：
    “活罪難免，死罪難逃，自斷一臂，然後去辛者庫報道吧。”
    “翠兒，你們監督！關好院門。”
    說罷，張小凡進了屋子。
    “是！”
    翠兒三人心有怨氣，此時大仇可報，別提有多開心了。
    …………
    屋內。
    張小凡坐在床榻之上陰著臉。
    劉綺羅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跟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雙手扯著衣擺，話也不敢說。
    “跪下！”
    張小凡瞪了她一眼。
    撲通。
    劉綺羅連忙下跪，沒有半點猶豫。
    “知道錯哪了嗎？”
    見她態度誠懇，張小凡心情稍微好轉。
    “我……不知道呀！”
    劉綺羅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著他。
    “你這妞……”
    張小凡伸手用力掐了掐她的臉蛋：“你是不是覺得跟我一個太監湊一起很丟人？”
    “我……沒有呀！”
    劉綺羅跪走在他身邊，用兩隻小手輕輕捶打著他的腿，滿臉討好道：
    “我真沒有，別生氣了好嗎？”
    直到剛才，她才知道有一個後台的重要性。
    要是眼前人不來幫自己。
    那今天會是什麽結果，她想都不敢想。
    …………
    “行，那我問你，昨天皇後讓你找我，你為什麽不找？”
    張小凡瞪眼問。
    本來這兩天他被皇帝盯上，已經打算裝病在屋不出門了。
    結果一大早還沒睡醒呢，就被人告知，劉綺羅遇到麻煩事了。
    害得他專門去了一趟鳳儀宮，厚著臉皮挨了罵，跟皇後要了一塊監察令牌。
    此時聽到他話語中的埋怨。
    劉綺羅趕緊狡辯撒謊：“我這不是怕麻煩你嘛？下次不會了！”
    “我告訴你，再有下次，我……我捶死你！”
    眼前這張可憐巴巴的小臉，讓張小凡一句心狠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很無奈。
    “我知道啦！”
    劉綺羅心頭稍鬆，將他的鞋子脫下：“我服侍你洗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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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不趕緊打水去？”
    張小凡繃不住臉，笑出了聲。
    “好嘞！”
    劉綺羅也笑了，連忙跑去打了水替他洗了腳。
    事後兩人躺在床上相擁著。
    昨夜的張小凡盡了興，現在自然沒有什麽欲望。
    這讓依偎在他懷中的劉綺羅刮目相看。
    原來這個小太監，是真的關心自己，不是單純的為了拿自己的身體消遣時間。
    “夫……夫君！你剛才說皇後娘娘鬆口了是什麽意思呀？”
    張小凡摸著她的小臉蛋：“還能有什麽意思？我替你挨了罵，接了弄死劉貴人的活了，懂嗎？”
    “啊？那沒我事了？”
    劉綺羅開心了，但瞧見張小凡沒了笑容後，連忙撒嬌一句：
    “夫君，您對我真好。”
    張小凡摟緊她，打趣一句：“小綺羅，我問你，皇上如果要殺我，你怎麽辦？”
    “我……我不知道啊！”
    劉綺羅無語。
    這是什麽問題？
    還用問嗎？
    我當然是站皇上那邊了，我可就這一個腦袋。
    你個小太監禍亂後宮，殺了你也活該。
    張小凡又問：“那我換個問題，假如說我和皇上同時掉水裏，你救誰？”
    “我不會遊泳呀！”
    劉綺羅眨巴著眼睛。
    “我是說假如，你聽懂不？假如！”
    張小凡抿抿嘴。
    這丫頭怎麽傻乎乎的？？
    “喔！”
    劉綺羅點著下巴，嬌憨回答：“沒有假如，我真的不會遊泳呀！再說了，你怎麽會和皇上同時掉水裏，別假如了！不可能的事。”
    “我……糙……”
    張小凡翻身而上，氣呼呼道：“好你個小綺羅，我捶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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