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閑聊幾句後。
    楚正雄直入主題：“說吧，有什麽國家大事！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朕非得治你欺君之罪”
    “那件事對我來說，確實不是什麽大事，但對於您來說，那可是天大的事！”
    張小凡賣了個關子，然後又道：“在此之前，我要跟您求個情！”
    楚正雄看了一眼牛小玉，然後撇撇嘴，笑道：
    “是牛家的事吧？”
    “皇上真英明！”
    張小凡拉著牛小玉給他跪下：
    “臣說給您的事，不要功勞，不要任何獎賞，隻求陛下大發慈悲，保全牛家幾個嫡係！”
    “你好大的胃口！”
    楚正雄眉頭緊皺，一個枕頭咋在了張小凡的腦袋上，罵道：
    “牛家罪惡滔天，幹的壞事不計其數，朕要是保了那麽多人，你讓老百姓怎麽看朕？”
    此話一出。
    牛小玉身子一顫，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張小凡連忙給楚正雄比了一隻手：“陛下，保五個，五個總行了吧？”
    “三個！”
    楚正雄一搖頭：“最多三個，其餘人，該殺的殺，還流放的流放，該坐牢的坐牢！”
    張小凡心裏一歎氣，知道想要一下說服楚正雄，是絕對不可能的。
    好在他早已想好了第二套說辭。
    “陛下，若是牛家人肯檢舉李三桂，或者是投靠咱們，替咱們提供情報，可否從輕處置？”
    “戴罪立功？倒是可以！不過你得先說你的事！”
    楚正雄知道張小凡鬼點子多，所以不願被他給繞進去。
    “要是從你嘴裏說出的事，對朕沒有任何價值，那朕.......”
    “絕對有價值！”
    張小凡從懷中掏出幾封信，示意三德子給他遞過去。
    三德子將信拿給了楚正雄。
    “啥東西？”
    楚正雄將信打開看了起來。
    一開始他還沒有在意。
    但漸漸地，他神色不對勁了，因為信上麵的內容，多次提及了一個人。
    那就是當朝宰相淩衛國。
    信中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相國大人”這幾個字，足以直指矛頭。
    至於信中的內容，更是讓楚正雄看得暗暗心驚。
    見楚正雄呼吸急促，已經到了爆發邊緣，張小凡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讓三德子拿給了他看。
    三德子拿著信，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就那麽在楚正雄麵前杵著。
    “拿來！”
    楚正雄將別的信扔在地上，然後從三德子手裏搶過那封信，翻看了起來。
    這一看，徹底讓他狂躁不已。
    因為信中字體，赫然是當朝宰相淩衛國的字體。
    “糙！”
    “臥槽泥馬！”
    楚正雄暴怒，雙眼圓睜，青筋暴起，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張小凡的領口，將他提溜了起來。
    隨後咬牙切齒，厲聲質問道：
    “小凡子，你這些書信從何而來？”
    “陛下，你弄疼我了！太大力了！”
    張小凡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怎麽能經得住這麽折騰。
    “皇上，你.......放手！”
    膽小懦弱又怕事的牛小玉，一見自家夫君被這樣對待。
    直接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一雙小拳頭捏得緊緊的，恨不得給楚正雄兩拳。
    “抱歉，是朕太生氣了！”
    楚正雄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正常，連忙鬆開張小凡，並替他理了理胸口的衣襟。
    “小凡子，你給朕好好說說！”
    …………
    張小凡喘了幾口氣，被牛小玉扶著坐在了椅子上。
    然後把煙雨閣閣主江源休，和宰相淩衛國的關係，以及兩人之間的謀劃。
    講給了楚正雄聽。
    他拿給楚正雄的那些信。
    都是張大炮在湖州府、江源休的私宅內拿到的。
    帶牛小玉來這裏。
    一是為了替小丫頭求情，二是為了李清漪的事。
    “踏馬的！”
    聽張小凡講完，楚正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三德子嚇得臉都白了，連忙給他輸送內氣療傷。
    “朕最信任的人，竟然要殺了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正雄仰頭大笑起來，他的模樣看起來很是癲狂。
    猜疑心重的人。
    很難會相信一個人
    尤其是目前的楚正雄。
    宰相淩衛國的背叛，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陛下，保重龍體啊！”
    三德子急得哭了出來，老淚縱橫的。
    等楚正雄緩和一會後，張小凡邁步走到他旁邊，輕聲道：
    “陛下，優勢在咱們，目前那淩衛國，還不清楚咱們這邊的事，咱們可以早做打算！”
    “朕......真的是孤家寡人嗎？”
    楚正雄沒有回答張小凡，而是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很心涼的話。
    “大哥，你再這樣，小弟我也無能為力了！”
    張小凡在他床上坐了下來，唉聲歎氣道：
    “咱們吃了那麽多的苦頭，好不容易平安無事了，你又變成這樣了！你的雄心壯誌呢？”
    “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狗屁！”
    “我們遇到的又不是什麽大難題，解決了不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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