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剝離祂們精神的方法？”
    刀光劍影短暫平息，勝負已經能夠判斷，嬴淮塵戰甲上布滿刀劍傷痕，甲胄下方破碎的些許龍鱗與血肉，正在恐怖的再生能力下複原。
    比起對麵那個慘兮兮、滿身血洞的家夥，他的狀態簡直不要太好，對方的力量存在缺陷，類似尚未融合的雙生子，這種龍王級保底的戰鬥，交手數個回合，雙方就能感知出敵手的大致狀態。
    “單憑現在的我，當然不行，但你與我聯手操作，沒有什麽做不到。”
    路鳴澤這一番話說得很是篤定，祂與嬴淮塵聯手之下，除非黑色皇帝複蘇歸來，世界上沒有存在能夠與他們的權與力抗衡。
    破碎的布都禦魂、天羽羽斬仿品被路鳴澤隨手丟棄，尚未落入江水便化成粉末飄散，比起七宗罪無堅不摧的剛性、韌性，隨手捏造的仿品跟垃圾沒差別。
    祂在展現談生意的誠意，同時也是在保存體力，四分之一的生命，玩命跟新王打下去，祂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強製下線，路明非直接人間蒸發等待回爐重造。
    “諾頓已經完成記憶覺醒，你還能把祂的人類自我剝離？”
    龍王從繭內蘇醒，失去君主記憶的祂們飄蕩在人世間，逐漸融入人類的社會生活，直至記憶覺醒之日，恢複君主的力量與記憶，祂們將會抹殺過去的“自我”，重新變成高居王座之上，冷酷漠然的龍族君主。
    喚醒死去的“自我”，以過去的人類經曆為藍本，創造獨立的“自我”，過程不亞於創造一個新的生命，分割精神，或者是分割靈魂，這種能力，或許隻有曾經的祂能夠掌握。
    “我們聯手就可以，你繼承白王的權柄，我有特殊的權柄，類似於回魂重生的手段，並不是無法實現。”
    精神元素的神秘，皆因祂是觸及靈魂層麵的力量，不管是煉金術亦或者是龍族結繭重生，近似於輪回一樣的能力，全部都與它相關，煉金七王國內的力量，大多都需要精神元素作為支撐，類似於源頭的存在。
    “老唐的人格活下去，並不會影響你獲得諾頓的權與力，康斯坦丁那個孩子，你想殺，我也沒有理由攔著你。”
    事到如今，路鳴澤隻能開誠布公玩坦白局，他知道慫慫的哥哥，肯定不願意繼續推上籌碼玩命，那個衰仔隻有被逼到要死的角落之時，才會像個瘋狗一樣跳出去憤怒猙獰。
    “為了一個龍王衍生人格，冒著生命危險進來攪局，零號，路明非跟你是什麽關係？”
    許多事件的脈絡變得清晰，嬴淮塵知道路明非是特殊的存在，之前卻從未想過他能與零號扯上關係，一個是龍王級的神秘存在，一個是血統都未覺醒的衰仔，兩者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如今卻被緊密的聯係到了一起。
    卡塞爾學院、昂熱、秘黨，他們藏著的秘密遠比預想之中還要多，零號的存在，似乎貫穿著混血種的短途曆史，或者，祂的存在，一直紮根於史書。
    “新王，探聽他人隱私可不是好習慣，這一問無可奉告，這筆生意你願意做就做，不願意的話，我隻能盡職盡責，為熱血上頭的客戶拚命了。”
    “世界上有許多人關注著我們，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很好的選擇，不是麽？”
    路鳴澤歎了口氣，火力全開之下，搏殺到你死我亡，不管是誰死了，最後血賺的，隻會是隱藏在黑暗裏的狗東西。
    “因為你的攪局行為，康斯坦丁逃了，你應該知道境內有什麽東西存在，等我處理完諾頓，康斯坦丁很可能死了。”
    完整的戰利品可能縮水一半，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嬴淮塵登臨王座之後，仍舊執著尋找龍王的存在，不是為了什麽扯淡的統治世界，他隻是需要複仇的力量，那尊夢魘般的神隻，絕對不是想象中那麽簡單，祂持有的力量，可能超乎想象。
    “.......”
    沉默無言，路鳴澤同樣想到了某個討厭的家夥，這般絕佳的獵殺機會，那些藏起來的君主舍得放棄？冒著被古秦嬴氏清算的風險，獲得一份權與力，那些瘋子會玩命衝進來境內，分食虛弱的青銅與火之王。
    “訂立契約，這筆生意，我可以跟你達成共識。”
    正如對方所說，世界上太多目光盯著新王，無數混血種勢力期待著嬴淮塵重傷或者瀕死，篡位者的野心從來不會因為畏懼力量而熄滅，他們為了登臨王座，即便明知是飛蛾撲火，也會在看見機會的時候撲殺出來，爭取能吃上第一口肉。
    不得不承認，新王如今憑借一己之力，牽動著整個混血種世界的走向，他與零號的爭鬥尚且意義不明，對方下場的理由也很荒謬。
    尚未弄清楚隱藏的秘密之前，他不會像個瘋子一樣，跟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強敵拚命，如果注定有一場死戰，他的對手應該是奧丁，或者在未來複活的黑色皇帝。
    “好，以吾等的鮮血，訂立新的契約。”
    一筆血本無歸的買賣，不過是將劇本推進了四分之一，路鳴澤內心暗自歎息，下次關於新王的交易，他要堅定的拒絕，好不容易陪哥哥熱血一次，卻差點被人打成篩子的感覺真不好受。
    “開始吧，剝離掉諾頓的人類人格，載體你自己想辦法。”
    鮮血交織，契約成立，嬴淮塵知悉剝離的方法，果不其然，零號交予的方式涉及煉金七王國的力量，分別是精神重鑄和生命締造。
    由零號與新王共同施展精神重鑄，手術刀般精密分割靈魂，再由零號執行生命締造的步驟，補上缺失的一環，使得老唐的人格完美融入新的載體
    “行，開始。”
    兩頭龍侍的屍首都被太古權限化作灰燼，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載體，路鳴澤隻覺一陣頭疼，莫名其妙的售後服務又增加了。
    “嗯。”
    汪洋般的精神元素高度凝聚，青銅與火之王諾頓垂死的身軀懸浮著，腦域闖入兩柄精神凝聚的精致刀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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