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震驚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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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強眼神怨毒的看著眾人,狠聲說道:“好好,你們給我等著!”
“曹,讓誰等著呢?”
他的話音剛落,頭上就挨了一下重擊。
在他身後,一個民兵狠狠地用槍托砸在王二強腦袋上,一臉怒容,當著他的麵威脅他勞資?
“強哥,你沒事吧?”
王二強被砸得眼冒金星,耳邊小弟的驚呼聲也有些模糊,隻感覺自己臉上淌下一股熱流。
在臉上摸了一把,看著沾滿血的手,王二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開瓢了。
李大川冷聲喝道:“你特麽滾不滾?不滾勞資幫你滾!”
“我們走!”王二強渾身顫抖,是氣的。
但是也沒敢再炸刺,屁都沒放一個,轉身就走。
作為公社有名的大混子,這對他來說,可以說是奇恥大辱,傳出去外麵還指不定怎麽嘲笑他呢。
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他知道石窩村的人很團結,但他不怕,他有欠條,占著理。
就算石窩村的人再團結,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可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蘇家竟然真的在短短三天內就湊夠了203塊。
自己剛才的態度又那麽囂張,石窩村又怎麽可能慣著他?
他們連個趁手的家夥事也沒帶,石窩村卻是公社下麵唯一一個擁有民兵隊的村子。
李富貴擺明了是站在蘇家那邊的,他再待下去也隻是自取其辱。
“給我找人盯著,蘇家人一出村就通知我!”
頂著滿臉血汙,王二強狼狽地被民兵驅逐出石窩村,王二強眼中已經被暴虐和怨毒覆蓋,陰冷的聲音,讓四個同樣灰頭土臉的小弟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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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蘇家這邊也是一片亂哄哄的。
蘇建國兩口子也有點懵,他們家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
李富貴趕走王二強等人後,本想轉過頭狠狠罵蘇鬱白一頓。
但是看他遍體鱗傷的樣子,罵人的話在舌尖滾了滾,還是咽了回去。
冷著臉說道:“錢既然已經還了,以後就本本分分的過日子。”
“以後別跟那些人有來往,你父母年齡大了,少讓他們操點心。”
蘇鬱白沉聲說道:“我知道了大隊長,今天謝謝您!”
李富貴走過去跟蘇建國說了會話,見他神色恍惚,隻好安慰了幾句,這才帶著人離開。
走到門口,看著擠在外麵看熱鬧的人群,那些交頭接耳的嬸子們正扒著竹籬笆往屋裏瞧。
“都圍在這看喪呢?”李富貴突然暴喝一聲:“有看熱鬧的力氣,都給我撿糞去,不去的下月救濟糧都拿去喂蛤蟆!”
圍觀的人群像被驚散的麻雀,竹籬笆發出吱呀聲響,轉眼間隻剩幾個光腳的孩童躲在磨盤後偷瞄。
等人走了,蘇建國和秦素蘭的目光落在蘇鬱白和江清婉身上,眼神中滿是探究。
“爹娘,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咱們回屋再說吧。”知道二老此刻心中此刻怕是滿心疑問,江清婉急匆匆地走過去把院門鎖上。
一家人回到屋,江清婉讓二老坐下,自己則是回到房間,將剩下的錢全部拿了出來,在二老探究的眼神中,把錢放在桌上。
“爹娘,這是小白賺的錢,都正當賺的。”看到桌上厚厚的一摞錢,還是蘇鬱白自己賺的,蘇建國兩口子的腦子又是一陣眩暈。
兩人的目光從錢上麵挪到蘇鬱白身上。
蘇鬱白縮在角落,低垂著頭,扯壞的衣服下麵,是一道道染血的鞭痕。
江清婉眼神複雜地抓著蘇鬱白的棉衣走過來,小心翼翼地給他披上。
看著因為自己的動作,碰到傷勢而微微顫抖的蘇鬱白,忍不住有些心疼。
直到這一刻,她完全相信了自己的小叔子是真的變了,變好了。
他沒有推卸、逃避責任,而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蘇鬱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這些錢。”蘇建國努力控製自己的語氣。
如果不是江清婉剛才強調了一句,錢的來路正當。
他現在一定會胡亂猜想起來。
蘇鬱白沉聲說道:“爹娘,這些是我去山上打獵,拿去黑市賣的錢。”
蘇建國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你什麽時候會打獵的?我怎麽不知道。”
蘇鬱白解釋道:“我小時候跟爺爺住的時候,爺爺教我的,讓我以後討生活。”
“後來我下山後,家裏有吃有喝的,我也不想再去山上吃苦,就沒告訴過你們。”
蘇建國眉頭稍鬆了一些,他爹當年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獵人,當年因為戰亂,他們把年幼的蘇鬱白送到山上住過幾年。
“那你是怎麽沾上賭的?我警告過你,你想混日子我不管,但是絕對不能走邪路。”
蘇鬱白滿臉愧疚:“爹娘,我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在碰賭了。”
江清婉也在一旁將蘇鬱白被上門逼債,到上山打獵的事情說了一邊,凡是自己了解的,事無巨細。
著重把蘇鬱白這幾天的改變添油加醋地美化了一遍。
當秦素蘭聽到蘇鬱白竟然是打了兩頭野豬才換來的這些錢,整個人頓時慌了:“老兒子你瘋了?那可是野豬啊?你有沒有怎麽樣?”
一豬二虎三熊。
這是靠山吃飯的人基本常識。
就算是那些經驗豐富的老獵人,遇到這三個,也要退避三舍。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些猛獸的獠牙下。
蘇建國也是嘴唇微微顫抖。
蘇鬱白知道秦素蘭為什麽這麽慌張,輕聲安慰道:“娘,我沒事,真的沒事。”
他大哥去年就是為了給喜宴上添個葷腥,才冒險上山的,卻遇到了熊瞎子,這是二老心裏永遠的痛。
秦素蘭在蘇鬱白身上摸了摸,確定沒有缺胳膊少腿後,慌張的神色才有所緩解。
卻也看到了蘇鬱白身上滲血的猙獰鞭痕,轉頭淚眼模糊:“蘇建國,你看你把我老兒子打的,你好狠的心啊!”
“要是我兒子有什麽好歹的,我跟你沒完!”
蘇建國張了張嘴,轉過頭悶不做聲。
蘇鬱白搖了搖頭:“娘,我爹打得對,是我渾蛋,差點毀了咱們家。”
疼嗎?當然疼。
蘇建國是一點水分都沒摻。
可這是他應該受的。
因為兒時缺欠的陪伴,父母幾乎把所有的關愛都給了他,他卻以此為裹脅,驕縱任性,狂妄自大..
父母千辛萬苦地想要矯正他的性格,卻讓他越發反感,犯下一件件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