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6章 讓你全家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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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城第二醫院。
    和第一醫院不同的是,第二醫院的位置相對比較偏一些,不在中心區。
    病人也少一些。
    蘇鬱白眼睛微眯,抬腳走了進去。
    找人問了問路,徑直來到二樓骨科。
    蘇鬱白攔住一個推著手推車的護士:“同誌你好,能不能向你打聽點事?”
    “什麽事?”護士抬起頭,見來人戴著口罩,隻露一雙眼睛,神色並沒有什麽變化。
    蘇鬱白左右看了一眼,伸手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了過去。
    護士都懵了:“你這是幹啥?”
    蘇鬱白連忙說道:“同誌你別誤會,我是縣城日報的記者,我剛才在下麵抓藥的時候,聽到說有受傷的犯人出逃。”
    “能不能采訪一下你,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護士有些驚訝:“記者?”
    蘇鬱白語氣有些尷尬:“我是來給家裏人抓藥的,沒有帶工作證。”
    “同誌能不能行個方便?”
    護士看著手裏的大白兔奶糖,猶豫了一下:“你想問什麽?我還有工作。”
    “同誌你放心,我就問幾個問題,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蘇鬱白一邊說著,像模像樣地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一個本子。
    “那你問吧..”
    五分鍾後,蘇鬱白目送護士離開,眼中的感激消失不見,看著本子上的名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
    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蘇鬱白進空間換了一身衣服。
    徑直來到二樓拐角的一間診室外。
    診室的門開著,蘇鬱白透過門縫看去。
    裏麵一個中年人正在給病人看病。
    蘇鬱白收斂目光,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從裏麵走出來,朝著樓下走去。
    蘇鬱白不動聲色地跟上。
    見對方去的方向是廁所,蘇鬱白眼中閃過微光。
    不過並沒有跟上去。
    第二醫院雖然病人少一些,但那也是相對而言。
    廁所雖然不是人來人往的。
    但也一直有人。
    蘇鬱白靠在廁所外的一棵大樹上,耐心地等待著。
    差不多過了十五分鍾,對方才出來。
    “張雲善!”
    “誒..”中年醫生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同時轉頭看去。
    下一秒,一把匕首搭在他的脖子上。
    張雲善嚇得亡魂大冒:“你,你想做什麽?”
    蘇鬱白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不想死就閉嘴!”
    張雲善點頭如搗蒜,眼中滿是恐懼。
    帶著張雲善來到一旁的小樹林。
    張雲善哆哆嗦嗦地問道:“好漢,你想要什麽?我身上有錢..”
    蘇鬱白語氣冰冷:“張大撇子和你什麽關係?”
    張雲善連忙搖頭:“好漢,我不認識什麽張大撇子,你認錯人了。”
    蘇鬱白卻敏銳地察覺到,他說出張大撇子這個名字的時候,張雲善的身體猛然僵了一下。
    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空著的另一隻手裏多出一塊破布,捂著張雲善的嘴。
    匕首毫不猶豫地落下,插在張雲善的腿上。
    張雲善雙目暴凸,眼白中迸出道道血絲,嘴裏發出嗚咽聲。
    “張雲善,我既然來找你,自然已經摸清楚你的底子!”蘇鬱白冷聲說道。
    “千萬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不然,我也不知道下一刀會紮在什麽地方!”
    張雲善腦門上已經滿是冷汗,拚命地點頭。
    蘇鬱白這才鬆開手,張雲善嘴唇發白,強忍著腿上鑽心的疼痛:
    “好漢,張大撇子是我堂哥,可是我們十幾年前就斷了往來,他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啊。”
    蘇鬱白語氣幽幽:“這麽說,江小龍也是你放走的?”
    張大撇子,原名他不知道。
    正是江小龍親爹,建國後犯了事吃了花生米。
    這些都是江清婉告訴他的。
    蘇鬱白知道江小龍越獄後,第一時間就懷疑上了醫院。
    如果江小龍是個健全的人,能在公安的看守下逃出去,那證明他有幾分本事。
    可是一個瘸子要怎麽悄聲無息地逃出去?
    杜峰他們雖然也調查過醫院裏和江小龍有接觸的人,但是他們也不能把這些醫生和護士全部抓起來挨個審吧?
    畢竟沒有證據。
    而且,以杜峰和鄭懷遠在縣城的人脈,這麽長時間,足夠他們把江小龍有可能藏匿的地方給翻一遍了。
    隻有一個可能,醫院有江小龍的內應。
    所以他來了。
    杜峰他們因為身份有所顧忌,他可沒有。
    之所以找到這個張雲善,除了姓氏外,他也是在江小龍出逃前,接觸過他的工作人員之一。
    也是主治醫生。
    隻不過他原本隻是想炸一下,如果對方沒有嫌疑的話,最多就是把人打暈。
    卻沒想到他和江小龍生父還真有關係。
    張雲善身子僵直,臉上毫無血色:“你,你到底是誰?”
    “你的廢話太多了!”蘇鬱白冷哼一聲,再次用破布捂住張雲善的嘴。
    手起刀落,插在張雲善的另一條腿上。
    張雲善拚命地掙紮,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抖如篩糠,可是蘇鬱白的大手就仿佛鐵鉗一樣,無論他怎麽用力,都紋絲不動。
    蘇鬱白語氣淡漠:“你現在隻剩最後一個機會,說出江小龍現在在哪!”
    張雲善已經快瘋了,拚命地點頭,嘴裏嗚咽聲不斷。
    蘇鬱白這才緩緩鬆開手。
    張雲善眼淚鼻涕都下來了:“他,他現在,在火葬場..”
    “我,我之前把,把他藏到了停屍房。”
    “我說的都是真的,放過我..”
    蘇鬱白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幽幽:“可是,斬草,要除根啊。”
    “放心吧張醫生,頭暈是正常的,我的刀很快。”
    張雲善見染血的匕首抬起,耳邊的聲音仿佛惡魔的低語。
    眼睛一瞪,整個人抽搐了幾下,軟了下去。
    蘇鬱白愣了一下,托住張雲善,在他鼻子下麵探了一下。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這是,被嚇死了?”
    “我特麽有那麽可怕嗎?”
    這家夥膽子這麽小,是怎麽敢幫江小龍越獄的?
    蘇鬱白皺了皺眉,鬆開張雲善,將地上屬於自己的痕跡隨手抹去,大步離開。
    “咳咳——”
    就在蘇鬱白離開差不多三分鍾後。
    躺在地上的張雲善突然咳嗽幾聲,猛地坐起來。
    “啊——”劇烈的動作,牽扯到腿上的傷口,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頭上冷汗直冒。
    張雲善抬起頭,眼中滿是怨毒:“焯尼瑪的!”
    “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老子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有你的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要讓你們全家都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聲音淒厲,充滿了暴虐。
    就在這時,一道不急不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想讓誰全家都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