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09章 愣起來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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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鬱白掛斷電話後,重新回到手術室前。
周燕的神色已經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滿是擔憂。
在內心祈禱二驢的手術千萬要順利。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無論她以前是什麽身份,現在她都是二驢的妻子。
劉大虎來得很快。
蘇鬱白掛斷電話不到二十分鍾,人就已經到了。
眼睛還都是血絲,眼角還掛著眼屎。
蘇鬱白衝他招了招手,帶著人來到醫院的院子裏。
把二驢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劉大虎沉聲說道:“哥,華光路那邊有一個叫張麻子的,在那邊算一號人物,有一個地下賭場,還是個百事通。”
“我馬上帶人去找他。”
劉大虎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他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終於來了。
雖然掌握的消息有點少。
但是他是幹什麽的?
敢在縣城裏搶劫的,絕對不是什麽走投無路的平頭百姓。
一定是慣犯。
想找到這些人,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很難,但是對他來說,不算很難。
蘇鬱白聲音冰冷:“你回去把消息放出去。”
“一天時間,不管是誰找到了人,或者提供準確消息,可以領100塊錢。”
“把人帶過來,500塊錢,500不夠,就1000塊。”
“我隻要結果。”
劉大虎打了個機靈,暗自咽了口口水。
這風聲要是放出去,怕是整個縣城的黑白兩道都要轟動了。
1000塊錢,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來的財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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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驢的手術足足持續了3個小時才結束。
蘇鬱白一直沒有離開。
蔣醫生:“小白,你不用太擔心,王醫生說手術還算順利。”
“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的情況嚴重了一些,可能要休養半年。”
蘇鬱白點了點頭:“謝了蔣醫生,也幫我謝謝王醫生。”
“我讓人送來了半扇斑羚羊,放在你診室後麵了,你和王醫生分一下。”
蔣醫生一愣:“這怎麽行。”
蘇鬱白搖了搖頭:“蔣醫生不要推辭了,裏麵的人是我兄弟,要不是你,他這輩子就廢了。”
“還有我姐的事情,我也一直想感謝一下你,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蔣醫生幫得忙不少,這次又幫忙給二驢安排了一間單人病房,這個人情,得認!
“那,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蔣醫生有些不好意思,從上次分了肉之後,他一直想著怎麽和蘇鬱白打好關係。
所以對蘇招娣那邊特別關照。
但也一直沒有再和蘇鬱白接觸的機會。
總不能盼著人家生病住院吧?
等二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此時的病房外,已經來了不少人。
二驢的父母和李富貴。
還有蘇建國和秦素蘭下了班聽江清婉說了之後,也匆匆趕了過來。
二驢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掙紮著起身。
卻發現自己在病床上。
此刻的麻藥勁還沒有過去,二驢沒有感覺到疼痛。
二驢的父母連忙過去按住他:“二驢,你剛做完手術別動..”
“爹娘,你們怎麽在這?”
二驢似乎還沒緩過勁來:“對了,我的東西,我的東西呢?”
見二驢神色有些激動,眾人連忙安慰道:“二驢,你先別急,你先躺下。”
二驢似乎也逐漸找回了思緒,有些激動:“是那三個家夥,是他們搶了我的東西。”
“爹,快去報公安。”
蘇鬱白走過來:“二驢,你先別激動,慢慢說。”
“哥..”見到蘇鬱白,二驢神色有些激動的同時,也充滿了慚愧。
蘇鬱白深吸一口氣,心裏有了猜測:“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要多想,一切有我在。”
二驢聞言,連忙點了點頭。
二驢剛做完手術,現在身體虛弱得很,再加上麻藥勁還沒過去,陪眾人說了幾句話,就再次昏昏欲睡。
眾人也不敢打擾,隻留下周燕,其他人都出了病房。
蘇鬱白開口說道:“叔嬸,二驢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接下來隻要好好休養,就能康複。”
“我讓人在招待所給你們和我們李叔開了一間房,等下你們過去好好休息一下。”
二驢的父母連忙擺手拒絕,李富貴也沒答應:
“小白,我們就不住招待所了,二驢家離得不是很遠,等下我自己去川子那邊湊合一晚上。”
蘇鬱白聞言,也不再強求。
“對了,二驢的工作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打過招呼了,這幾個月都算他病假。”
二驢的父母聞言,頓時充滿了感激,連連道謝。
他們剛才一聽說二驢要休養半年以上,都以為二驢以後隻能回村裏了。
“爹娘,你們也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待會,等周燕送叔嬸回來後再回去。”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
眾人也沒有意見,等周燕帶著公婆去他們租住的地方。
蘇鬱白回到病房,看著臉色慘白的二驢,心裏更是怒火中燒。
取出一杯靈泉水,一點點喂給二驢。
十分鍾後,二驢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哥..”
蘇鬱白連忙按住二驢:“別動,躺著。”
二驢眼眶一紅:“哥,對不起,店裏收了一對梅瓶,魏五德說是難得的好東西,我本來是想拿給你的..”
蘇鬱白嗬斥道:“他們要你給他們就是,一對瓶子難道還有你的命值錢嗎?”
之前他就有些猜測。
二驢雖然是一根筋,但絕對不是傻子。
而且二驢平時也很低調,身上的衣服永遠都是打著補丁。
什麽蟊賊眼神那麽不好,會搶劫他?
隻有兩個可能,要不就是之前收黃金的時候被盯上了。
要麽就是二驢手裏當時有讓人心動的好東西。
剛才二驢醒來的時候,看向他的眼神,蘇鬱白就知道了,是第二個。
“知道那幾個人是誰嗎?或者說,還記得他們長什麽樣子嗎?”
二驢搖了搖頭:“他們都蒙著臉,我隻記得有5個人。”
突然,二驢想到了什麽:“我當時反抗的時候,是朝著一個人拚命的。”
“對了,我咬掉他一塊肉,應該是腿上的,但是我記不太清是左腿還是右腿,再然後我就被打昏過去了。”
二驢說得雖然輕鬆,但是蘇鬱白可以想象到當時二驢麵臨的是什麽情況。
這就是二驢,愣起來不要命,打不過也要咬掉你一塊肉。
放在腿上的拳頭漸漸攥了起來。
蘇鬱白沉聲說道:“接下來你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眼底閃過一絲猩紅,一字一頓道:“我發誓,你受的傷,我會讓他們十倍百倍地還回來!”